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脸这下是真的黑了,尼玛!真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呀!
“别那么吃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没听过吗?”王昊说完,冷哼一声,那模样,又拽,又嚣张,摆明了,你能乃我何。
李铭快吐血了。
迟凛看着王昊,眼里满是复杂。现在他明白了,为何军区不少上司,提起这位已经退休的王老总是一副有爱有恨的表情了。这匪气,这侠气,这豪气,欺负人都不带拐弯的……
邢邵天扫了一眼李铭,看着他青红交错的面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就他也敢在老爷子的面前耍官腔,真是不知包公脸黑,不清曹操脸白,黑白尿道都拎不清,笨蛋……
“安嗜,你开车,把安琥送到医院。”温雅适时开口。
“那夫人……”安嗜不放心温雅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着,你不用担心!”
安嗜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我速去速回。”
“嗯!”
温雅点头,安嗜转身,抬脚上了救护车。
李铭看着眼里闪过一抹焦灼,可看了看眼前的王昊,动了动嘴巴,最终没开口,而是看向身后几人。
接收到李铭的目光,几个人对视一眼,亚历山大。
王昊看着瞪了他们一眼,“救人如救火,况且还是这么重要的线索人,你们把他停留在这里做毛?不知道赶紧送回医院救治吗?”王昊说着火大,“这里是岛屿,坑多!你们脑子也跟着坑了?哼!兵役结束了,头发留长了,这见识也跟着短了,办起事儿来,都不知道动手,动脚,就只会动嘴巴乱放气了……”
在王昊的数落中,有人脸上青红交错,而有的却很淡定,因为在王昊手底下待过,现在这训斥,用词已经够含蓄了,虽然好久没听了,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接受起来却是分分秒的事儿,完全抗住。
而在他们听训的同时,安嗜已经开着车,在不少人莫测的眼光中,快速的离开了。
邢邵天静静的站在一边,默默给王昊鼓劲,心里由衷的希望老爷子多说几句,那样回家他就可以少听几句了。毕竟,老爷子现在心里的火气可是不小。
温雅看安嗜离开,默默转身,盲目向前,心里期盼着总有一处,凌煜就在那里!
邢邵天看着温雅的背影,眼神微闪,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过去。
“爹地,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凌澈已经没有了早上的意气风发,变得焦灼,难安,茫然,还有愤怒。
凌禀浩面无表情开口,“什么都不做,等着就好!”
“等?等什么?”
“等凌煜的消息。”
“爹地,这个时候你还管他死活的消息干什么?我们应该赶紧解决我们的困局,赶紧去找那些媒体记者,拦截下当时的报道……”
“已经没用了!你拦的住眼前,却拦不住以后。有人推波助澜,我们挡不住的。”凌禀浩眼睛微眯,声音冷寒,“现在我倒是希望,凌煜他没死,希望他好好的活着。那样,我们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可能。”
凌澈听了皱眉,不明,“凌煜?翻盘?爹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禀浩抬眸,看着凌澈还云里雾里的样子,冷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知道,算计我们的人就是凌煜。”所以他才不懂,为什么凌煜没死他们才有翻盘的机会。
“凌煜对我们只是反击而已。而算计我们的却另有其人。”
凌澈皱眉,“谁?”
“凌、于、阗。”凌禀浩一字一顿,咬牙,眼中满是戾气,冷色。
凌澈惊,直觉反驳,“这不可能,他也对凌煜很不满,跟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怎么可能会算计我们?”
“一条船上?哼!”凌禀浩冷笑,“你太天真了,而我也太大意了。”
“爹地,我不懂。你怎么确定凌于阗算计了我们?”
“凌于阗的院子,无论是保镖,还是屋内的保全系统都是顶级的。在那样的监控,保全下,屋里有可能被人轻易的安放炸弹吗?”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有关系了。你等着吧!如果凌煜还不出现。这安放炸弹的人,就会是我们!”
“什么?”凌澈眼眸瞪大,惊呼,“这算什么结论,毫无理由。”
“当然有理由。第一;我们是最常去凌于阗那里的,结构,布置我们熟悉且还没有人会对我们防备,安放炸弹对我们来说很容易。第二;在外界人的眼里,凌煜是我们的劲敌,对付他,我们一计不成再升一计,以暴恐组织为由头,来对付他没人会意外……”
随着凌禀浩的话,凌澈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真的是凌于阗在幕后操纵的,他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是想看我们和凌煜自相残杀,而他一头独大,渔翁得利吗?”
“理由不外乎是不满意我这个合伙人了,并且暗中已经换了合作者了。”
“为什么不满意?”
“背叛总是有理由。”
“那,他跟谁合作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凌禀宏。”
“凌禀宏?这怎么可能?爹地,你怎么会想到是他?”
“凌禀宏在宴会上对凌煜那副慈爱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异常。也因为他,我彻底坐实了暗中算计凌煜的事实。”凌禀浩嗤笑,“凭着凌禀宏那冷心寡情的性情已经渗入骨血,凌煜小的时候,赵妍用凌煜的命威逼他,都没见他有丝毫的动摇,现在怎么可能忽然就转性,在乎起凌煜呢!一切都不过是演戏,都是各有算计罢了!”
凌澈听了磨牙,恼恨,“凌禀宏已经被逐出凌家了,凌于阗竟然会想到找他合作,真是……tm的太阴了。”让他们光顾着防备凌家的人,忘记了防备这个凌家之外的人。
“或许,跟凌于阗合作的不止是凌禀宏。”
“不止他?那还有谁?”
“现在我也还不清楚。”凌禀浩若有所思,“毕竟,这次摊子铺的这么大,可不是凌于阗,凌禀宏两个人可以撑的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