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解开了禁足,玲妃今天也是心情大好,想到还有一位因为殿前失言依然被关在自己的寝殿中,她更是觉得十分舒心。和那些贱人相比,江墨玦果然是更在意我的。
于是玲妃一路走到婉嫔的宫殿中,敲了敲门,进去问声好,“哟,姐姐,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呆在这寝殿中?可要多出来散散步才是令人愉悦的呢。”玲妃一上来就给了婉嫔一个下马威。
婉嫔之前还有些奇怪,为何她今日会来见自己。听到这番话却立刻明了,感情是来这里耀武扬威的。
看着她走了进来,心中略微有些怒火,之前就听说可能她已经被解除禁足了,但是却并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时间还没有到,肯定是她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上旨请江墨玦解除的。
突然一下气急,为何太后竟然去的这样早,江墨玦在她离开之后没多久便极少来见自己,后面更是将太后给她的宫权交到了岑怀墨的手上,现在把自己关在宫中,任凭别的妃子来嘲讽自己,却没有一丝表态。
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却紧紧地抓住手帕,表面还是一脸的风平浪静,并无半点嫉妒也无半点艳羡,完全就是一个主人的架子坐在上面。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玲妃不免有些生气。今天本就想来炫耀一番,只要看见婉嫔不好看的脸自己心里就十分难过。只是今日的她居然能如此镇定?一想觉得她可能是装的,心中突然有了底气。
看着婉嫔,玲妃将下人刚端来的茶端了起来,但是却一不小心将茶杯水倒了地上,更是烫了那个送茶水的宫女一脚。
那个小宫女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尖叫着跳了起来,但是脚上还是烫伤了一大块。婉嫔眼睁睁的看这事情在她眼前发生,这方梓玲还真是把她放在眼里,连来了这里都不忘记用各种手段来整治自己的妃子。
难不成,这自己的霄鹤宫她还要抢了去自己当主人不成?!眼睛一瞥,满眼冰凉的看着方梓玲,“妹妹这是在宫中懒散惯了,因此才会连一杯茶水都端不稳?”算起来,先进宫的是她,先嫁给江墨玦的也是他,只是为何自己却混到如此下场?
胸中又是一阵气闷,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玲妃。自己好歹是上一任掌宫权者,她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无礼至此。
听着她这样问自己,方梓玲更加坚信她表面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心中一阵得意。这老狐狸,没有处置自己反而先讽刺了起来?但是就这么被嘲讽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眼睛一横,看着她倒是不急着开口。
看看她还会有什么动作再说。于是不紧不慢的喝起了婢女端过来的第二杯茶,而之前那个可怜的小宫女却被一旁的公公给扶了下去,眼睛还不忘斜着剜了一眼方梓玲。
然而婉嫔只是坐在座椅上背靠着软垫,一脸轻蔑地看着玲妃,想着她会如何反驳自己时,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看见她极为淡定的端起了茶杯喝着水心中气郁难平。
但是既然她都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准备再说下去。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难听的很,再和她说下去简直会要了自己的命。刚准备站起来出声说送客,却听到她开了口,“倒不是在宫中就这样。,而是在姐姐这里手就软了。”
说完对着婉嫔笑了笑,“毕竟一进来就感受到了股颓靡的气息呢。”
看她半天没有反应,觉得十分难以忍耐,毕竟自己十分想看见她不高兴。最后斟酌了半天,见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果不期然点燃了晏筝的怒点。
“你再说一句?!”婉嫔坐在上座,看着方梓玲。竟然这样对本宫说话,这方梓玲也真是看的清自己的身份!因为一直以来有太后撑腰,所以晏筝的分位就算是太低了,在宫中也是人人见了要和妃位的人一样对待的。
而她现在既不是四妃之首,江墨玦也不在这里,她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脸一下子变得十分扭曲,气急之下竟然没忍住,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在玲妃的脚边,摔碎了一地。
看着晏筝这个表情,方梓玲却觉得颇为解气,自己本来就是过来找优越感,这个时候和晏筝置气反而显得自己小心眼,既然是来找别人不痛快的,何必也惹得自己不痛快呢?
方梓玲拍拍手,让自己带来的下人拿着手绢,将地上的茶杯薯片一片一片捡了起来。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晏筝有些不明所以。她这是在做什么?面色稍稍缓和,身边的下人也都是一副巴不得吃掉方梓玲的表情。
专门过来给人难堪,方梓玲到底是太闲了,这要是去找的岑怀墨,不知道她现在又会被多少要处理的事情压的说不出话来。想到这里,倒是又有些生气自己的不争气。
然而回神之时,方梓玲也已经让人把这一地的碎片给捡好了。放在一块白色手帕中,其中一块不小心划伤了小宫女的手,染上了一抹鲜红。
素白的茶杯净白的手帕,上面这一点红却莫名叫人心生恐惧。命人将其拿上去,呈到晏筝的面前。晏筝看着方梓玲,却还是不知道这是干嘛。莫非是要戏弄我了?!眉毛皱起,一挥手想要他们拿下去,却听到方梓玲说话的声音。
“婉嫔娘娘,您就收好吧,这套茶具可是皇上亲手赏给你的啊,你现在的东西本来就少,这用一个丢一个,以后还用些什么啊?”眼睛里面尽是嘲讽,对婉嫔的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只是这次,不等晏筝说话,她身边的宫女就忍不住了,“看在娘娘的面在上才没有赶你出去,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来霄鹤宫发癫?!”自己主子的脾气她是在了解不过,现在不说,等到之后欺负人会越来越厉害。
她不希望晏筝卷入这些事情中。本来平常的事情就够让她处理了,现还要再来对付一个方梓玲。因此没有忍住,替晏筝说了话。
但是方梓玲却冷眼看了一眼她,“那你这条会叫的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替你主子说话?”说完冷哼一声,转过身,却反过头,“你这条狗忠心,但是你的主人再也不会有翻身之地了。”说完不等晏筝的回复,径直走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