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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风少也来参加公盘?想必斩获不少吧!”
  “哪里哪里,我刚刚涉足翡翠,什么都不懂,老爷子让我跟着陈师傅来长长见识罢了。”詹成风口中客气,表情却露着明显的敷衍之色,“慕容三少怎么在场外摆起小摊子来了?”
  “呵呵,是朋友的,我不过是凑热闹罢了。”慕容玚笑笑,“风少刚才说的那块毛料恐怕不能如愿了,你没看到,它已经被人挑了,正在自己打磨嘛!”
  詹成风听到此话,才再次注意到正在打磨毛料的南云,稍稍注视后,露出一脸的惊异:“南氏大少?”
  “不是那家伙,还能是谁!”慕容玚微微一笑,很满意地看到詹成风脸色更阴郁了一层。
  这边说这话,那边阿四又把灰黄皮的大料解开,随着切下的石皮揭开,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又出绿了!”
  周晨淡淡地瞟了一眼,南云挑出那块大毛料的时候,她就心里有数,虽然稍稍有一点儿灵气,种水却绝对好不了,果然,绿色不少,基本上接近满绿,也没有杂质,只是种水较差,只能划为油种。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这翡翠原料日渐稀少的时候,如此大块的油种浓绿翡翠也是极难得了。
  随着毛料解开出绿,围观的人呼啦啦涌过来,凑到近前仔细察看。这种极难得的满绿翡翠,谁不想近前看看啊,更何况,有些珠宝商人也想凑近看看,是否有裂或者有棉之类的瑕疵,也好等过一会儿解成明料,他们竞价。
  跟着詹成风一起来的陈师傅,是多年玩玉解玉的行家,自然也是兴致浓厚,又隔得近,所以几乎是第一个冲过去细看的人。
  陈师傅看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挤出来,不动声色地对詹成风点点头。
  “呵呵,既然那块冰种的已被南大少买了,那么这块我就要了!”詹成风带着一丝倨傲的笑,目光闪过慕容玚,直接看向周晨。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慕容玚已经申明毛料不是他的,南云也是买翡翠的,那么这些翡翠毛料的主人无疑就是那个漂亮柔弱的女子了。至于解石的阿四,已经被他无视掉了。
  周晨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显,正欲开口说话,磨石的南云却停下砂轮,站起身来。
  目光毫不客气地盯着詹成风:“你怎么知道那块我没要啊?”
  詹成风嘴角的笑意一滞,眸子一暗,却仍旧压抑着自己的火气道:“南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的所有毛料,你都买下了?”
  南云眼睛一挑,就要发话,却被周晨笑着拦住:“我这里的只卖明料,不卖毛料,这两块是南云挑下的,其他的,诸位自然还有机会购买。”
  南云脸色一变,明明知道自己正和詹成风呛火,周晨怎么还能插话驳了他的面子呢?难道说,这个女人也向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看中了詹成风的这幅好皮囊?
  慕容玚刚刚看到周晨对詹成风笑语嫣然,也是诧异,但只是片刻,他就察觉出了其中的异样。凭借他对周晨的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敌友不分的肤浅女人。所以,看到南云变了脸色,悄悄地拉了他一把,给他递了个眼色。
  南云也恍惚回过味儿来,不再多话,撇撇嘴,继续去打磨那块冰种飘蓝所剩不多的石皮。
  看着周晨巧笑倩兮地替自己说话,詹成风傲然的神色又回到了脸上,瞥了慕容玚和南云一眼,笑着点头道:“既然竞价,相信詹某不会让这位小姐失望!”
  说着,笑容越发深了一些,盯着周晨的眼睛问:“香港嘉华珠宝詹成风。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周晨!”周晨清晰简单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点点头,转回头蹲下身,状似在那堆毛料里挑选着,实在是掩人耳目地从空间里换出一块毛料。
  片刻,指着一块灰黑色外皮,三四十公斤左右的,好像抹了锅底灰的毛料对阿四道:“接下来解着一块吧!”
  一边看着阿四把那块油种浓绿的毛料从行车上搬下,换上灰黑色毛料,又过去,指着微微凸起的一面对阿四低声道:“从这里切,薄一点。”
  阿四接收到周晨暗暗递过来的眼色,点点头,低头调整好毛料的角度,按下刀片的手柄。
  众人也听到周晨和詹成风的对话,知道那块油种浓绿和冰种飘蓝的没有自己的份儿了,不由地都把目光关注在阿四这边。
  三四十公斤的毛料,切石机切下去,不过十几分钟。众人屏息中,只听到刀片切割毛料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恐怖电影里的音乐,越发让人紧张地有些窒息。
  还好,因为周晨要求切得薄一点,切面较小,不到十分钟左右,切石机就停了下来。
  沙沙声一停,众人的呼吸都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不自觉地就屏息静气,等待着阿四揭开石皮的一刻。
  “哇,又出绿了!”
  “玻璃种!”
  “帝……帝王绿?”
  最后这一声,是那个陈师傅喊出来的,本来挺沉稳的一个老头,此时已经激动地变成了鸡仔声!
  站在外围气定神闲的詹成风听到陈师傅这一喊,也沉不住气了,身形才一动,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已经上前,把那群等着看传说中的帝王绿的人们扒拉到一边,给詹成风清出场来。
  看着詹成风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模大样地凑到切出帝王绿的毛料前,周围的人个个怒容满面,却无人敢于发作。一是对那两个壮如黑熊的保镖畏惧,再说,人家香港嘉华珠宝可是业界龙头,詹家更是香港十大家族之一,相对于这种百年大族,这些刚刚发展起来的小珠宝商,那就是大象面前的蚂蚁,哪里敢与人家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