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谁干的,把他揪出来老子非和他拼命不可!”
罗五那伤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是唐千羽对他成见很深,也不再相信他的眼泪。
“舅舅,我累了,今晚我们就住这,明天再回去。”
“那好,我去收拾床,你们是睡一起还是?”
这他知道他们是情侣,这是住一起还是要分开?
“随便!”
凌晨十二点,察觉舅舅一家都睡了,顾之衡起身去四周巡视一圈回来了。
“怎么样?”
漆黑的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唐千羽的声音。
他楞了楞,打开了电灯,见她坐在床边似乎在等他。
“你没睡?”
这话问完他就后悔了,这样的环境之下她怎么睡得着呢?
“你觉得我睡得着吗?怎么样有收获吗?”
顾之衡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没有,你舅舅家附近的地形我都看了,没有能作案的地方,而且你爸妈是从他家里走出去出事的,如果是他干的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唐千羽苦涩一笑,“不用找了,这里我从小玩到大,哪里有什么我都知道,这里没有地方可以作案。”
依照尸检上来说,父母是被人挖坑砸死的,那么,那作案现场那里一定会有很多碎石和石块,而且还要选择隐蔽的地方,舅舅这里虽然是山上,可是附近都有人家,而且这山上都是针叶林,四处都很平坦没有那种碎石堆积的地方。
所以,尽管她不想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舅舅虽然可恨可是不是杀死爸妈的人!
“如果不是这里作案呢?选择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唐千羽摇头,“不会的,这个地方一定很隐秘不被人发现,我舅舅家确实没有这样的地方。”
顾之衡沉默一刻,“那么,现在你舅舅的嫌疑暂时被排除,既然找不到案发现场,那么接下来只能从怎么搬运尸体去洞穴这查起了?”
“你的意思是……”
“你爸妈的案子很诡异,看的出来凶手是早有预谋,我猜测那天,凶手是跟着你爸妈出了门的,然后在他们离开你舅舅家的时候就尾随跟了上去。”
她去认尸的时候,爸妈的鞋子和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这也就是说明他们是在半路上出的事,就是在舅舅家和他们家之间的路段出了事,或者说遇到了凶手被带去了别的地方,然后被杀了?
“舅舅家住在山上,下山的路崎岖难走,而且密林布满遮天蔽日的,我爸妈是两个人,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我爸妈怎么会……”
怎么会被凶手算计?
“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可能,第一,这凶手和你爸妈都认识,而且还很熟,所以能轻而易举的骗到你爸妈和他走,第二,凶手有两个人,你爸妈虽然也是两个人不过不及他们。”
现在寻找破案的突破点,只能往这方面去想,在路上出的事,那么会是谁见过他们,然后成功带走了他们?再实施杀人的呢?
唐千羽爸妈是成年人,肯定不会轻而易举跟陌生人走,所以这案子他还是定性为熟人作案的多,而且这个凶手就藏在他们中间。
“没错,那接下来该怎么查?”
“既然这路上碰到什么人不得而知,那么就从这运尸上找突破口,明天一早,我们去盘问那天祭祀比赛的那些年轻人,那些小伙子有那个能力上洞穴,那么一定有能力带尸体上去。”
“你是说能带尸体上去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凶手就隐藏在那天祭祀比赛的那些男孩中?”
“没错,不然你爸妈的尸体是怎么上去的?”
这一点唐千羽也没有想明白,凶手大费周章的搬运尸体去了洞穴,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而且搬运尸体上去是很危险的事,这人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
“我们明天去找宝贵,宝贵应该认识那些小伙子。”
“宝贵?”
“嗯,宝贵,宝贵这人挺老实热心的,平时话不多我相信他会帮我们的。”
顾之衡却是紧蹙眉头,尸体就是这宝贵发现的,虽然那李寡妇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宝贵也洗刷了嫌疑,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事怪怪的,这宝贵飞檐走壁的本事也很大,那他……
“顾哥,你在想什么?”
“千羽,我在想你爸妈的死都是因为你们家的古画,我们要小心一点,我觉得凶手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我知道,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该把那盒子给烧了,这样我爸妈就不会死了!”
“你错了,虽然你们家一直宣称没有什么古画,可是,觊觎的人不还是很多,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比谁都要明白?”
她当然明白了,这哪是画的问题啊,是人性的贪婪在作祟,知道她家古画的人不多,可是说不多还是有很多,那些人或有的是她家的亲戚,有的是朋友,可是,究竟谁才是幕后真凶?
“我知道。”
顾之衡伸手把她搂在怀中,他抱的很紧,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她内心很难受,“你还有我,爸妈的事情我很难过,可是千羽,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追查真凶,早日抓到他,让爸妈可以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