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而来的还有江墨玦,及众大臣等。尾随的那人便是齐王,看到了这一幕,齐王怔在原地,早有耳闻这楚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也奈何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等草包!
“放肆!侧王妃这成何体统,玲妃娘娘你也敢打!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萧梨鸢还不怕这火烧的不够激烈,便是上去浇了一把油怒叱一声。
楚秀顿时也是傻了,谁知道这玲妃走路都不带声儿,突然就出现在死太监身后,自己来不及收手,眼下自己恐怕是要惨了!
“皇上……王爷!妾身,妾身不过是想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小梨子,怎想娘娘突然出现……王爷,王爷您可要给妾身证明啊!”
说完宛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跪下扯住齐王衣袖,哭嚷着哀求道。
奈何皇上都已是看到了这一幕,索性齐王站在一旁熟视无睹。
怎的楚秀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跪倒在地苦苦求饶还顺势想要将萧梨鸢拉下水:“皇上明鉴啊,这狗奴才,方才臣妾是要罚小梨子。这都怪那狗奴才,怕这次又是她想要报复臣妾,所以才会故意设局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哭诉无用,本的玲妃也就算是她的靠山之一,可这次楚秀打谁不成偏偏打了玲妃。
“本宫方才可是看的清楚的很,殊不知侧王妃究竟何意。那小梨子可是站的与你有一段距离!”玲妃眉头紧锁,始终这楚秀在她的眼中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大不了找机会将此棋弃之。
尽管玲妃并未拿到凤印当上这皇后,可素日里江墨玦也从未动过她半根手指。
而今当众被扇了耳光,身后尾随的还有母族中人,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即便是玲妃可以饶恕楚秀,这身后众臣也会在背后掀起一场是非,无论怎么做。在江墨玦的眼中,今日楚秀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小梨子,背宫规。”江墨玦瞥了她一眼,即使是想也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定然是小梨子耍的小把戏。不过这次她倒是也学聪明了,半点的破绽都没露出来。
齐王站在一旁神情严肃,那张不苟言笑的颜脸下正在思索该如何自保。
见状,楚秀也不把希望投在玲妃及皇上的身上,索性跪地紧紧地抱着齐王大腿道:“王爷,王爷也是极疼爱秀儿的。求王爷恳求皇上开恩,刚刚真的不是秀儿故意要打玲妃娘娘的。”
谁知一旁的齐王竟是一手将她推到一旁,跪地请求江墨玦恕罪。
“臣弟家法不严,此事后。臣弟定是会严格管教楚秀,求皇兄赐罪。”
这场面看的萧梨鸢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啊。这可不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么。
萧梨鸢本以为这楚秀会冲上来抓花她的脸,求饶无用后,楚秀跪地不起请求江墨玦赐罪。
换做是先前的她,定然是要给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萧梨鸢的身上。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萧梨鸢也没想到,楚秀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快。
想来是前面几次的亏叫她吃的有些大了,这才学着聪明,不敢再多言。
难免重臣纠纷,他狐疑的扫了萧梨鸢一眼,随即道:“小梨子无视宫规,并未阻拦主子害其玲妃受打,默写宫规百遍。侧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照宫规处置。”
几个嬷嬷拖着楚秀下去,这若是按照宫规的话,少说楚秀可是要挨上三十大板啊。
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萧梨鸢只不过是被罚写宫规这又有什么了,大不了花点银子,找几个公公代劳。楚秀可是前几日才被打了板子,从她走时的眼神看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宴席已是有人准备好,皇上这般公正无私也倒好,她倒是不用去御膳房帮忙了。
只不过一想到今个楚秀这惨兮兮的模样,谁让她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皇上的女人。
即便是受罚,萧梨鸢一边默写宫规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今个大家都在大殿帮忙。谁人不想多多表现能获得赏赐,她却想趁机钻个空子去那御花园偷点桂花蜜。
多半明个皇上也就忘了让她默写的事儿,萧梨鸢说走就走。
寂静的夜,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四周空无一人她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工具,若是直生生的上树偷桂花有些太过突兀了点。
忽然她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萧梨鸢第一反应就是找到那个假山钻进去,这月黑风高的,还有不少宾客宿醉。趁此良辰美景正是......
“齐王又不能带着奴家远走高飞,奴家随着齐王这么久了,半点好处倒也没有。马上就要落得人老珠黄了。”
这黏糯的声音还带有几声娇嗔,听着也不像楚秀。
她探出个脑袋狐疑的瞄了一眼,那人不是沁儿又是谁!在宫内年纪倒也不算大,可就能成了管事儿姑姑,想不到这里面还有潜规则这一说啊。
且之前在萧梨鸢的眼里就一直觉得这沁儿生的模样着实不错,比起那楚秀可是过而不及,先前在婚宴上看着沁儿的模样也确实是有些怪怪的,可是谁又会给这心思往这边猜呢。
齐王霸道的一把将沁儿拥入怀中,嘴角还露出一个邪恶的弧度:“本网若是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拿到边疆一带的兵符,届时便带你远走高飞。”
二人亲亲我我的场面,萧梨鸢也懒得看下去了,可是这二人不走她又该如何离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越行越远,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句:“娶了楚秀不过权宜之计,王妃的位置,不是还空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