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手,把戒指反复看了好几遍。她看向傅知珩,问他:“这是给我的?”
许是过于震惊,她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满脸的震惊,或者说神情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傅知珩伸过手握住她那只手,低头吻了吻那枚沾染上她温度的戒指:“抱歉,原本早该给你戴上了。”
niki是国外很有知名度的珠宝设计师,出生r国,是个贵族后裔,十岁第一次做饰品,十四岁开始售卖自己的珠宝作品,目前很多政界要员和知名巨星都是她的忠实拥护者。
此前傅知珩跟她只有几面之缘,想要请她亲自设计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很有难度,在他三顾茅庐后,niki最后被他讲述的故事所打动,最终答应帮他设计戒指。
戒指从设计到做出来,一共花了三个多月时间,这次他跟niki见面就是为了拿这枚戒指。
昨晚他在这间次卧洗澡,脱衣服时把戒指放在抽屉里了,其实今天中午他还打电话跟慕澔洋请教了下他当初是怎么给于曦戴婚戒的,原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给乔诗暮把戒指戴上。
虽然慕澔洋给他点子最后没用上,但这样也好,至少乔诗暮被结婚证和婚戒这两样套牢了,他就不怕她会离开自己了。
翌日清晨。
乔诗暮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头特别痛,过了好片刻稍稍缓了过来,她不由地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
次卧?
翻身坐起来的动作幅度太大,惹得脑袋里好像突然被人用锤子猛敲了一下,她吃痛的抱着头嗷叫了声:“疼死我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摸了两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把手放下来一看,眼睛瞬间直了。
怎么有枚戒指?
乔诗暮把戒指从手指上褪下来,然后戴了回去,再褪下来,然后再带回去,这尺寸就像是为她的手量身打造的,登时解除了她昨晚喝醉酒抢别人戒指过来戴的荒唐猜测。
所以这枚戒指……
唰的一下,有个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出来,然后就跟一呼百应似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井然有序的一一浮现。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戒指竟是傅知珩给她戴上的!
但是在羞耻面前,戒指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她昨晚的行为怎么那么幼稚……
乔诗暮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自己喝酒必断片的毛病呢?怎么突然就好了?她真的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久后,这会儿乔诗暮把自己憋在被子里,她想试一下能不能把自己给憋死!
正憋着时突然听见推门声,她耳朵立刻像兔子似的竖起来,仔细的听了一下动静。
傅知珩推门走进来,看见床上圆圆的鼓起一团,进来之前他以为她还没醒。他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开口道:“醒了吗?”
被子里,枕头底下,乔诗暮咬着唇皱住眉,心里郁闷得慌。但已经被发现破绽的她没法装睡,只好乖乖从被子里出来。
推开身上的被子她坐好,抬手拨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假装镇定的问道:“啊?怎么了?”
“你的电话。”傅知珩把手机递给她。
乔诗暮伸手接过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然后又听傅知珩说。
“讲完电话就下楼吃早餐吧,时间不早了。”
“好。”
乔诗暮盯着他的背影,待他出去后,她才接听姜丝丝的来电。
姜丝丝和林倩倩醒来时,俩人东倒西歪的睡在客厅里。
林倩倩还好,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姜丝丝就惨了,睡到半夜从沙发上滚下来了,当时醉的不行头撞到了茶几桌也没感觉,今早醒来时疼得要命。
“喂?丝丝。”乔诗暮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喊了声。
“乔乔你在哪?”昨晚明明是三个人一块喝的酒,早上醒来时却只有两个人,姜丝丝都快吓死了,才急忙给她打电话。
“我在家。”乔诗暮看着手里的钻戒,醒来时看见它心里慌张的不行,没怎么认真看,这会儿仔细一瞅,发现这戒指还真是漂亮。
听她说她在家,姜丝丝才松口气,人没丢就好,不然她可怎么跟傅知珩交代。
“那你没事吧?”她追问。
“头疼。”
“还有呢?”
乔诗暮往床上一躺,拉过枕头垫在脑袋下,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她继续看着戒指,漫不经心的问:“就头疼。”
“你昨晚变成大酒鬼,傅知珩他没修理你吗?”
“……”乔诗暮想说,没有,他还给我戴婚戒了。
跟姜丝丝絮絮叨叨的讲了会儿电话,乔诗暮见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
下楼吃早餐时,那父子俩已经吃着了。
看见她起来了,傅嘉木小朋友放下手里的早餐,快步朝她跑过去:“乔乔妈咪你醒啦?”
“嗯,走吧,吃早餐,”
乔诗暮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牵住他的手一起往用餐区走。
昨晚酒喝太多了,现在睡醒了还觉得昏昏胀胀的,坐下来一会儿,小玲就把早餐给她送上桌了,还有一杯热牛奶。
乔诗暮没什么胃口,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牛奶,随便吃了点。
傅知珩每天都有看早报的习惯,乔诗暮觉得他这个生活习惯完全跟老干部似的,不论是他爸傅辞钧还是她爸梁国耀,他们早餐前后必看报。但他三十还不到,就已经开始开启中年生活模式了吗?
傅知珩移开手里的报纸,偏头朝正盯着自己的乔诗暮望过去,眉头微动,他早晨的语气透着几分闲适和慵懒:“怎么了?”
乔诗暮有点走神,没料到会被他抓个正着,她移开视线,却心虚的险些被嘴里的面包给呛到,捂着嘴急忙端过牛奶喝几口。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摇了摇头:“没事。”
傅知珩淡淡的嗯了声,没做太多反应,继续看了她两秒,缓慢移开视线。
乔诗暮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刚刚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她和傅嘉木安静的吃着早餐,安静的用餐区里除了俩人吃东西的轻微声音,还有傅知珩翻动报纸的动静,莫名的和谐。
吃饱后,乔诗暮放下手里的牛奶杯,擦嘴后又给傅嘉木擦了擦小嘴。
这时,傅知珩的报纸也看完了,他把报纸折叠起来,随手放在餐桌上,看向乔诗暮:“今晚去爸妈那儿吃饭,可能会住上一晚,记得收拾几件换洗衣物一起带上。”
乔诗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