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声音,我只感到一阵懵逼,这死胖子他,啥时候扔出去的手雷?
不过胖子咒骂的话刚完,黑暗中顿时就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你……”
“我要了你的命!!!”大长老一声暴吼,我只感觉身边气流突然发生了变化。
“不好!”我大叫一声,一把就将胖子压倒在了地上,几乎同时,我只感觉头顶有好几道足以致命的地气飞了过去。
“我靠!”被我突然压倒在地的胖子低吼一声,手中再次掏出了手雷,我立即低吼一声:“别动胖子。”
低吼同时,我整个人再次抱住胖子朝旁边滚去,等刚滚开,就只听胖子身下的黄沙噗噗几声爆响。
“我尼玛!”感受着差点就让我和胖子同时毙命的阴险攻击,我心中咒骂一声,同时双手快速结出几道截断胖子身体周围地气的法决打入地下。
“有没有事,”正月初二身形一闪赶了过来道。
“没事,”我唾了一口嘴中的沙子,“师兄,你和胖子先站在这儿别动。”
“小心。”正月初二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我明白他是想起了当初那些事,当即一咬牙,抬手结出法印朝黑暗中传出大长老声音的地方打去。
虽然我知道在阵法中这样,根本就不可能伤到大长老,但此时,我也只能先扰乱大长老,以防止他继续攻击胖子了。
再看其他人,情况也是大为不妙。
顾婉如护着黄紫燕,白浅静静站着,像是在寻找阵法的破绽,老头则是护着印度青年。
看到这一幕,我心思一阵急转,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不出十分钟,我们就会被老头借助阵法给逐个击破。
可眼前这种状况,不一人护着一个,还能怎么办?
夜,变得更加冰冷起来,黑暗中,阵法的力量,时不时攻击而来,每一道攻击都足以致命。
刚开始我还能稳住,可时间一久,我就变的手忙脚乱起来,而且我的额头,也逐渐渗出了冷汗。
我紧咬着牙关,神经高度绷紧,警惕着周围的一切。这时,黑暗却是忽然平静下来。
望着突然陷入平静的黑暗,我暗自松了口气,不过我知道,这时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相信过不了几个呼吸,大长老就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如果我们再这样拖延下去,那真有可能全都丧命在这里。
可此时就算是我再着急,也是没有一丁点办法。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想着办法时,大长老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果不其然,这次的攻击,比刚才的更加猛烈。
整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地气竟被被大长老催化成了无数道白色光芒,用来攻击我们。
望着这无数道白色光芒,我心中一凛,“地气化形!”
要知道,地气攻击,化形与不化形那是有质的区别。
无形无质的地气攻击在身上,顶多就是破个洞,受个伤,只有打在致命部位,才会立刻见效。
可化了形的地气,攻击在身上,那可就不是受个伤那么简单了,一道地气朝你胳膊横扫过来,就能直接切掉你一支胳膊,比世上最为锋利的刀剑也不遑多让。
“不对!”望着这密密麻麻的地气攻击,我艰难闪避着,心中忽然一动。
就算魂们大长老借助了阵法,他也可能一下子操纵这么多地气,而且还是化形的地气,可眼前这……
“顶尖高手!”猛然间我明白过来,大长老铁定是请动了魂们中的某位顶级高手,否则他绝不可能这么厉害。
想到这个可能,一时间我直咬紧了牙关,现在魂们来了顶级高手,我们更不可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否则我们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了。
“小枫,这是魂们的暗夜流沙阵!”就在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躲避着攻击时,正月初二忽然大吼一声。
听着这声大吼,我心中顿时一凛,没有废话的直接回道:“怎么破解?”
“脚踩七星踏云霄,天罡五行见阳明!”
听到正月初二大喊,我瞬时明白过来,当即对不远处的白浅道:“帮我守一下,我来破阵!”
白浅没有说话,冷然的眸子望了我一眼,示意我小心,身形一闪,便立即到了正月初二和胖子身前。
脚踩七星踏云霄,天罡五行见阳明。想着这句话,我双脚一动,立刻按照七星走位直入天罡星位。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破阵,最关键的点就是在阵法的五行上。
要想到达五行方位,必须就得按照七星走位先行,然后通过天罡三十六星星位腾转,最后才能到达五行正宫位。
其中最关键的一句就是踏云霄,这句的意思就是,只要走了,就不能后退,后退一步就是死。所以必须步步为营,步步正确,否则,就不是我一个人死这么简单了。
想着其中得关键,我紧咬着牙关,一步步踏了出去,而白浅则全力保护着正月初二和胖子他们两人。
漆黑中,什么都不看不见,我只能凭着感觉去踩七星方位,可谓是踩一脚,我这颗心就跟着停止跳动一次。
身体周围夹杂着无数地气攻击,我都强忍着,装作视而不见。
不过还好的是,凭着这句口诀,我所走的路,大都是安全的,虽然无数攻击从我身旁飞过,但都没有一道攻击在我身上。
验证了这句口诀的准确性,我更加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而黑暗中的大长老,像是察觉到了我想要破解阵法,对其他人的攻击,顿时更加凌厉起来。
我心中一跳,在确保万无一失的前提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约莫数十个呼吸,我长出了口气,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这个阵法的正宫五行。
只是接下来到底怎么才能破阵,我却是不知道,只能隔着无尽黑暗,再次对正月初二道:“师兄,我到了,后面怎么解?”
我本以为喊完话后,他会立即回答。可没想,一个呼吸过了,两个呼吸过了,除了我刚刚喊完话的回音,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