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威逼利诱得逞,潘猛大哥的妻子吞服了一瓶安眠药没有抢救回来,潘猛的大哥想要寻仇却被于浩指使人打成重伤,为了不拖累家里人,潘猛大哥拔掉了氧气管。
因为一己私欲,于浩酿造了一个家庭的悲剧。
安岩青筋鼓起,头顶乌云笼罩,那天下手还是太轻了些,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种人渣败类,偏偏于浩做事很谨慎,这件事把自己摘得很干净,衙门拿着也是束手无策。
潘猛心灰意冷之下辍学来到江州,敢打敢杀的性格被地头蛇重用,渐渐接触到于浩,但潘猛知道他想对付于浩就是蜉蝣撼树,于是一直暗中蓄力。
接触于浩后,潘猛帮着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都是于浩的罪状,然而光凭这些还不能够让于浩身败名裂,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伺机而动。
直到安岩出现……“安先生。”
潘猛毕恭毕敬,神色郑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我潘猛这条命就是你的。”
“不必了,只是一桩小事而已。”
安岩多打量了潘猛两眼,潘猛只是一介素人,对他帮助有限,甚至让他去对付九品武者,潘猛就算二话不说就开干,可冲上去也只是送菜而已。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于浩,顺手帮了你只是因缘际会。”
安岩无所谓的道,潘猛是于浩摇来的人,因为酒楼经理提前递了点子,潘猛来到酒楼之后当场和于浩翻脸,当时安岩甚至觉得潘猛有点过于卖弄,甚至对于浩出手的时候,他还从潘猛脸上看到了快意。
现在这些到是解释得通,也能证明潘猛并不是那种二五仔。
但这些只是小事,不值得安岩放在心上。
“你为了报仇一直活在仇恨中,也该想想为自己而活了。”
安岩平静的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潘猛却是咬着牙拦在安岩面前,经理大惊失色,连忙喝道:“猛子,你要干什么!”
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结局,于浩已经伏诛,潘猛可以重现选一种生活方式。
“安先生,我想报答您,我也想为自己而活,可是我在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保不准那天就会横尸街头,所以我厚着脸皮想在安先生底下谋一份差事,一为报恩,二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潘猛低着头:“我知道我这种小人物几乎无法为安先生提供帮助,可就算是浮游也有一点用处,希望先生生能给我一个机会,潘猛必然穷尽此生追随安先生报答恩情。”
安岩微微挑眉:“你胆子很大。”
见潘猛低着头不说话,安岩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这样,这一片地带,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倘若你能做到所有人唯你马首是瞻你再来找我。”
“好。”
经理叹气,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但更多的是让潘猛知难而退,这一片地带虽然不大,可是光地头蛇就有好几位,想将这一片整合的人不是没有,甚至有人付出了行动,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半道崩。
“对了。”
安岩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你是辍学来江州,那你今天多大?”
“二十。”
潘猛如实回答。
安岩嘴角微微抽搐,你这长相说是三十我都觉得是虚报,既然给潘猛一个机会,安岩自然不介意多给潘猛提供一点帮助,在安岩授意下,经理找来纸笔,然后乖乖在包厢外候着,包厢内,安岩手写修炼武道第一篇《藏气》。
安岩离开,经理一直将安岩送到酒楼外这才返回包厢,就见潘猛抓着一张纸哭成了泪人,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就像个孩子一样。
哦不对,潘猛本身就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三十好几。
回春堂安岩暂时不想回去,干脆联系了钱天权,得到地址后,安岩开车前往,没多久来到江州军区大院,这里是退下后养老的地方,大门处有军人持站岗。
钱天权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看到安岩的车后坐上副驾驶,放行,钱天权给安岩指路,很快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绿化带开阔,比起珊瑚湾别墅区不止高了一个档次。
跟在钱天权身后进入客厅,客厅的装修以国风为主,佣人给安岩泡了一杯茶识趣的退开,钱天权笑眯眯的打量着安岩:“你这小子,怎么有空来找我。”
“来找你算账。”
安岩抿了一口茶相当随意。
他只当钱天权是病房里那个怪老头,喜欢拉着他下棋,赢了之后不讲武德得意洋洋,还有偶尔说点荤段子的时候钱天权也是露出猥琐的笑容。
虽然他现在知道钱天权的真实身份,跺跺脚江州都会抖三抖,可是那又如何,钱天权再牛还不是他的病人。
安岩自然不是空手来的,递给钱天权一本杂志,杂志封面是一个穿得很凉快的女郎。
钱天权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将杂志塞进沙发垫子下正色道:“你要算什么帐,既然来了先陪了杀几局,几天不下手还有点痒。”
安岩翻了一个白眼,他的棋艺就那样,每次都被钱天权杀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偏偏钱天权乐此不疲,甚至为了表面大度真主动开局前舍弃半边车马炮。
棋局摆好,钱天权真要拿走车马炮的时候,安岩笑着道:“老爷子,最近我棋艺提升了许多,不用你让,你下棋的套路我已经掌握了,到时候输了不要赖账就好!”
“这次我让你先走棋。”
安岩笑着拿出手机。
“呵……”钱天权不屑:“小屁娃娃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你能吃我五个子都算你赢。”
棋局开始,钱天权先走,安岩不紧不慢的跟上,刚开始两三步棋速度比较快,钱天权一脸诧异:“看来棋艺的确提升了不少,难怪这么膨胀,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缺少毒打,露出破绽了吧,看我吃你的马。”
安岩不慌不忙跟上,没多久,安岩被吃了三个子,安岩仅仅吃了钱天权一个兵,可是安岩的卒也顺利过了楚河汉界,不仅如此,安岩的卒继续压上,车在后面暴露,炮也跟着变化位置蠢蠢欲动。
钱天权表情逐渐凝重,终于端正了态度,有一种恰逢棋手的对峙感。
再次几个回合,钱天权发现自己被安岩盯得死死的,往往需要舍弃一子才能保住一子。
“小子,有点东西。”
钱天权盯着棋盘思考,安岩镇定自若,就是偶尔会看手机一眼。
“……”“吃你的车!”
安岩马走日。
“等等,我刚才看错了,这步棋不算。”
钱天权瞪了安岩一眼,至于吃五子就算安岩赢这种话,钱天权看了一眼被安岩吃掉的子,假装自己没有说过这种话。
他就想不明白了,短短几天安岩的棋艺能进步这么多?一局棋渐渐有些拔剑弩张的味道,钱天权走棋变得严谨了很多,甚至有时一步就会花上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来思考,最终才能决定下一步棋的走向。
足足两个小时,一局棋还没能分出胜负,但最多几步,必有胜负。
钱天权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不行啊,这样下去可能真要输,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
安岩撇了一眼手机,过河的卒往左动了一格。
钱天权眼睛猛然瞪大,炮直接压上。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