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动手了,你根本不要那一千块,你要的是全部还有唐乾的命?”
“没错,我在车里杀了他,车子撞到了护栏上面,我的胳膊因为外力受伤了,我借机逃了下来,我把杀人的皮带放在他手里点燃了车。”
“你想毁尸灭迹。”
“是,我想让他消失,这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可惜你没猜到,那车子刚刚燃起来就被人发现扑灭了火,知道你在现场留下了什么吗?”
“什么?”
“鞋子,一双带着泥巴的鞋印,那双鞋子本是属于鱼三的,但是我觉得很疑惑,鱼三被我们羁押着,怎么有他的鞋子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原本是认为是别人也穿这种鞋子,后来他说不穿的鞋子和皮带都被丢了,我暂时相信他说的话,让冬子去查附近拾荒的人,真是巧了,三个拾荒人中只有你最符合凶手的特征,我带你回来询问,没想到我看到了你的右手受伤了,应该是车子撞道护栏的时候,你用手挡住了冲击力才保护了你,还有,你穿的鞋子,你的脚是瘸的,却是把那鞋子给穿了,而且憋的很紧,我终于明白鱼三没有说谎,凶手竟然是捡来了他的皮带和鞋子穿着作案的,而对苏东的调查,他却无意中说出了一件陈年往事,一个水性极好的张天保,你有能力把白凤给带到水底。”
张天保听见苏东的名字,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今晚要是不来,明天就是苏东的死期。”
“张天保,你当你是侠士?这是法治社会!”
“你为什么要杀苏东?”
“很简单,我要报复他,我的腿是被他打断的,我的人生也是因为他毁了,难道我不该吗?”
“报复?”
“我杀白凤是因为嫉妒色欲,杀唐乾是贪婪,想杀苏东是报复,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看不起我,鄙视我,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张天保,就因为他们看不起你就要死?那么你得杀多少人?”
“呵,顾队长,我都招供了,你叛我死心吧,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资源,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谁能可怜我们拾荒者的悲哀,不被人理解和尊重,我成了残废是苏东害的,我不能人道是白凤造成的,他们都该死,该死!”
“张天保,你冷静一点!”
对张天保的审讯结束后,顾之衡和冬子匆匆回到了办公室,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审讯会如此的顺利?
原本以为张天保会和其他的犯罪嫌疑人一样大喊冤枉,可是他来这里说的第一句话就全部承认犯罪的事实,真的是他杀死的白凤和唐乾,而他还口口声声说要杀苏东?
看来苏东也对他们说了谎,是苏东亲手打断了他的腿,所以张天保想杀苏东是想报复当年的事?
“顾哥,这可是我们遇见的最诚实的罪犯了,这瘸子竟然什么都招供了,看来鱼三没有骗我们,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确实看到了唐乾和白凤,可是他没想到瘸子也在那里出现,最后,还在唐乾走后带走了白凤,看来我们一直认为的案发现场推测错了,不是唐乾他们的房间,而是瘸子住的桥洞?”
顾之衡坐下深深吸口气,“冬子,你不觉得他杀人的理由非常牵强?”
“顾哥,这瘸子可能有些心理问题,他受尽人的歧视有报复社会的倾向,其实这也说的过去,还有他在看圣经中的十宗罪,他以这其中的妒忌,色欲,贪欲来杀人,这道是也说的过去,妒忌唐乾和白凤,因为色欲他求而不得杀了白凤,贪欲那三十万。”
“顾哥……”
屋外唐千羽匆匆而来,“怎么样,第四个嫌疑人招供了吗?”
“招了,比我们想象中容易,张天保承认一切都是他干的,可是千羽,他供述案发现场不在二楼房间,那些房间墙壁上刮擦的血液,是他故意抹上去的。”
“什么,故意抹上去的?为什么?”
这一点让唐千羽没有想明白,怎么可能是故意的?那明显是刮擦上去的,怎么又是他故意弄得?
“没错,他说是在桥洞杀的白凤,还说生前他用桌上的烟灰杠打晕了白凤,把她背到了桥洞杀害的。”
“烟灰缸打哪?”
“他说头上,怎么了?”
“头上,不可能,我检验过尸体,头上没有外力造成的伤。”
“会不会是打的不重,只是皮肉伤,是玻璃做的烟灰缸。”
“不可能,我是法医,我比谁都了解,一个烟灰缸要想让人晕倒的话,只有打破头或者是伤到骨头,可是我检查过白凤的尸体,她的头部没有受过任何的外力撞击。”
“什么?”
冬子有些懵,怎么会这样?
“千羽,你这话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这话就是说,刚才他们所审问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都是那张天保胡说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胡说,他说的那么的详细,和案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尸体的头部真的没有收到过任何外力伤害,只有颈部有深深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