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梦望着情况很不好的顾父,很是伤心,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只剩下爸爸,他如果也离开了,她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办?
‘你不是我爸爸的主治医生吗,你怎么能不知道病人什么情况呢?
你是怎么当医生的?’
因为难过,顾心梦甚至有点口不遮拦,边哭边嘶喊着。
医生好像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一脸平静,“小姐,我们也无能为力。病人这种情况,恕我直言,你还是早做准备。”
顾心梦不相信面前的一切,她不要相信。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这么离开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救她的爸爸。
她紧紧抓住医生的衣角,眼泪不断流下来,“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救救他。”
医生也很难为情,要是能救。他早就救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办法不是没有,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顾心梦停止哭泣,焦急问道,“你说,是什么办法?”
医生望着伤心不已的顾心梦,吸了口气,说道。
“根据我的判断,你父亲是由于突然缺氧,所以才导致的呼吸困难,让大脑层出现了缺氧状态,现在让他吸一般的氧已经无济于事,除非能让他吸高效浓度氧,但这种氧气因为制作困难,所以只有国级军区医院才有,并且价格相当昂贵。”
顾心梦听了一脸讶然,不用说价格多贵,就那国级军区医院,离这里好几千公里,只怕拿到氧气,爸爸也赶不上了。
难道就让爸爸这样离开她吗?
“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哽咽着想要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摇摇头,“没有。”
“谁说的。”
贺宇博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瓶子递给顾父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打开。闻了闻,一脸惊讶,拿着那个瓶子跑出病房。
“你怎么来了?”顾心梦哽咽着问了句。
当然不用说,肯定是管家告诉他的,当然她现在不想那些了。
贺宇博望着面前伤心不已的小女人,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顺便调查了一番顾父的事情,才发现顾父现在情况很不好,极其需要高密度氧。
正巧他跟郑齐合伙的医院恰巧有个项目就是研究高密度氧,上个星期,刚刚研发成功,只是这氧气属于国家的机密。谁也不能告诉,但他为了顾心梦,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棒了,病人有救了,这氧气比军区医院的还要浓度高。”
主治医生兴奋的像个吃了糖的孩子。
当然最开心的当属顾心梦,她抓住主治医生的胳膊,连忙问道,“你是说我爸爸有救了,是吗?”
“当然,贺先生拿的这瓶氧气,比军区医院的还有好,你爸爸有救了。是贺先生救了你爸爸。”
主治医生说完,就连忙给顾父输上氧气。
顾父的呼吸慢慢平稳,心跳也恢复正常。
顾心梦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医生护士忙完后,迅速离开,因为他们不想当电灯泡。
顾心梦帮顾父掖了掖被子。
然后她慢慢走到贺宇博面前,眼里带着感动,认真严肃道了声。“谢谢。”
要是没有他,她现在见到的就是爸爸的尸体了。
她这声谢谢应该的。
贺宇博看着表情严肃的小女人,有一点不适应,可见刚才吓的不轻。
突然想到什么,他言归正传,看着顾心梦,“你不觉的奇怪吗,你爸爸,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缺氧?”
他可以立马查到真相,但有他想看着她慢慢成长,这样有一天,他不在她身边。她也能独立解决任何事情。
一下子被提醒,顾心梦才反应过来,略有所想,“你是说。我爸爸是被人动了手脚?”
贺宇博点点头。
顾心梦满眼复杂,爸爸的病房除了贺宇博跟她,就是张洋来过。
她难以想象这是张洋干的。
贺宇博从顾心梦的表情,已经猜到她知道是谁干的了。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眼里都是柔情,“是谁?”
顾心梦狠狠说了句,“是张洋,这家病房只有你我张洋知道。”
贺宇博听了,满脸笑容,她居然丝毫没怀疑他,说明在她心里,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想到这儿,他感觉浑身舒畅。
但还是提醒了她一句,“我觉的不可能是张洋?张洋要是想要你爸爸的命,早就要了,非要等这儿?”
顾心梦一听很有道理,那会是谁呢?
突然她盯着满脸喜悦的贺宇博,不相信地问了句。“不会是你吧?”
贺宇博听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愠怒道,“我要你爸爸的命干嘛,你爸爸又不是市中心的地。”
这家伙脑子是什么做的,都怨他自己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顾心梦突然想想到什么,快步走出病房。
很快又折回来,瞧见贺宇博正在慢悠悠喝茶。
“你是不是早知道监控坏了?”
“你想既然有人要做坏事。难道还要留下证据吗,现在唯一的证据是,今早有个陌生男人来看过你爸爸,他离开后,你爸爸就缺氧了。”
贺宇博把知道的全告诉了她。
那个男人实在太狡猾,居然没留下任何线索。
但也不是完全没线索,至少他从顾心梦这里知道了线索,这个病房只有出了他们之外的张洋知道,张洋现在没有要害顾父的动机,那就是他身边的人。
“是傅柔,肯定是她。”
顾心梦把最近的事情分析了一遍,他爸爸最近没有什么仇人,但她有,那就是贺方丝,陆池宛,还有傅柔,前两个人不可能。
但傅柔很有可能,尤其是昨天她把她吓的尿裤子,她肯定会怀恨在心。
“你倒是挺聪明的吗?”
贺宇博发现顾心梦比他料想的要聪明,居然跟他想的一样。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完全的证据,一切只是猜测。
顾心梦气愤至极,拉起贺宇博的手,就往外走,“走咱们去报警。”
她非要把那个毒妇绳之以法,之前害她应聘的事,她还没跟她算账,她现在居然敢算计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