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你们来,才觉得不跑不行了,但这会儿跑也来不及了,就躲进卧室,让我爸帮忙应付着,等你们走了再说。
我爸其实不知道我犯什么事,只不过他太有经验了,一下就猜出来我闯了祸,帮我应付完你们,他就进卧室骂我,哪想到你们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唉,算了,这样都被你们给抓到,算我运气差,没什么好说的,要抓抓要关关,我配合。但,林姐……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真蛮讲义气,不错,有种,”松哥撇撇嘴:“可惜了,舍大义求小义,真蠢。”
“你说什么?”骆浩朋眼睛一瞪,但紧跟着又泄了气:“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警官,能不能别扯东扯西了,林姐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也在查,而且才刚查到她的身份不久。”
“什么身份?”骆浩朋连问道:“难不成她还是哪个大佬流落在外的女儿不成?又或者……”
“……”松哥眼角抽了抽。
祁渊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家伙,这么中二的么?联想能力未免也强过头了吧?
“你误会了,”汗颜过后,松哥只能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前不久,才查到死者是林楚,而不是林楚有什么隐藏身份。”
“哦。”骆浩朋点点头。
松哥接着说:“她死的蛮惨的,身上有多处致命伤不说,生前还遭受过一番折磨,死后又被碎尸,剁成了好几百块到处扔……”
骆浩朋攥紧了拳头:“妈的,让劳资逮到谁动的手,我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你没机会。”松哥淡淡的说道:“好了,现在到你,讲讲看,林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没什么好说的,仗义,热心肠,就和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侠似的,我们都很崇拜她。”
松哥再次扶额。
跟中二狂沟通真吃力。
不过转念一想,目前问道的几个人,哪怕是已离婚的前夫,对林楚的行为并不认可,总体评价也不低,至于彭宇跟骆浩朋则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证明,林楚这女人颇有人格魅力,挺招人喜欢。
她长得并不算好看,身材也偏丰腴,在这个很有些看脸的世界能有这么多小迷弟,这人怕是不简单。
缓解了下心里莫名的情绪后,松哥干脆换了个问题,说:“你最近有没有跟她碰面?”
“有啊,上个礼拜还一块喝酒了呢。”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表现?”
“异常表现?”骆浩朋想了想,回忆片刻,说:“有一点,她当时兴致不是很高,经常说说笑笑一会儿,就自己一个人闷着喝酒,酒桌上跟ktv里都好几回这种。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就寻思着她会不会是缺钱了。没办法啊,她跟那男人离婚以后,也没什么收入,分到的那点钱哪里够花嘛,就……
嗨,反正我觉得她应该是没钱了,就找了两个兄弟,去偷车,卖钱给她。
本来想偷汽车的,结果我哥们儿说那玩意不好偷,偷了也不好出手,我就又寻思要不偷电瓶车。
但转念一想,电瓶车能值几个钱啊,正好,另一个哥们说了,重机车好卖,也值钱,好点的重机车一点不比小轿车便宜,然后想到就干了咯。
嘿,先不说这些。我弄到钱以后把,跟两个哥们一合计,他俩也仗义,不要钱,回头请吃顿饭就好,我就把钱给林姐,结果她没要,说不是钱的事……
这钱还没想着该怎么办呢,你们就找上门了。至于她到底碰到啥事,我怎么问她也不说,没办法咯,只好留意着,万一有个需要,咱们立马过去。”
“你丫就是个被荼毒了的熊孩子……”松哥在心里暗骂一句,接着又问:“那你留意到什么了吗?”
“没有。林姐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没辙。我们也想过把她灌醉了骗话,可惜咱几个都被放倒了她跟没事人一样。”
松哥眼角又抽了抽。
紧跟着,他接着问:“那你知道她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谁发生过矛盾吗?”
“不知道。”骆浩朋耸耸肩:“要知道的话,那我不还得找哥们去砍他丫的啊?”
“哦。”松哥应一声,并深吸口气。
“呃,对了,”骆浩朋又忽然一拍大腿:“想到件事儿。最近吧,有个男人跟她走的好像蛮近,像是,怎么说呢?恋爱了?
嗯,应该是恋爱了,她还跟咱几个刻意保持了点距离呢,她离婚之前都没这样。唉,说实话,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承认我喜欢她,她是个好女人,可是我……算了算了,说这个没意思,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男人动的手?可也不对劲啊,我觉着那男人对林姐还蛮好的。”
“他叫什么名字?”松哥一下来了兴趣。
“不知道,只知道他姓熊,林姐让我们叫他熊老大。”骆浩朋挠挠头。
“外貌身材方面呢?”
“哦,这个知道,我们见过几回,也吃过饭,不过他每次都匆匆过来,干三杯酒就走,很忙的样子。”
“说说。”
“他人蛮高的,得有一米九吧?反正我就到他嘴。”骆浩朋一面回忆一面说:“剃的寸头,后脑有道疤,蛮长,像是被刀砍的,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倒是不胖不瘦,身材还凑合,喜欢穿西装打领带,有辆车,二十多万的雅阁,听说还有套房来着,反正蛮有钱的。唉,林姐要真跟了他,应该也能过过安稳日子吧,挺好……
瞧我,又说岔了,嗯,其实基本也就这些了,我再想想啊,对了,他是一字眉,两边眉毛连在一块了,很浓,但眼睛挺小,看着有点好玩。耳朵很大,招风耳,脸圆圆的,没了。”
松哥赶紧把这些信息记下,接着又问:“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没有。”
“住址呢?”
“好像说过住西城区那边,记不是很清楚,具体在哪也不知道。”
“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