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白忠厉声说,“看看你干的那个混蛋事!”
白然问:“您在说什么啊爸,我有点听不懂。”
“你不懂?!”白忠站起来,说:“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干的事!”回身掏出一个文件袋,白忠将文件袋摔在白然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刚从国外回来就给我找事是吗?!”
白然弯下腰捡起文件袋,掏出来,是他出入盛天装饰的照片,还有之前找借口让姜甜设计房子的合同,以及之前绑架姜甜时和绑匪交易的证据,白然眼神黯淡了一下,问:“怎么了?这个照片怎么了?我房子要装修有什么问题吗?”
见白然还在装傻,白忠一个耳光打在白然脸上,“混账东西!”
白然被打得一个趔趄,再加上他的腿有些残疾,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去,白母赶紧过来将白然扶起来,“阿然,白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白忠怒极反笑,“看看你宝贝儿子干得事!这事要是让陆家知道了你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喜欢甜甜,我要得到她,我要让陆之霆失去一切,有什么问题吗?”白然笑着说,眼里是翻腾的疯狂。
“混账!”白忠又一脚将白然踹倒,“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我就不再把你救出来,让你死那算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那啊!”白然大声地说,“白忠我告诉你,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我弄走了再把我弄回来,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夺走陆之霆的一切,没有人能阻止我!!”
“畜生!畜生!”白忠气得说不出话,“你要是敢伤害陆少爷,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哈。”白然笑出了声,“我可是从来没有认过你这个父亲。”
“你!!”白忠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滚!!立马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再见!”白然笑着说,又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对白母说:“妈,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阿然...”白母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看白忠又看看白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药也记得按时吃,是妈妈对不起你。”
“不,别这么说妈,最对不起我的还没说话,您也不必道歉,您也好好照顾自己。”白然对白母说,“我走了。”
“阿然...”白母看着白然的身影潸然泪下,当初还是怪自己太软弱,不然白然现在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当年还没有百陆集团的时候,白忠只是陆国中的一个下属,陆之霆刚刚出生,整个陆氏都在欢庆,陆国中还特意放了几天假,就为庆祝这个小家伙的诞生,却不曾想就是因为都太过于高兴而放松了警惕。
但是陆家只是a市里能排的上名号的集团,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独霸整个a市,仇敌还是比较多的,并不能立刻铲除,在陆之霆的满月礼上有人被收买了。
趁夏兰不注意的时候把陆之霆从卧室偷走,夏兰和陆国中惊慌失措找寻。
一天后,对立集团打了电话给陆国中,说陆之霆被他们绑架,提出要陆氏集团的所有股份,陆国中和夏兰考虑再三答应了条件。
陆氏集团创业至今是白忠祖辈在辅佐的,白忠不甘心陆氏集团就这么交给别人,想出一计,用自己只比陆之霆大几个月的儿子做交换,说是抓错人,本想博一博,没想到对方竟相信了。
白然被带走,陆之霆回来。
陆国中为感谢白忠,将集团下一子公司交予白忠打理,白忠未辜负陆国中期望,子公司越发壮大,陆国中大力支持,成了今天的百陆集团。
陆氏集团和百陆集团一起将a市与陆氏作对的集团排挤出去,之前参与绑架陆之霆的人员也一并被铲除。
几个月后,陆氏集团越发强大,将王平集团彻底收购,集团的所有上层人员因贿赂官员,赌博嫖娼和绑架被捕入狱。
白然也被救了回来,但患上了严重的呼吸道疾病和一只腿的膝盖整个缺失,没想到他们对几个月的婴儿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没人知道白然经历了什么,就连白然自己也不知道,但不知为何,从小到大,他每晚都会在噩梦中被惊醒。
又过了几年,白然长大,虽然常常被噩梦困扰,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一直以为自己和别人不同是先天的,就算会被同学朋友嘲笑,他还是会体谅父母没有抱怨过任何不快。
直到有一天深夜白母和白忠吵架,从梦中被惊醒的白然偷偷来到父母房门前想做个和事佬,却无意间得知了所有真相。
吓得白然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白母和白忠慌忙开门却看到白然惊恐的脸,从此以后,他的人生被整个颠覆了。
白然出了门,一脚踢在门板上,恨得牙根痛,手机屏幕闪了闪,白然拿起来,是苏佩发来的消息,说是在白然家门口,要去看看白然,白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想了想,回:“我现在还没有回家,你等我一会儿。”
回完消息,白然深呼吸几下,将仇恨压在心底,上了车,朝自家开去。
苏佩在门口左等右等,等到不耐烦,终于在拐角处看到白然的车过来,连忙迎到面前,“阿然,你怎么才来。”
“刚刚去公司看了看,怎么,你有事吗?”白然问。
“没有,就是你好几天没叫我过来,上次我去找你,你也没让我进来,我就想着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过来看看你。”苏佩一脸讨好地看着白然,“人家很想你嘛。”
“哈。”白然淡淡地看了一眼苏佩,没说话,略过苏佩将车开进了别墅内。
苏佩被留在后面,心里想着白然这些天对她的冷漠到底是为何,脑袋里突然闪过姜甜的脸,心里吓了一跳,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我在阿然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对我动心,这才多长时间,阿然不会那么快喜欢她,只是姜甜离开陆之霆做的戏而已。”
白然已经将车停好,看见还在原地站着的苏佩,不耐烦地问:“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苏佩醒了神,连忙道:“对不起阿然,我马上过来。”
进了屋内,白然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抬眼朝四周瞟了一下,苏佩立马拿出酒杯递给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