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呢”
云晴这般冷静,不带犹豫的拒绝让宋珂难以接受,她就这样果断的拒绝吗,甚至不曾尝试过怎么就可以断言不合适呢。
“我知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宋总监,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恕我不能接受”
云晴舒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回复,宋珂的表白是意料之外,绝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就压根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更何况她对宋珂完全没有半点想法,他们两个人的状态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尾。
“还是因为孩子是吗,我说过我可以。”
“总监,不是因为这些,我们确实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宋珂还想要继续说什么,被云晴果断打断,转身回去。
并非是她不近人情,而是她压根没有那个念头就应该果断的快刀斩乱麻,也断了宋珂的念头,含糊不清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云晴,云晴,云晴。”
宋珂站起来,看着云晴的背影,再看一看自己抱着的花,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辗转反侧,幻想了无数的场景,甚至他是想要当着全设计部的面给云晴一个盛大的表白,到头来却是云晴毅然决然的拒绝。
他犹豫,他挣扎,最后劝说自己接受云晴的儿子,难道这样也不够吗?
还是说云晴为了孩子才不愿意接受的?
楼上
郁砚沉站在阳台,目睹了整个过程,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来,手中一颗颗拨动着檀木串,即便是穿着一身睡意也依旧没有多少的懒散。
听到对面传来开门的声音,这才慢悠悠的拉住窗帘,拿起桌上那副墨镜戴上。
而对面的云晴,回到公寓这算是舒了一口气,今晚简直是太刺激了,到了这里以后以前不曾经历的,都叫她经历到了。
第一次被表白,有惊讶,有不知所措,但似乎并没有惊喜。
倒了一杯冷水,喝了一口,冷静了不少,拒绝的倒是干脆了,以后在公司遇到宋珂,多少会有别扭吧。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郁先生?”
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郁砚沉的人了,今晚居然又敲她的门,等等,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看到我很失望?”
郁砚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低沉。
“怎么会呢,请进,郁先生有什么事吗?”
云晴习惯性的扶着郁砚沉坐到沙发上。
“出去玩了?”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酒味,香水和平时日常款的不同”
“哦,晚上公司有聚会,去吃饭了,喝了点酒”
云晴还没有来得及去换衣服,在家的时候她还是习惯于穿的休闲舒适一些,但是现在郁砚沉还在,她当然不好进去换衣服了,打开冰箱,饮料倒是不少,只不过都是她喜欢喝的。
“郁先生,你喜欢喝什么饮料吗?”
一般像这种大佬是不是压根都不和饮料的呢。
“都可以”
“那就可乐吧”
云晴拿了两瓶可乐,又贴心的给郁砚沉拧开。
“女人在外面还是尽量不要沾酒”
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那个晚上云晴也是一身的酒味,似乎喝了不少。
“嗯,我就喝了一点点”
云晴讪笑,为什么在郁砚沉跟前的时候她还有点小小的心虚呢。
郁砚沉不说话,云晴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和郁砚沉认识是偶然,那么也就顺其自然吧。
“工作可还顺利?”
对于云晴和云轩在做什么,郁砚沉都清清楚楚的,云晴所在的盛夏工作是正事他那个侄媳殷子清个人创立的原创设计公司,还算是小有成就。
“挺好的,郁先生,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吗?凭你,完全可以住在更好的环境”
“为了你”
郁砚沉坦荡直言,确实是因为云晴,所以他搬到了这里来住,太小,太差,可云晴带着云轩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十年。
“。”
别逗她了好吗,她刚才已经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表白,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千万不要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吓了。
“我从不说谎”
郁砚沉很确定自己在做什么,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有想好,搬来这里是有些草率,但是遇到云晴,相处下来,他想要更多。
“郁先生。”
“别在叫我郁先生,我在家中排第三。”
“郁三爷?”
“早点休息”
好在郁砚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稍坐了一会便回了对面,云晴松了一口气,也就洗漱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周末,云晴没打算出去,就打算窝在家里看看电视,画画图,然而她对面住了一个时不时跑过来的大佬。
“可以帮我浇花吗”
“。可以”
云晴正抱着笔记本看综艺哈哈大笑,郁砚沉敲门,这点举手之劳的小忙云晴不至于推辞,只不过。
这样的大佬为什么没有个保姆,还有经常出现在公寓里的那位徐助理呢?
过完周末,小田一脸贼兮兮的,云晴也没有在意,设计部的人很多,又都拥有着自己独立的小设计室,其实如果不是要找,碰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与宋珂只是在茶水间擦肩而过,笑着点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云晴觉得,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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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南院
“四少,您回来了,夫人也刚回来”
难得是这对忙工作的夫妻都回来的这么早,管家还挺欣慰,做下人的不就是想要看的主人过得好吗。
“嗯”
郁杭大步流星的进了别墅,推开儿童房的门。
“爸比”
正在和殷子清玩的哲宝回头,除了检查他功课,其他时候他还是挺喜欢爸比的。
“哲宝自己玩,爸比和妈咪谈点事情”
郁杭收敛了几分外露的厉色,抱了抱哲宝,发下来,拉着殷子清的手腕回房间。
“好”
“郁杭你干嘛,你放手,你放手。”
一出儿童房殷子清便挣扎了起来,这个狗男人捏着她的手腕是用了多少的力气,骨头都要碎了。
郁杭丝毫不顾,回到房间,将门反锁,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殷子清的面前。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