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凌云霄?岳文琢眼神一暗,突然目露厉色看着她,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戳心地问道:“你对他、可是动了真心?”
岳琉璃懵了一瞬后,反问道:“我不该对他动心吗?”
“当然不该!”几乎同时,岳文琢咬着牙回道,“你在母亲灵前答应过我,不能不会,也不该!”
岳琉璃不敢相信,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过的话居然是这个,不能对凌云霄动心?可是、为什么?她记得初见岳文琢的时候,他还帮自己抢夺了圣旨,还曾苛责不该留着凌宇锋当初给她的小画,那时,她一直以为岳文琢是在帮自己跟凌云霄增进感情啊!
直到现在她还这么觉得,可是面对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她忽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不过也是,从她真正岳文琢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何况兄妹两个相处的时间又不是很多。
岳文琢身上素来有太多迷点,比如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朝廷重任,比如他这些年究竟在外面做什么,还比如他跟那个老芋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若不是他亲口说出这话,岳琉璃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曾经答应他的人,明明不是自己,那是不是就说明,以前的话根本做不得数了!
想到这个,她欣喜若狂地正要开口,却忽然心头一跳,又慌忙闭了嘴。
如果现在告诉他,真正的岳琉璃已经死了,岳文琢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了她?
以她目前的功夫,想要从岳文琢手下逃出去,势必没那么容易。
她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看着岳文琢道:“大哥,人是有感情的,如果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食言了,你能不能、理解我?”
岳文琢冷眸一瞪,看得岳琉璃后背一紧,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身子,“理解你?”
他一声冷笑,向前踏进一步,上身微微倾斜过来,瞪着岳琉璃道:“你对他动了情,可曾想过对不对得起死去的母亲?”
他话说到这里,岳琉璃已经隐隐猜出了什么。看着岳文琢铁青的脸色,她心里又急又怕。
见她不说话,岳文琢继而说道:“你很聪明,应该猜到了我什么意思。”
说着,他直起身子,单手负于身后,转身欲走。
看他要走,岳琉璃心一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高声嚷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我只想回家!”
岳文琢脚步一顿,看也没看她,道:“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
“我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何来的家?”她借机问道。
她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岳文琢,不过他也没想要隐瞒什么,直言道:“这里是西昌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吗?现在、你看到了!”
西昌国?她这一觉睡得,直接就到了西昌国!
岳琉璃心中愤慨,但看着岳文琢的态度,此时跟他对着干,肯定讨不得好去,尽管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尽管她很想知道现在凌云霄到底怎么样了。
可这一切却不能去问岳文琢,万一又惹恼了他,只怕真的就离不开这里了。
将心里的憋屈狠狠压了压,岳文琢也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态度,侧目看了看她,转身走了。
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岳琉璃才从床上跳了下来。
环顾四周,这房间一看便是女儿家的闺房,姑娘家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全部都是新的。
别的不说,岳文琢对待这个妹妹,还是不错的。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屋里转了两圈,随后打开了房门。
只是门刚打开,就有两个丫鬟一左一右迎了上来,躬身说道:“小姐有何吩咐?”
斜眸看了二人一眼,道:“我想出去走走!”
其中一丫鬟立即回道:“公子说了,小姐身子不好,还需在房里休息两日才……”
“我说了,我要出去走走!”没等丫鬟说完,岳琉璃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同时脚步已经迈了出去。
两名丫鬟不敢太过阻拦,只得在身后紧紧跟着。
她走一步,两人就跟一步,当真是寸步不离。
岳琉璃知道这二人什么意图,在院儿停了脚步,转过身问道:“这里是西昌国什么地方?都城吗?”
两个丫鬟紧垂着脑袋,一语不发地摇摇头。
岳琉璃眉头拧了下,又道:“你家公子去哪儿了?”
还是摇头。
看样子是铁了心什么也不肯说。
不说也罢,她轻哼了一声,在院儿转了一圈,朝着前院走廊而去。
然而过了几个回廊之后,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后院。
据猜测,这府邸应该不小,但是也不至于连个后院她都走不出去吧!
可事实证明,她还真没走出去。
累得腿都酸了,却仍旧只是在后院里转来转去,而且每每经过的一个院落,都看似差不多,但却又有些不同,所以说,她也不是在原地踏步?
一直绕了几圈之后,莫名其妙地便又回到了自己最初出来的那个院落。
她气得两手叉腰在院子里瞪了那两个丫鬟许久,闷声道:“有饭吃吗?”
其中一个丫鬟忙道:“有,奴婢这就去准备!”
“你们两个都去吧,快一点,我要饿死了!”她语气不好地说道。
两个丫鬟也不多说,款款行了一礼后,转身去了。
岳琉璃纳闷儿,这是有多么自信自己走不出去啊,竟然真的吭都不吭一声就走了。
想着。她又在院子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暗自嘀咕道:“不对,我虽然路痴,但也不是白痴,就是蒙也该能蒙对一条道儿的,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虽然明知道有问题,可她却闹不明白究竟哪里有问题。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她勾了勾手将两个丫鬟叫到了跟前,假装跟人说话,而后趁其不备,一手一个,摁住了对方的耳门穴。
两个丫鬟毫无防备,“噗通”两声,倒在了桌前。
她撇了撇嘴,拍手而起,二话不说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