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徐子衿第二遍终于是确定了这个答案,但是说实在话,连她自己都直到,她没跟着走江墨玦会有多大的损失。比起那种派人暗中观察的方法,有个人就跟在旁边直接获取情报来的会更快。
但是她却因为私心拒绝了。她不想离开江墨玦的身边,更不想离开他去往别的地方。因此就选择了不去。江墨玦见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接着说道,“没事,这种事情我一向尊重你的个人想法。”江墨玦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徐子衿有些愣愣的将自己的手搭上去,江墨玦一手把她拉起来。“快回去吧,夜深了,小心点。”看着他的脸,点点头。
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可是手上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余温。萧梨鸢知道自己没救了,如此喜欢一个人,是自己没想到的。被他买下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少年,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种感情就越来越强烈。
低着头走了出去,回到了映月楼。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萧梨鸢第二天还在睡觉的时候,薛云鹤就已经赶到了。他敲着萧梨鸢的门,“你起来了没有啊!”隔着门大声喊道,把尚在梦中的萧梨鸢给强行叫了起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萧梨鸢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的给他开门,“你精神好不代表别人精神就好啊。不知道别人是需要睡眠的啊!”起床碎碎念开始了,虽然自己有起床气,但是对着自己亲近的人却不会表现出来。
但是她的碎碎念功力却也是十分之高,“你真的烦死了我不要睡觉吗?”“你快点弄完快点走。”“我还不舒服呢你真的好麻烦。”“……”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走回到了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再盖上被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薛云鹤为之惊叹,从来没有见过睡觉可以睡的这么没有阻碍的。萧梨鸢却不知道那个人的心理想法,只是转动了下身体,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接着睡了。
于是薛云鹤思考了一秒究竟是自己来太早还是她起太晚这件事情之后,决定还是不纠结,走到了药罐旁边,开始了新一轮的煎药。
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别人的贴身保姆,试问还有那个御医对着太监这么毕恭毕敬的,试问还有那个御医要亲自过来给太监煎药的,试问那个御医还有像他一样悲惨的,大清早就要起床跑过来,还被人家嫌弃了一顿。
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提出的,为了在江墨玦那边修复一下自己的形象,才做出了这个决定。然而更多的则是他心中有一个怀疑,他观察过萧梨鸢的脉息,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种脉息更像是女人,而非男人。
毕竟男人就算是变成了太监,脉息一样是不会变的,而男女的脉息差别一直是如此。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小梨子就是个女人,而且很有可能犯得就是欺君之罪。昨天夜里回去他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他终于能解释自己为什么看见萧梨鸢的时候有一种徐子衿的感觉。
都是女人,而且在某方面来说,都是性格相同的女人,这样就更好解释了她给自己的感觉。但是且不说她为何要扮成太监,欺君已是大罪,但是江墨玦却好像一直都i不知道她是女子,一直都是当成男子来对待的。
那么自己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去告诉江墨玦。要是告诉了江墨玦他很有可能会一气之下把萧梨鸢给仗毙。毕竟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骗他的人,但是自己这些天和她的接触,反而觉得她不像是要对江墨玦做什么不好的事的人。
如果不告诉江墨玦,这件事情可能还能拖一段时间。要是她喜欢江墨玦的话,总有一天会自己告诉他的。虽然自己昨天晚上差点就摸了她的胸想要确认一下,但是最终男子的自尊心还是在作怪,再说来,摸了胸自己要怎么解释?
