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槿然说的是真的,那么,把姜槿然送到这里的,就是另有其人。
墨浅书是武林盟主,竟然也被蒙骗了过去,想到这里墨浅书邪魅无双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的怒意。
“沈蓦尘你把赵沁檀弄哪去了?”
在派人把整个华山客栈翻找过一遍后,墨浅书狠狠地问沈蓦尘。
赵沁檀是那个人求着墨浅书让她留下的,那个人已经走了,他不能把她留下的唯一一个人也弄走了。
“我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可是有人想从中作怪。我也没有办法。”似乎是平静的说,但是眉宇间的神色暴露了一切。
“沁檀去哪了?”槿然的声音在二人身后想起。她不太想去问关于赵沁檀的事情,可是她帮助过她。所以还是过来了。
“卿域,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么?”沈蓦尘没有理她,而是转向了卿域。
他叫人看着她?她是犯人吗?姜槿然轻笑,还是说她就是他玩弄于股掌中的囚犯。
墨浅书看着姜槿然脸上无奈的笑容,似乎是慌了神,好像从前也有这么个人,离开他之前,也是这般的对他笑笑。
“算了,沁檀的事情,本盟主回去自己处理,太子殿下的事情,也自己处理一番吧。华山客栈,从今天起,不会再接待皇家之人。”
墨浅书背对着他们,妖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淡。
姜槿然很疑惑,他似乎是很排斥皇家的人。
“墨盟主,那就不打扰了。”沈蓦尘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今天的事情让他知道,这里不安全,无论是对姜槿然还是他自己。
至于他抓了赵沁檀,给她用毒,想必墨浅书一个盟主还是解决得了。
“槿然,我们回去。”似乎是熟络的挽住了姜槿然的肩,拥着她到马车上,一句槿然,让她似乎都忘记了,那些所有的不愉快。
可是她是姜槿然。她不喜欢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就算她喜欢,喜欢也不行。
她很自然的抖落挽住他肩膀的手。沈蓦尘微微一怔,咬了咬嘴唇没有在说什么。马车一路颠簸,姜槿然的武功没有人帮她解开,而身体又虚弱,虽说路程不太远,但还是脸色惨白。
马车里没有声音,沈蓦尘在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她。她实在难受,扯了扯沈蓦尘衣角
“你能不能叫人停一下,我有点难受。”
沈蓦尘睁开眼睛,看着脸色白成一张纸的姜槿然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停了车子。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出不了远门儿,还是那么怕坐马车。
“你不是习武世家,怎么这就晕了?”明明是关心。却还是那么的强硬。
“我的武功被封了,要不然估计你都不是我的对手。”马车停下,站在路边的姜槿然感觉好多了,自然的呈了口舌之快。
沈蓦尘无奈的看着她,如果没有那时的事情。她和他现在应该是幸福的,他想。
“你为什么会和墨浅书在一起。”停下的地方风景不算最美,而朴实的感觉让姜槿然放松极了,烦心的事儿也能轻松问出来。
“姜槿然你真应该好好谢谢本王。”他没想瞒着她什么。“北国集兵攻打燕楚。燕楚暂时抵御的了,但是国防本就不坚固,怕是出了什么乱子。墨浅书有一计,可是他说要你在华山待半月。”
要她在华山待半个月,换来为国之计,不亏啊。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沈蓦尘:“所以你绑了赵沁檀。”
似乎是肯定。她也是个可怜人,就和她一样。
“赵沁檀不是个简单女子。”沈蓦尘看着身边的人若有所思,“你可是休息完了?”
姜槿然看着那个估计能要了自己命的马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应该是没有多远了吧,我能不能走着回去?”
她的请求不无道理,沈蓦尘没有给她解开封印的武功的意思,她没有办法轻功回去,而马车估计在坐下去真的会要了她的命,顶多,她晚个一天两天到就好了。心中忽然小小的无奈了一下,若是轻功还在,估计不出半日,就到了。
沈蓦尘盯着姜槿然看了一会,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忽然邪魅的问道:“槿然你是怎么来到华山的,咱们便怎么回去如何?”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她是被墨浅书抢过来的。
似乎自从上次自己那样的歇斯底里的控诉之后,沈蓦尘与她之间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例如沈蓦尘开始叫她“槿然”,也会温柔的对待自己,又或是这一切都不过是沈蓦尘的计策,一个为了拿到雪山图腾的计策。
姜槿然还在思考的间隙,跟着沈蓦尘扼住了她的手腕,一跃而起。沈蓦尘的轻功极好,在带个人也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姜槿然被他紧紧的护在身后,忽然让她想起了小的时候。
她那时刚刚学习轻功,笨的要死,他就是这样,待着她,一点点的学会。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来了洛缪儿。不知道他有没有这般带着她玩过,这么想着,还是从嘴中问了出来:“你可曾也带着缪儿玩过?”
沈蓦尘微微一愣。“没有。”他顿了顿“不过从前倒是带着一个傻姑娘这样玩过。”
姜槿然没有说话。她也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似乎沈蓦尘也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轻功的速度很快,姜槿然似乎是乘着风就回到了太子府,这个地方,不美好的回忆还是存在的。
那日洛缪儿意外身亡。他一怒之下喜宴生生被他摆成了灵堂,至今还被外人传着。府内似乎已然被打扫干净了,可姜槿然还是感觉到了那白色缟素的乍眼。
“沈蓦尘……”她刚刚叫了他的名字,还未曾说出下文就被沈蓦尘打断了。
“槿然,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讲好吗?”他语气温柔的像是哄孩子,他怕听到她说什么,还是怕听到他问什么?是怕关于洛缪儿的吧。
姜槿然摇摇头,回到了房间,本就很累了,很快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