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柳枝冷笑了一声,缓缓的抬起头,恶毒的瞪了一眼夏云初。
“是又怎么样?凭什么林婉容一个烟花女子都能被老爷宠上天,我凭什么不行?我比林婉容至少要干净,我比她进府还早,凭什么大夫人不介绍我给老爷当小妾,凭什么让一个烟柳的脏货给老爷填房?”
“所以,我恨大夫人,救了我,让我遇见老爷这么好的男人,却不给我机会,只让我当个丫鬟,还给一个烟花女子当丫鬟,我便假意对待林婉容,让她相信我,让我做她心腹!”
“然后我再故意挑拨离间她们的关系,叫她们斗,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等到那个时候我爬上老爷的床了,整个章府都会是我的!”
柳枝说着说着诡异的笑了,然后站起身环顾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又看向了章仲,眸光中流露出一丝崇拜和爱慕。
“老爷,我从进府之后,你给我一份糕点的时候就深深的爱慕了你,是由心而发的爱慕你,守护你。”
“大夫人只知道用青梅竹马的情谊,让你对她产生怜悯和疼惜,然后给与她官夫人的殊荣,而林婉容只知道利用你脱离了烟花之地,然后为你生下孩子巩固自己日后的地位,她和大夫人争宠,想要为自己谋一席地位,她们都不是真心的爱慕你,想陪伴在你身边!”
“老爷,只有我,我是认真地,想陪伴你左右,不给你添任何麻烦,我也可以不要任何的身份,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传宗接代,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老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久伴在你的身边啊!”
章仲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眸中露出了深深的厌恶和震撼。
厌恶柳枝的表明心意,震撼的是黄兰兰农夫救蛇,反被蛇咬,而且还是一条阴冷的花毒蛇。
柳枝此时扑向章仲,嘴里叫喊着:“老爷,你收了我吧,哪怕只是填房,哪怕只是暖床,我也愿意,不要任何名分不要任何照顾,只要您能留我在章府,能留着我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章仲厌恶的退后了几步,冷嘲道:“你这丫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将章府当什么地方了?又将本官当成什么了?”
旋即,章仲看向了二毛他们冷喝一声:“都还愣着做什么,柳枝挑起祸端,意图谋害本官的夫人和孩子,立即押下去收监,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几个门口候着的家丁立即冲上前来,制服了柳枝。
柳枝不甘心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只是爱着你,有错吗?为什么她们都可以,我却不可以?”
章仲只觉得耳朵刺挠,不耐烦的挥手,那些家丁立即押着大喊大叫的柳枝走出了院子。
林婉容见状,看向了夏云初眸中露出了一丝感激,又瞧向了黄兰兰,虚弱道:“姐姐,现在真相大白了,日后我们也无需猜忌对方了,而且你是正妻,我只是妾氏,永远会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越距的!”
黄兰兰也没有想到,柳枝的狼子野心,竟然想取而代之,还想让她和林婉容全部都被算计进去。
这会子对于林婉容的恨意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嗯,看样子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日后咱们姐妹好好侍奉老爷吧,其他的都不用多说了,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快回屋躺着!”
黄兰兰话音才落,林婉容已经眼睛一闭昏死在了章仲的怀中。
“婉容!”章仲担忧的呼喊一声,便紧张的直接拦腰横抱起了林婉容,看向了赵大夫和稳婆道:“你们快随本官进来,给婉容好好瞧着!”
从头到尾,章仲都没有关心黄兰兰的意思。
一行人又匆匆的进了屋子,去给林婉容治病。
此时,院中就剩下了夏云初和黄兰兰以及黄兰兰的两个丫鬟。
黄兰兰目光一直随着章仲进了屋子,迟迟都不愿意收回。
夏云初见状,心里不禁感叹,问事情情为何物?真是叫人生死相随都不为过。
她走上前一步,柔声开口:“大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黄兰兰这才回神,瞧了一眼夏云初,然后无奈的点头:“走吧,去我的院子,这里看样子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话语之中,无一不透着悲凉。
夏云初便随着黄兰兰一路去了她的院子,坐在正屋里,喝了一碗热茶后,才缓慢的放下了茶盏,看向了高座上的黄兰兰,慢慢启口。
“柳枝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但是我还是想说,大夫人日后还需要多有防备之心!”
黄兰兰甚为意外,瞧着意味深长的夏云初,不解的问道:“夏姑娘何出此言?还有,今日夏姑娘为何帮我?”
夏云初轻声一笑:“难道你觉得我是林婉容的人,就一定会帮着她吗?大夫人,我这个人只相信我看见的,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和谁关系更近一步,就有意偏袒!”
说完,夏云初抬眸对上了黄兰兰那一双试探的眼神,补充一句:“还有,我和林婉容不过三面之缘,并无深交!”
黄兰兰闻言,无奈的笑了。
“是我多想了,不过妹妹她还真是挺看重你,连性命堪忧这样的事情都能找到你,信任你,让你放手去做,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黄兰兰话语之中透着一股讥讽,夏云初没有点明。
“林婉容可能有她的难处,不过大夫人我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柳枝固然是一个毒瘤,现在已经除去,但是林婉容没那么简单,你切记小心!”
“还有,男人喜欢温柔,含情脉脉的女人,大夫人可以稍微示弱一些,无需强调你母族对大人的帮助,无需强调你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而且有的时候,林婉容要做什么你顺着她,比反对她要好的多,或许那样对大夫人和章大人的感情有所帮助!”
黄兰兰听着夏云初的一番话,微拧眉心,疑惑的打量着夏云初,问道:“其实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有时候嫉妒上头,难免心堵得慌,只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