再三思索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自己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一边想着一边把萧梨鸢要吃的药放进了药罐,开始煎起来。因为白天的药和晚上的是不一样的,想起来昨天的药里面给她放了安神的东西,想来今天会睡这么久也不足为奇。因为不一样,所以才要自己来煎。
万一搞错了,这可就是犯了大忌了,而且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不能随便服的中药,着万一喝错了。不敢想,薛云鹤突然一下也不觉得自己接下这件事情有什么错了,毕竟要是自己不接下,就更是错了把。
没一会,药香就充斥着整个房间,萧梨鸢问道这个味道,突然一下惊醒过来,一瞬间想到昨天晚上被中药支配的恐惧,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惊悚起来。“我…我能不能不喝了?”声音颤颤巍巍,问着他。
然而薛云鹤只是笑了一下,看着她,问道,“你说呢?”萧梨鸢不做坚持,毕竟就这两天观察薛云鹤来看,这个人说不定就会对自己开着嘲讽模式。然后自己做事新一轮重复昨天的噩梦。
“那你,还带了桂花糕吗…”一番斟酌后,萧梨鸢问了出来。要是连桂花糕都没带,她就可以选择狗带了。“啊?不告诉你。”薛云鹤看着她,坏笑道。
这个人,过分了吧!一瞬间觉得他就是在整自己,不玩玩自己他就不高兴,叹口气,算了我这么大方的人就不和他计较。默默的起身走到梳洗池,开始洗漱。但是却很慢很慢,速度十分的慢,让萧梨鸢自己都惊呆了,对于一个东西的抵触和竟然可以触发另一种自己。
但是她那么久都没有出来,薛云鹤没有忍住大声地嘲讽了一句,“小梨子,你是掉沟里去了?”然后坏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药罐,好久没有这么舒爽过来。每次在江墨玦面前自己救是最憋屈的那个,然而在萧梨鸢面前自己却不会这样。
到底是一物克一物,想想江墨玦在萧梨鸢面前的那个小媳妇的样子,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她。想到这里,薛云鹤不禁愣了一下,对啊,江墨玦是喜欢小梨子的,那么就算告诉他了也没多大关系吧?
反正这是个女孩子,要是是个女孩子岂不就更加完美了?但是一瞬间想到了江墨玦那张黑化的脸,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开玩笑,江墨玦的事情最好的就是不插手,想想自己每次插手都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叹了口气,自己这么纠结干嘛,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还跟个爹一样的不停操心他。但是一瞬间却想到了徐子衿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帮着荷妃洗漱,服侍着她吧。想到江墨玦一手撮合他们私奔,就说明这次的任务差不多也要完成了。
她也已经是二八好年华了,正常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都已经差不多要考虑嫁娶问题了,但是且不说她怎么想,江墨玦应该也不会让她现在就出嫁吧。身为杀手的女子是没有自由的,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自己却还是不想放弃,想要问问她要不要考虑自己。自己还是喜欢她,从第一眼见到开始,到后面得知了她的身世。相同身世的人难免会引起共鸣,只是这个共鸣却只有一边的人有共鸣。
萧梨鸢从梳洗池里面出来,却发现薛云鹤在发呆,面前的药罐盖子已经不停地在跳动,但是这样却毫不知情的样子。“薛太医,你这个盖子怎么办啊?”萧梨鸢见他出神,上前戳戳他的身体,说道。
薛云鹤被她叫的回神,发现面前的盖子已经在不停咕咚咕咚的跳动着,一时间有些着急,随手拿了一块布把它从炉火上面拿下来。萧梨鸢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瞬间觉得十分不可信,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医生吗?真的治好了病人吗!
看着他娴熟的从里面把药倒出来,递到自己的面前,“喝了。”语气是不容抗拒的严肃。每次一到这个问题他迹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萧梨鸢很是难受。“就真的不能在里面放糖吗?”第二次的挣扎。但是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能,快给我喝了赶紧滚去睡觉,我在太医院那边还有事情呢!”眼睛一瞥她,说道,“别以为我跟一个闲人一样,每天没有事情一样。”说完坐在一边,眼神凶恶的盯着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了,除了江墨玦自己都有办法治,而江墨玦一直都是被冷七强行灌下。这些病人,都这么抗拒吃药,病怎么会好。见萧梨鸢半天犹豫不决,薛云鹤冷冷一扫,“你是不是要我来灌?”
听见他这么凶恶的语气,萧梨鸢一瞬间害怕,“我喝我喝。”然后她闭上眼睛,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