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死了,你带回家干什么?这些事情是你一个人做的?还是有同党?还有,你说的那个殡仪馆叫什么名字,你让谁帮你做的假尸体?”
“这有什么,我是医生在医院出入很自由,再加上我是涂正国的老婆,他的死亡有目共睹,没人会怀疑他的死有问题,而且,我还有学生和同事作证,殡仪馆的朋友,他现在早就不干了,颐养天年。”
“他叫什么名字?”
林素雅微微闭眼,平静的道,“我叫他老任,真名任督。”
“住哪?”
“南城疗养院。”
“你的学生和同事叫什么名字?那个殡仪馆叫什么名字?”
“杜仲出国了,还有一个同事叫李悦,不巧了,她上个月得了肺癌死了,至于殡仪馆早就因为经营问题而垮了。”
“那后来呢?”
顾之衡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见她不说话,顾之衡帮她说了,“后来,你把他带回地下室,只剩下一口气的涂正国就在那被你杀死,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怎么还下得了手?”
林素雅没有辩解,“要死,他也要死在我手里,绝对不会是在医院。”
“那个帮你撞死他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
“他叫顺子,五年前喝酒出车祸死了。”
“顺子?”
顾之衡皱眉,“这么说,涂正国确实是死了,所以,那铁锤上的血迹是你垂杀他的时候溅落在上面的?可是怎么只有一滴血?”
这一点,连唐千羽都没想明白,既然是捶杀的话怎么可能只有一滴血,是她处理干净了,显然不是!
那锤子上的血迹,根本没有人为处理过,所以,才得以保存到现在。
“错了,那锤子我只用了一次,我把他放在那张小床上面,捶打他的时候他竟然醒了,哼,醒了?一个宣布死亡的人突然醒了,他看清了我要杀他,竟然求我,哼,我怎么会放过他呢?”
“你说,涂正国竟然醒了?”
“没错,他醒了不过很快就死了!”
难以想象,林素雅在动手杀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境,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好歹也是她爱过的男人。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刻骨,大概,只有这个解释了。
“那么,你没用锤子?等他死亡?”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我去提了一把菜刀,在他身上乱砍一通,你们知道我有多解气吗?一下下的血肉模糊,他拿我家的钱去贴狐狸精,和狐狸精上床,还发视频刺激我,我本来就有抑郁症,从那后我的抑郁症更严重了,他死后,我经常看见他和狐狸精在我面前纠缠晃悠,他一直强调,那个狐狸精只有十九岁,十九岁啊!”
林素雅激动的很,顾之衡耐着性子,“你说,锤子只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是用菜刀杀死的他?既然这涂正国都死了,难道没人关心他?葬礼怎么举行,这些你怎么瞒过那么多人?”
林素雅不屑一笑,“他老家在偏远的地方,家里只有一个脑瘫的兄弟,他一无所有来到这里,是我给予他富贵荣华的生活,他所接触的人几乎都是我的亲戚,哼,他抛弃了我们母子谁会管他的死活?”
“你用菜刀怎么砍杀的他?他当时还有意识?”
“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我先砍的头,后来是脖子,好多的血……”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涂正国流了一地的血,她甚至看到了白骨,也不停下,暗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像一朵朵盛开的康乃馨。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林素雅杀人的样子真是可怕。
女人狠起来,真的比男人更狠。
“你杀他的时候,林染在干什么?”
“他去念书了,晚上才回来。”
“这么说,是白天杀的人,时间呢?”
“中午十二点,我记不清了。”
“你杀了他后,怎么处置尸体?”
她没有拿去烧掉,那么涂正国的尸体又在哪?
涂正国本来是要死了的,她却是不甘心他那么简单的死去,非要带了回去发泄她的怨恨,这个林素雅,还真的是心狠毒辣,死了都没办法原谅涂正国。
林素雅却是笑的诡异,“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们他在哪,不会!”
顾之衡阴沉着脸,“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
“随便你们!”
林素雅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顾之衡和唐千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半。
他拿出手机立刻给冬子,胖子,还有小刘他们打电话。
早上七点,他吩咐冬子去调查十年前的车祸肇事案,还有那个叫顺子的肇事司机情况,还有,那个关键在殡仪馆帮她处理的人,任督,又让胖子去博爱医院走访林素雅学生和那个同事的事情,想找到当年涂正国做手术的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