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舒儒蓝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犯了错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弥补。
“声明发下去了吗?”白琛回到公司问助理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网上的评价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一些真爱粉已经相信了。”助理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那就行,忙你的去吧。”
这就不是白琛的事情了,舒夫人让她发的声明他已经发了。就是司徒静那边他一直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她那么敏感的一个人突然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她能够相信的人肯定会特别伤心的。
白琛内心挣扎想要过去,可是宫楠说她会处理,而且已经晚上了,两个女生之间在一起说说话就会好吧。
而司徒静真的是一动没动的坐在床边,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每当想起来一些片段的时候脑子就像要爆炸一样,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不断的在脑海中重现,可是她却一点都拼凑不起来。司徒静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废物,难怪别人能欺骗自己。
宫楠挂断电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厨房拿了两瓶红酒,找到了房间的备用钥匙。
“静静,要一起喝一杯吗?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并不比你好过!真的,你知道我一个人在米兰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我是喜欢舒儒蓝,可我不是没有眼色。他喜欢你的这件事除了你不放在心上,谁都能看出来。”宫楠拽着司徒静的胳膊把她拉到床上,喝了一大口红酒盯着她的眼睛说着。
“我已经拒绝了他。”司徒静看着宫楠挂在眼睑的泪水,一下子就心软了。一个女人喜欢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她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一些。
“是,你拒绝他了。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你,他做的那种事情我想告诉你,可是你哥哥告诉我你出车祸失忆了,我马上就飞回来看你什么情况。而且这件事情我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并不是因为想要袒护舒儒蓝。从头到尾这个事情都只是你想多了,是你……”宫楠说着说着语气就哽咽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卑微!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过得这么辛苦。以前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所以不会太注意到别人的感受。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别哭了。”司徒静抓住宫楠的杯子,一下就喝光了里面的红酒,抱着宫楠的脖颈哽咽的说着。
女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法永远都是这么简单,只要有一方先说话,只要有酒精的加持,很快就会敞开心扉哭成一片。
清晨的阳光没有如约升起,外面阴沉沉的雾像是预兆着冬天的到来。空气中多了凉飕飕的风,早上路上的行人也包裹上厚重的衣服。而屋子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沉浸在梦乡中,一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司徒静晃晃脑袋,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和一堆散落在地上的鸡爪子,零食,床上的宫楠还在睡?什么情况?
司徒静怔怔的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昨天两个人喝酒之后和解了,这个事情自己知道!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再去拿酒回来,然后?然后就开始吃零食,哭?
我滴天!司徒静捂住头不想看地上这个残忍的景象,自己还在地上睡了一觉,这就是垃圾堆啊!衣服上,毛毯上都是各种零食的油还有碎渣。司徒静扶着床头柜,站起来赶紧去洗个澡也让自己清醒一下。
宿醉最难受的就是脑袋,晕乎乎的。甚至感觉记忆也出现了偏差一样,司徒静的脑子中突然对白琛这个人有了印象?喝酒?怎么感觉上次喝醉就是在白琛的身边?还是自己让哥哥带自己去的,之后呢?之后的事情司徒静的脑袋就像是要被什么东西入侵了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啊啊啊……”司徒静痛苦的在卫生间抓住头发喊着。
宫楠听到声音,一下子就醒过来,冲进卫生间抱住她说着:“怎么了?怎么了?我在我在,不怕不怕,不想了不想了。”宫楠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安抚着,出院的时候医生嘱咐了他很多,毕竟失忆的病人,在某些时候想起来的一些东西会刺激到她,但是一定要慢慢来,否则的话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我好像想起来白琛了。”司徒静在宫楠的安抚下渐渐的平缓下来。
“一点一点来,你不要着急。你洗好了赶紧出来,我去给你弄点早饭。”宫楠嘱咐的说着。
“好。”
宫楠下楼的时候还给白琛发了一个微信,告诉他现在司徒静的状况挺好的,她不用担心了。新闻上的内容她都看了,这么做对于白家也是最好的上升途径。再加上舒儒蓝他本身后台就更厉害,损失了一些商业价值,和广告代言,可是人家的背景在那呢。再说他本身也不是坏孩子!宫楠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太卑微了,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能给舒儒蓝找到借口。
“楠楠,我的脸好像过敏了。又红又痒!”
“药箱在客厅里,里面有过敏药。昨天喝的有点多了,对了你看新闻了吗?白琛发声明了,他说这些事情完全就是误会。现在网上的情形偏向舒儒蓝一些。”宫楠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着司徒静的脸色。
“行,舒儒蓝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个小孩经过这件事情也应该长大了,我最近有活动吗?”司徒静好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人也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可能老天让自己忘记就是为了让自己重新来过吧,既然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过两天你哥哥公司应该会有一次拍摄,佳佳姐会安排好的。过两天等通知就可以了。这几天你在家我好好给你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