正在认真看样片的盛慕琛不以为然地吐出一句:“我不觉得。”
“果然是个欺负消费者欺负习惯了的资本家。”
盛慕琛终于扭过头来,看着她脸上的不耻,道:“我只是觉得我俩并没有在演。”
夏汐然心里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他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在暗指他喜欢她?节目里的表现也是真情流露的?
“什么意思?”为了打破这一瞬间而来的尴尬,她明知故问。
“你看看自己每次看我的眼神,花痴也不过如此。”
果然,她不问还能美好地幻想一想,一问就……心中只剩失望。
“明明是你自己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初恋一样。”夏汐然不爽地撇了撇嘴,起身离开他的书房。
她回到卧室准备洗澡,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她略一犹豫后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响起夏子晴紧张得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夏汐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个野种儿子在哪里么?过来夜色酒吧我就告诉你。”
夏汐然身体一僵,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下来。
她几乎是想也未想地抄起钥匙转身朝楼下走去,地到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后,理智才稍稍回拢了那么一些。
她将电话拨了回去,冷声道:“夏子晴,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夜色酒吧是你奸夫的产业,我能在里面玩什么花样?”夏子晴虽然在极力掩饰,但声线却仍旧隐隐透着紧张。
夏汐然能猜到她此时绝对不是心平气和地窝在沙发内,一手撩着性感的发丝一手端着红酒在跟自己谈交易,而是迫不得已的。
可‘儿子的下落’这个诱耳对她来说实在太大太大,大到她根本不舍得放弃一丝的机会。
她最终还是开着车子前往夜色酒吧。
正如夏子晴说的,夜色酒吧是盛氏集团下的产业,里面的老板和经理都是盛慕琛底下的人,谁也没胆对她做什么。
路上,她接到盛慕琛的电话,语气不太高兴地问她大晚上又上哪浪去了。
夏汐然按耐住心底的激动和不安,朝他扬声笑道:“我去夜色酒吧见个朋友,你要是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可以让夜色的老板盯死我啊。”
“都十一点了,不准去。”电话那头的盛慕琛一如即往地霸道。
“盛慕琛你是不是又忘了咱俩的婚前协议了?”夏汐然第无数次地提醒道:“婚后咱们各过各的,互相不准干涉对方的自由,包括交男女朋友。”
说完,她率先将电话挂断。
盛慕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着了,既然没有再打过来。
将车子停在夜色酒吧门口,夏汐然便来到了你夏子晴刚刚告诉自己的包间号码。在进去之前,她还特地绕到巴台跟这里的经理打了声招呼,让他五分钟后给她送一杯鸡尾酒进去。
夜色酒吧的氛围看起来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夏子晴所在的包间在二楼的最里边,夏汐然将耳朵贴在门缝里听了一下,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夏子晴的哭泣声。
好像是在求对放……放了她?
夏汐然屈起手指在门板上敲了敲,随即推门迈了进去。
包间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夏汐然还是一眼就看到被几个壮汉围困在沙发上满脸挂彩、衣衫不整且瑟瑟发抖的夏子晴。
看到她,夏子晴仿佛看到救命道草般,面露喜色地冲对角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子道:“泉哥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她是夏汐然,我的亲姐姐,是盛氏集团的总裁新娶的太太。”
那位被叫做泉哥的中年男子起身朝夏汐然走来,在离她不到半米远的距离站定后,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就是前段时间被盛氏集团总裁求婚的那个主持人?”
夏汐然瞧了他一眼,点头:“是。”
“她是你的亲妹妹?”泉哥又用手指了指沙发上的夏子晴。
夏汐然朝夏子晴望了过去,后者担心她否认,忙道:“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江泽那个王八蛋居然把我卖给这帮浑蛋了,这帮浑蛋说如果我不陪他们爽就要把我卖到乡下去。姐……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夏汐然好笑道:“江泽把你卖了?你什么时候属于江泽了?”
“夏小姐托江泽从我这里借走了一百万给她妈还赌债,当时说好如果三个月内还不上来就跟我的,现在三个月早就期满了,她这个人我也早就玩腻了,把她送给兄弟们一起玩她还不乐意,非得逼我把她卖掉才行?”泉哥笑得满脸痞里痞气。
说完又对夏汐然道:“这位盛太太,你妹妹说你大把钱,会帮她把一百万还掉的是吧?”
“姐,我当初是被江泽坑了才会想到来找他们借钱的,你先帮我把钱还了,我以后有钱了一定慢慢还给你,求求您了,呜……。”
一百万,虽然夏汐然自己拿不出来。
但只要跟盛慕琛开个口,别说一百万了,一千万也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只要盛慕琛跺一跺脚,这位叫泉哥的男人不但钱不敢要还得乖乖把人送回来。
只是……。
她望向夏子晴,冷冷地吐出一句道:“过去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今天我能不能把你当成亲妹妹,还得取决于你自己。说吧,孩子在哪。”
其实刚刚她一进门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夏子晴根本不可能告诉她孩子的下落,她不过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又抓住了自己唯一的软肋把自己骗过来罢了。
因为只要她人来了,就算她不帮她还那一百万,这位叫做泉哥的男人也会顾忌到盛慕琛的面子对她网开一面,怎么说她也是盛慕琛的小姨子呢。
果然,夏子晴一听到孩子立马就变了神情,脸色煞白地吱唔道:“我……我不知道。”
“你又在骗我!”夏汐然恼怒地一脚踹在脚边的椅子上。
说是愤怒,更多的是失望吧!
她又一次抱着微薄的希望朝孩子奔来,结果又是一场抱空,如此反反复复的心灵煎熬唯有她这种失去至亲的亲生母亲才能体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