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见她神情紧张,连忙说道:“跟身体健康没关系,是其他方面,你回去让他爷爷看看就行。”
“身体真的没事?”
林启肯定地答道:“你放心!真的没事!”
雅承接过方子,道过谢,抱着孩子回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走廊里想起嘈杂的脚步声。
“林启!我孙子这是怎么回事?”
金摧风第一个进来,情绪激动,声音高昂。
然后是金老、金涣荣、雅承和孩子。
林启抬头,“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们之前没留意吗?”
金涣荣声音急切,“没事我们给孩子把什么脉啊!有什么办法没有?”
金老坐下,神情严肃,“林主任,这孩子气机秉性大不如前,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启答道:“金老,孩子刚出生不久我接触过一次,那时候他庚金之气秉性明显。”
“今天给他把脉了我才发现,他的砍伐沉降之力大大减弱,所以才让她去找你们的。”
“至于怎么引起,我真的不知道。”
金摧风神情急切,问道:“按这样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他气机不就沦为常人了!”
林启见瑾清宋峰都不在办公室,想了想,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
“你们可以看看各自的气机,做个比较,看是否有减弱的迹象。”
金摧风转头看着金老,金老点头,“看看吧,早发现早补救。”
金摧风伸手,将金老和金涣荣的气机都察看了一遍。
金老见他神情沮丧,知道情况不妙,低头沉默了半天。
金涣荣不甘心,问道:“爸,咱们祖孙三代的气机真的一代不如一代???”
金老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
金摧风回过神来,看着林启,“有没有法子治?”
金涣荣也急了,“林主任,你是大神医,你肯定有办法!你不想想办法,我们金家的气脉就断了!”
林启摇摇头,言辞诚恳,“这种情况太过特殊,别说治疗,我听都没听说过啊,我真不知道……”
金摧风见他神情严肃,知道他真的没办法,便摆手示意金涣荣不要再说了。
他低头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好!平头哥,有个事儿麻烦你,你帮我问一下青王大师……”
讲完电话,他对金老说道:“老爸,他说去问大师,等下回电话过来。”
金涣荣问道:“怎么不直接打大师电话呢?”
金摧风喝道:“你知道什么?大师那么忙,哪有功夫接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平头哥,大师怎么说……”
“映云禅师?找他就可以……好,好……”
挂了电话,金摧风脸露欣喜看着金老:“大师说让我们去找映云禅师!”
林启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
金涣荣站了起来,“那现在就去吧?”
金摧风看了看表,看着林启。
“林主任,麻烦你带我们去吧,我虽然去过,不过那山路七扭八歪的,记不清路……”
林启一看时间,“食堂开饭了,如果不嫌弃,可以去食堂将就吃一餐。”
“医院病人多,所以食堂做的饭菜都比较清淡,比不上你们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
金摧风看着金老,意思要他发话。
金老一点头,“林主任你言重了……那咱们速战速决,吃了抓紧时间去找禅师!”
一行人吃过饭,由金摧风开车,来到了郊区一条小路边停下。
然后林启带路在前,金家三人在后,沿着山间小路缓缓前行。
林启说道:“禅师应该要午休,山路也不好走,咱们就慢慢走吧。”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山头的小破屋前,已经差不多两点半了。
金老见小屋这么残缺不堪,正在门口打坐的老头子穿得又如此破衣烂裳,不禁皱起了眉头。
金涣荣更是直接,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金摧风,“老爸?就这?”
金摧风两眼一瞪,压低声音说道:“人不可貌相,一会儿你别瞎说!”
然后几个大步赶上前来,鞠了一躬,客客气气地说道:“禅师,打扰了!”
禅师睁眼,见眼前站着他们四人。
后面三人一一跟禅师打过招呼,然后在旁边的木墩子上坐了下来。
禅师依旧盘腿而坐,“你们找我什么事……”
金摧风说了来意。
禅师听完,双眉微锁,“还有这等事?我看看……”
然后伸出手来给他们三人依次把了脉。
金摧风见他收回手,急切地问道:“禅师,怎么样?有办法没?”
禅师沉思了半晌,指了指窗户下放的那些物件。
“这些锄头刀斧,放久了就会生锈,时间再久点,慢慢就会消失殆尽。”
金涣荣反问道:“禅师,你答非所问啊!”
金摧风抬手就是一巴掌,金涣荣早已闪到一边。
金摧风回过头来,对禅师说道:“老前辈您谅解,他不懂……不知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禅师答道:“要么找到戊土之气来生,要么找到庚金之气来补,别无他法。”
金涣荣虽然不懂,但他听到了什么土什么金,又问道:“把锄头刀斧埋到土里,不是锈得更快?”
金摧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追过来就是一脚,“你嘴巴发痒是不是?!”
他回到禅师跟前,再次低头赔礼道歉。
然后说道:“庚金之气世上罕见,估计是没有希望找到了,那戊土之气是什么样子的?”
禅师扫了一眼金涣荣,答道:“戊土之气秉性沉降迟缓,但运行平稳,不具砍伐之力。”
金摧风自从行医以来,接触的病人也不少,但像他所说的这种却从没见过。
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禅师,如果人没有这种气机,那动物呢?”
禅师忍不住微微一笑。
“看来你还真是急了,动物也可以,寅虎、辰龙、巳蛇、戌狗和亥猪,它们都含有部分戊土之气。”
金摧风心有不甘,“部分?那岂不是还混有其它杂气?”
禅师伸手指了指四周,“天地万物,哪个不是诸气混杂而生?哪有百分百的纯粹气机?”
“就是你们,虽然是庚金体质,也不过是庚金之气占了主要,其它气机占的比例较少而已。”
金老想了这半天,终于明白了金摧风话中所指,转头问他,“你说的是不是犬王金毛?”
他点头,“正是!”
然后看向禅师,“我们从国外引进了几只犬中之王,名叫金毛,不知禅师听说过没有?”
禅师点点头,直接答道:“可以。”
金摧风大喜,正要说什么,旁边的金涣荣又开口了。
“金毛?那次我喝了金毛泡的药酒,差点丢了半条命,你们都忘了?!”
金摧风正要发作,听他愚人千虑终于说了一句靠谱的话,于是转头望着禅师。
禅师鼻孔里哼了一声,很显然对他们的做法不屑一顾。
“生发生发,关键是个‘生’字,就是要用活的健康的生龙活虎的,生病的都不行,岂能用死的?”
他这一番话,林启倒是听得有如醍醐灌顶,脑中豁然开朗一片。
金摧风连忙问道:“那该怎么生发?”
禅师答道:“既然有犬王,那你们每天多花点时间跟它相处就行。”
金摧风又问:“那混进去的杂气该怎么办?”
禅师答道:“有一套功法,叫做玉屏风散,可以剔除杂气,你们勤加练习,就可以保持气机纯正。”
金摧风一脸感激地望着禅师。
“多谢指点!那这套功法哪里可以学到?还有,我的孙子还小,没法练功,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