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悠看着酒杯,半天不伸手,却往东君身旁靠了靠,笑脸迎人说道:“奴家不如君上好酒量,还是请君上先饮。”
说着,将东君手里的酒杯往他唇边一推,顺势便灌他嘴里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令东君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东君口里噙着酒,一脸狐疑看着长悠,微微皱起眉:这小妖从哪学来这套轻浮作派?!
“君上真是好酒量呀,让奴家再为您续上一杯~”长悠眉眼带笑,殷勤地倒满了东君手里的酒杯。
东君面色一沉,目光冷冷看向长悠:“放肆!”
长悠吓得赶紧放下酒坛,满脸惊恐看着东君,嘴里嗫嚅道:“君上......”
“你这套从哪学的?”东君冷冷问。
长悠一脸无辜:“奴家为君上特意学的。”
荷洮还说了,面对肤浅男子的质问,只管伏低做小,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特意学的,这样他即使不喜欢,也必然会心里高兴,不好怪罪你。
果然,长悠这回答令东君始料不及,静了半晌,突然低头将杯里的酒喝了。
哼,荷洮说的没错,这个暴君,果然是个肤浅的男人。长悠心里鄙夷想道。
长悠见东君杯子空了,便即刻端着坛子添酒,夸赞道:“君上真是海量呢~”
东君按住长悠的手:“本座不需要你特意学。”
长悠抛出荷洮传授的杀手锏,满眼委屈望着东君:“君上是不喜欢奴家这样为你?”
东君一愣。
“君上,再喝一杯可好?”长悠说着伸手扶着东君手里的杯子,让他唇边送。
东君喝完酒,便按住长悠殷勤端起酒坛的手:“本座要就寝了。”
长悠心中大悦:妙哇!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不睡死过去我哪有机会下手偷铃铛呢?
“好嘞~就让奴家伺候君上就寝吧~”长悠放下酒坛,抬手便要替东君更衣。
东君将长悠的手一把挡了回去,扣住她的手腕:“小东西,戏太过了。”
嗯?长悠一脸懵圈。
“滚。”东君甩开长悠的手。
“好嘞~”长悠欢欣雀跃应道,“君上快就寝,小的马上滚!”
说完便闪去了屏风后面,暗中观察着东君何时睡熟。
东君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心里已将长悠的伎俩猜透了,于是将计就计,假装喝醉,往榻上一靠,侧着身子假寐。
长悠等到东君躺下,料定他已熟睡了,便蹑手蹑脚出来了,走到榻前,打量了一番睡得安静如鸡的东君。
他用一只皙白的手撑着头,棱角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挡在额前,散落的长发垂在胸前,一双凤眼紧眯,抿着嘴,就连平常跋扈暴戾的剑眉此时也没了杀气,显得温柔起来了。
长悠摇摇头:啧啧,长着一副人模人样的脸,却是个暴君,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糟蹋了~
长悠轻轻侧过身子,往东君身上搜铃铛,然而摸了半天没找到,便去搜他挂在腰边的龙头鞶囊,只是那鞶囊正好被他压着,长悠伸手够不到,便只能爬到他身后去拿。
于是长悠从东君身上跨过去,往他腰上去摸鞶囊,果然铃铛就在里面,长悠欣喜若狂,用力想将鞶囊从东君的身底抽出来,可是抽了半天,完全抽不出来。
可恨,这货怎么压得这么稳!
长悠耐心全无,欺东君醉酒,奋力一扯,突然东君身子一动,排山倒海一般的势头,朝着长悠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