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
名胜豪庭顶楼,安岩鼻青脸肿被两名汉子架着,一名穿着时尚,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对他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将安岩手上的戒指染红,却没人注意,鲜血正逐渐被戒指吸收。
“该死的贱女人,不想和我订婚转身要和你这个小白脸结婚,你特么还敢同意。”
男子表情扭曲,一拳砸断安岩鼻梁骨。
如果安岩家世、背景比他好,他也就认了,偏偏安岩只是一个穷中医,还是学徒那种!
这件事让他成了江州上流圈子的笑话。
清河集团大小姐,常任总裁顾兮月,宁愿嫁给一个穷小子却不愿和他这位江州太子爷在一起。
男子拍了拍安岩,眼神轻蔑:“就你这身份,拿什么跟我玩,我不想我和顾兮月订婚出现一点意外,所以,你去死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安岩豁然抬头,眼神变得狠戾,本以为今天最多挨一顿毒打,没想到男子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迎上安岩的目光,男子尽是身体轻颤,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男子恼怒,他竟然被一个贱民吓到了,奇耻大辱。
“扔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涌来,安岩被抛出,急速下坠。
安岩不甘,凭什么,没权没势就该任人欺负?
顾兮月,你特么害死我了,不就骗了你三十五万,至于死缠烂打让我嫁给你,现在害我死于非命,而且,我压根没同意娶你。
……这件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安岩的母亲病重,四十万的手术费压得安岩喘不过气,他只是中医馆一名学徒,一个月撑死四千块,对手术费而言杯水车薪。
于是,安岩发展副业卖古玩。
只要运气好碰到一个冤大头,手术费就有着落,虽然昧了良心,但安岩别无他法,大不了以后有钱了还上。
三十五块,安岩淘了一个鼻烟壶当做‘传家宝’,当时还让摊主送了一个古朴漆黑如墨的戒指,因为尺寸刚好,安岩也挺喜欢,就一直戴在手上。
或许老天眷顾,安岩运气不错,‘传家宝’被年轻漂亮的顾兮月买走。
然而,母亲的手术并不顺利,手术后迟迟未醒。
察觉被骗的顾兮月找到医院,知晓安岩的情况后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只要安岩和她结婚,鼻烟壶的事一笔勾销,以后她还会负担安岩母亲所有的治疗费用。
一个月营养费护工等,起码也是四位数开销,安岩并未答应,因为顾兮月莫名其妙,天上掉馅饼,呵呵,陷阱差不多!
果不其然,虽然拒绝了顾兮月,却还是被‘情敌’绑来一顿毒打,并且将他从楼顶抛下制作跳楼自杀的假象。
地面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安岩惨笑,骗人的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身体在下坠,突然间,手上的戒指爆出一阵强烈的红光,这一刻,时间仿佛暂停,安岩看见红光中有人矗立,身形略显佝偻,山羊胡子,不怒自威。
“苍生涂涂,天下缭绕,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狂妄的言语响起。
“吾乃鬼谷子,接吾传承,今授你医术武道,传承鬼谷一脉,吾传承皆以现世,一横一纵,你两人间胜者便可继承吾鬼谷之名,一切皆缘,切莫辱没鬼谷名号!”
一指一点,无数信息涌入脑海,安岩头疼欲裂昏厥过去。
隐约间,安岩听到不少人长吁短叹,恶语相向。
“有什么过不起的坎非要跳楼解决,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
“也不知道死远点,刚才吓死老子了!”
睁眼,入眼是高耸的名胜豪庭,安岩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刚才一幕幕闪过,眼神逐渐清明,安岩翻身而起,将围观群众吓得四散。
脑中多了很多东西,仿佛与生俱来,又好像是被人强行灌进去的一般。
鬼谷子!
安岩眼神振奋,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战国时期,春秋五霸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
鬼谷派的首领则被称为鬼谷子。
传说历代鬼谷子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横一纵,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横捭纵阖,一开一闭,一阴一阳,符合道家思想,鬼谷先生后被道教奉为古仙,持纵横之道。
鬼谷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他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他竟成了鬼谷子的传人之一,安岩摩擦下巴,就是不知他是横是纵,而接了鬼谷子的传承,是不是他凭空多了一个生死大敌。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也许那一套早就过去了,安岩见四散开的围观群众又渐渐靠拢过来,他可不想被当做猴看,没摔死这件事也不好解释,安岩起身,捏紧拳头消失在人群中。
既然没死,将他从楼顶扔下这笔账,迟早要收回来。
回春堂,后院,这里有学徒的宿舍,一人一间,虽然不大却足够用。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安岩打来一盆水清洗血渍,正要将手上的戒指摘掉,却发现手上并没有戒指,可安岩却能真切的感受到戒指还在手上。
莫非,就是因为这没戒指。
毕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安岩发现他竟然没有太多惊讶,很快接受这一切,洗脸换上赶紧衣服,安岩直奔医院。
手术后的母亲住在普通病房,因为没钱,安岩请不起护工,白天在医馆工作,然后晚上来病房监护。
母亲安详的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
“小安,来了!”
隔壁床是个老大爷,做了一个月的邻居,他十分欣赏这个小伙子,甚至有心帮忙,但被安岩拒绝掉了,无功不受禄,这是安岩的做人原则。
老大爷家庭条件应该不差,奇怪的是住院一个月,无人探望,连子女都没见过,明明有钱老大爷却不请护工,所以安岩照顾母亲的同时也会照顾一下老大爷,偶尔还会陪老大爷下两局象棋,每次都是丢盔弃甲。
“大爷,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安岩笑呵呵的打了一声招呼。
老大爷叹了口气,感慨无限:“还是老样子,老了,不中用了!”
聊了几句,安岩打来热水给母亲擦脸擦手,触碰到母亲手的瞬间,一股气从母亲眉心飘出,这股气瞬间被安岩捕捉,脑海中一个念头瞬间蹦出。
“困症,冲喜自可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