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我说的并不是虚言妄语,我刚才提到的两个女人,张翠珍和邢惠开,包括你的母亲齐烟翠,她们似乎都和智觉寺……和智觉寺的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邢惠开的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她到智觉寺拜过观音以后,就有了孩子,你父亲被石头砸坏腰椎以后,瘫痪在床,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可你母亲到智觉寺拜过观音以后,生下了你,那张翠珍虽然没有孩子,但她经常坳智觉寺来烧香拜佛。”
“阿弥陀佛。”
“就在我们开始怀疑邢惠开,并试图通过她找到杀害张有贵的凶手的时候,凶手杀人灭口,并将邢会惠开的尸体藏在了房村墓地的一座新坟里面。遗憾的是,凶手不能掐断所有的线索,你的母亲在我们的手上,还有张翠珍,她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两张嘴,即使是钢牙铁齿,我们也能撬开一条缝来。”
“阿弥陀佛。”
“今天,我们在你母亲的房间里面搜到了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条智觉寺的僧人穿的裤衩,还有一颗佛珠,是紫檀木做的佛珠,在你母亲的屋子里面出现僧人的物品,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阿弥陀佛。”
“我们在检查邢惠开的尸体的时候,在她的体内发现并提取了男人的**,经过化验,血型是a型,所以,只要假以时日,我们就一定能找到杀害张有贵的凶手,找到杀黑张有贵的凶手,也就找到了杀害缪智文的凶手。”
“听了你这段话以后,静悟有什么反应呢?”李云帆问。
“他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一句“阿弥陀佛”遮掩了很多东西。西班牙斗牛士的手中有一个红布,和尚的口中有一句“阿弥陀佛”。
“严小格,你对静悟的总体印象这么样?”
“和卞一鸣对一清住持的印象差不多,两个人的性格也差不多,是属于那种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性格,控制情绪的能力比较强,所以,情绪的变化起伏不大。他应该能从我的问题里面听出一些东西来,至少是能感觉到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但他一点都不恼。只想撇清,不做任何辩解。”
“对,我对一清住持也有这样的感觉。”卞一鸣道。
“从这一点上看,静悟很像一清住持。”严小格道。
“古其山特别强调,只要我们看看静悟和一清住持的长相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对这两个人进行认真仔细的比对。”王萍道。
“我们进智觉寺的第一天晚上,静悟和一清住持倒是在一起。”严小格道。
“当时,我们不可能往这方面想。”王萍道。
“今天晚上,我去拜访一清住持,静悟作为贴身侍僧,他一定会端茶送水。”李云帆道。
吃过晚饭之后,李云帆一行走小路从智觉寺的后面进入寺院。
左子健的房间里面亮着灯。
王萍推开禅房的门,里面坐着五个人。
卞一鸣冲进禅房:“郑局长,您怎么来了?”
五个人当中,除了左子健、谭晓飞、毛书记,另外两个人就是郑峰和开锁专家老侯同志。
李云帆则握住了老侯的手,使劲地摇了几下:“老侯,我们遇到了难题,所以,不得不惊动您了。”
“一放下电话,我们就赶到南山来了。”
“郑峰,你们早到了吗?”李云帆握住郑峰的手。
“我们刚坐下一两分钟。情况,我们已经听谭科长说了。”
“没有想到你亲自过来。”
“这几天,我心里面痒痒的,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么一个机会。”
“太。”
李云帆突然停下来,门外站着一个人,手里面端着一个茶盘,不用说,大家就知道是静悟师傅了。
静悟欠身走进禅房,将五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慢慢退出禅房。
李云帆突然想起了什么:“静悟师傅,一清住持现在何处?”
“一清住持……在……西院禅房。”静悟不紧不慢道。
“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他想去拜访一下一清住持,你先去通报一下,我们一会就过去拜访他。”
“静悟告退。”
静悟慢慢退出禅房,案后又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今天晚上,如果李云帆去拜访一清住持,显得有些唐突。今天下午,卞一鸣刚找一清住持谈过话,关键是李云帆也已经和一清住持照过面。现在,郑峰来了,拜访一清住持就名正言顺了。
“郑峰,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清住持,卞一鸣。王萍,毛书记,你们也去;老侯,谭晓飞,过一会,你们就可以动手了。”李云帆道。
“谭科长,一定要安排两个人守住两个楼梯口。”卞一鸣道。
“知道了。”
“左子健,你把头盖骨拿出来。”李云帆一边说,一边从皮包里面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从纸包里面拿出一颗牙齿。
左子健从另一个皮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袋口,里面是一个牛皮纸袋,在打开袋口,然后用双手从牛皮纸袋里面拿出一个头盖骨,最后将头盖骨正面朝上放在茶几上。
李云帆将牙齿试着放进牙床右侧那个唯一的豁口之中。
“正合适。”王萍道。
“刚好能放进去,牙齿的大小、颜色和死者牙床上其它牙齿一模一样。”严小格道。
“李局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谭晓飞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们在莫非发现牙齿的那座舍利塔里面发现了一具少了头盖骨的骸骨,这个头盖骨就是那座舍利塔的主人的头盖骨,他的法号叫明空,死的时候,是六十五岁,和我们的判断完全吻合。”李云帆道。
“这颗牙齿,一定是凶手将头盖骨从舍利塔中拿出来的时候掉在塔基上的。”王萍道。
“这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毛书记道。
李云帆用手捏住一颗牙齿晃了晃,竟然能晃动,李云帆又用力拔了一下,牙齿竟然被拔下来了。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一清住持。”郑峰站起身,
李云帆一行五人,走出北院,去了西院。
下面,我们来说说谭科长和老侯这一路的情况。
谭晓飞将严小格和左子健安排在东耳房……南北两个楼梯口蹲侯,虽然寺中僧人已经休息,也不会有人到藏经楼上去,但谨慎一点总不是坏事。
谭晓飞和老侯从北边的楼梯口上了藏经楼。
夜很黑,深山里的夜更黑,深山古刹里面的也尤其黑,整个藏经楼,包括整个寺院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两个人走到藏经楼的大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