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审讯室中灯火昏暗。
唐乾,男,四川成都人,年纪五十三岁,身份,池塘养鱼老板。
顾之衡和冬子坐在唐乾对面,唐乾显得有些烦躁,“我说顾大队长你们这是干啥,我犯法了?”
“唐乾,别扯东扯西的,我们能抓你来这,你应该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儿了?”
“小子,你别胡说,我冤枉啊,我究竟干了啥事儿了?”
冬子见他嘴硬很是生气,“你叫谁小子?”
“你啊,小子!”
顾之衡似乎对这些犯人都免疫了,所有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当他用一切的证据甩脸的时候,罪恶才会被昭示显现出来,无处遁形。
“好了唐乾,别斗嘴皮子所有来这里的人都喊冤枉,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队长,我去哪你管得着?”
唐乾露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让冬子看不下去了,“唐乾你老实点,这是我们队长!”
顾之衡见过了太多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进来撒泼的,攀关系的,说上头有人的都见过,怎么惹不起的都有,可是唐乾这样的,道还是第一次见。
“唐乾,我郑重告诉你,警方怀疑你杀了你的员工白凤,还沉尸鱼塘,你承认吗?”
“什么,老子杀白凤,顾队长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之衡冷冷一笑,“这里是警局,唐乾,别和我玩这套,我顾之衡可不吃你这套装疯,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白凤,谎称她回家了?”
“不是我!”
唐乾失口否认,“不是我,我没杀人,我没有!”
顾之衡说他杀人他似乎有些激动,不停解释着。
“你没杀人,我问你,你和白凤究竟是什么关系?”
唐乾的脸有些不对劲,眼神也变得闪烁,似乎被人说中了心事。
“什么什么关系,就是一般的员工关系。”
“你在撒谎!”
“你凭啥子说我撒谎?”
这话是典型的四川话,唐乾一着急就会说四川话,顾之衡捏到了这一点。
“问得好,凭什么,先不说你和白凤的关系,我们的法医在你的住所墙壁上找到了一些血迹,那些血迹和死去的尸体做了对比,是尸体本人的,而且在你床上找到的长头发也是白凤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唐乾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那个房间不是我的,是白凤住的,我平时都不怎么住在那。”
“什么,你不住那?”
“我当然不住那,我是老板干什么要守着鱼塘,有白凤守着就可以了,我一般都回城里睡觉。”
“睡觉,你在哪住?”
“城北花园。”
“城北花园?你的意思那个房间不是你的,可是那里有你的衣服和鞋子,你怎么解释?是不是你在那个房间里杀死了白凤,再丢到你的鱼塘里?”
“队长你别乱瞎猜,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们别以为我是外地人就敢欺负我。”
“欺负你?你唐老板财大气粗谁敢欺负你,我问你,半个月前你在哪,为什么在十一月一号到十号你不再池塘了,这时候刚好也是你声称白凤离开的日子,你们两个都离开了,这鱼塘交给谁管?”
“我出去玩了,去了小澳门,那鱼塘交给了鱼三帮我看管,怎么我犯法了?”
“鱼三?”
“没错,我让鱼三住在那帮我看着,鱼塘平时没什么要看的,只需要每天定时喂鱼吃的就可以了。”
“鱼三?鱼三说和你不熟的,怎么会帮你看鱼塘?”
“那小子胡说,怎么不熟了,我的鱼都是很多都是赊账给他的,我有什么事儿他也来帮忙!”
“这么说,鱼三也住过你家?那白凤在的时候他也住过。”
“当然住过,白凤以前住的是楼下,鱼三不再的日子她就住楼上。”
“为什么要换房间?”
“白凤是个女人,她胆子小,而且她住的楼下有些潮湿,楼上干燥些,还有也安全一点,所以,那楼上的房间,我和鱼三不住的时候就是白凤在那住。”
这样的说辞似乎让冬子和顾之衡都有些吃惊,这么说鱼三也有时候会住在那栋房子里面,夜就是说,他们认为的属于唐乾的房间,竟然会有三个人住过?
那么,白凤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问你,我们找你你怎么不见了,为什么在宾馆?”
“这不是心情不好吗,打牌输了不想回家,家里也没有孩子热炕头,我回去干啥?怎么,你们以为我跑了,开什么玩笑,我堂堂正正没做亏心事,我没有干犯法的事我跑什么?”
这样的一番说辞,似乎是勉强可以说的过去的,顾之衡沉默一刻,“我暂时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唐乾,在这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本市,随传随到,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我当然能,只要能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