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脸上飞起两片红云:“不能告诉你。”
吴嬷嬷又好气又好笑,拿梳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瓜:“你这个小没良心,不告诉我,看我还帮不帮你。”
“你自然会帮我。”阿勒理所当然道。
被这些孩子拿捏得稳稳的,吴嬷嬷没法子,认命地继续帮她梳头:“你呀,都是姑娘惯的。”
◎最新评论:
【连赵慕云都不得不承认,若换成军师 这事就让人舒服多了。。。。这里的赵慕云是不是应该赵春树才对?】
【阿克奇才是幕后大boss?】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我得承认,自己已然深深沉迷于楚枫和月臣的揪心而坎坷的爱情征程中。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截至目前,除了借荒原婚礼剿了一次青木哉,还是分开行动的之外,两人没有一起做过一件大事。甚至在某一章,居然没有同框!what?但是我磕到糖了。(唉,苦难的爱情长跑中找糖吃,别问我为啥,问就是□□练出来了。)
月臣去端青木哉老巢,心系楚枫,在战马累趴的情况下,两个时辰的马程,月臣生生提足跑回来的!情之深切,可见一斑。而且,累得倒头就睡,梦里居然都是楚枫!可惜,爱而不自知,我只能揣测,他,不能僭越。这一点,从楚枫给阿勒买首饰,自己也选了一套,月臣代付了差额的十两银钱之后,楚枫那句不甚恰当的成语,竟然让月臣觉得,不能这么用?!(其实,我内心的os是,怎么不能用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可惜,月臣是个谦谦君子,儒雅且有度!我着急,我生气,却恨不起来。
其实呀,编织在网络文学里的男主,只要具备几个撩人特质,就能把妹子撩的死去活来,比如,强大、温柔、重情、专一。月臣都有呀,他强大,武功兵法北境第一人;他温柔,给一个仅仅有过婚约的黎月妹妹批小字注解,都认真且温柔;他重情,十年了,义兄之死,祭奠如斯;他专一,只可惜现在不是对楚枫!所以我更加心疼楚枫。
两个名场面。
一群人在避雪的长廊猜测着楚枫的心上人。与兄长祁长松私聊未果,楚枫推门而出。那一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绝不将就,绝不!”像是直接拍在面门上,惊得浑身一阵颤栗。那单薄的身板,丝毫不惧风雪,她走得决绝,我看得心酸。
世人,我们,芸芸众生,谁不曾妥协过,将就过。谁能理直气壮地行在红尘中,践行这句话?!哪怕喊出这句话?!
虽然这里描写中加入了很多戏谑的成分,甚至祁长松拍断了木椽,众人纷纷跳开,也不能让我减轻丝毫对楚枫的心疼。
我心疼她。
散布谣传,自毁名誉,为的就是拒婚。
那句“他深知我为人,……他心里没有我,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太虐心,太催泪了。
那个人,就在眼前,她说的话,知他听不懂,才能说给他听。也许有那么一瞬,希望他可以听懂,又怕他听懂吧……好苦的单恋。不为相恋依偎,只为可以守护一个人,陪伴一个人,哪怕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要多么深情才可以初见就倾心,初见就想要守护……
楚枫还没有进京,等待她的未来是什么?我不敢猜测。只隐隐觉得,会很苦难。
皇命终难违?程垚会是怎样的存在?月臣能怎么帮楚枫?
或许楚枫和月臣,还要面对很多未知的考验,就像腾腾冲出屋外,冲着漫天飞雪的暗夜狂吠,虽然不知隐在漆黑里的究竟是什么,但终归有些什么,不过都是已知的未知而已。
不能催更,不敢催更,让我守着楚枫和月臣,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那个时候,在一起,可好?
】
【我也觉得阿克奇可能有故事? 就算无异心,也是个外族的未来族长,不适合简单的阿勒。沈先生看着精明能说会道,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白纸,关键时刻能护阿勒性命,大方向上深明大义,又是读书人。 这让人想到小白,那个被锁的冬至青丘说,小白和小风呆久了,小风的脑袋瓜非但没长进,反而拉低了小白的智商23333333 好萌】
【楚枫进京了,是不是传说中的裴月臣的情敌即将出现了?我很期待本人出现,千万别像易家老三一样 活在传说中哈哈?】
【还是更喜欢沈唯重 看来阿勒要让沈伤心了】
【总觉得阿克奇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我也觉得沈先生不错】
【挺好奇的,阿克奇和啊嘞的故事,虽然知道他俩有缘无分。】
【阿勒好可爱啊】
【阿勒喜欢的人真的是阿克奇,可是阿克奇是怎么想的呢?明日就能见分晓。我猜阿克奇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已。】
【唉,沈先生极好的?】
-完-
第48章 (上)
◎这厢,祁楚枫领着阿克奇进府来。事先收到消息的崔大勇已先行备好茶点,将阿克奇等人引至偏堂,朝祁……◎
这厢, 祁楚枫领着阿克奇进府来。事先收到消息的崔大勇已先行备好茶点,将阿克奇等人引至偏堂,朝祁楚枫禀道:“酒菜都已经备上了,再稍等片刻便可入席。”
祁楚枫点了点头:“酒多备两坛, 要拿好酒。荒原上的朋友喜欢咱们中原的酒。”
崔大勇笑道:“知晓, 已经备了四坛子竹叶青, 都是上好的。”
阿克奇闻言,笑着看向自己的三名随从, 用荒原语告诉他们晚上有上好的中原酒可以喝。三名随从面上皆露出欣喜笑意,躬身向祁楚枫施礼。
祁楚枫笑道:“晚上大家敞开来喝,不必拘礼。”
正说着, 腾腾突然从门口冒出来, 睁着眼睛,好奇地往里探头。阿克奇还算冷静, 三名随从以为是狼,皆骇了一跳,本能地拔出腰间匕首……
“腾腾下去!”祁楚枫忙喝道, 又安抚众人,“它不咬人。”
腾腾却不肯走,一屁股坐在门口, 歪着脑袋看他们,尾巴起劲地在地上扫来扫去。
祁楚枫疑惑地盯着它, 紧接着便瞄到门缝后面的衣角, 顿时心知肚明, 遂朗声道:“腾腾, 去把阿勒叫来。”
这下腾腾反应很快, 起身就往回走, 过得短短片刻功夫,阿勒便出现在门口,一袭华服,腼腆地看着祁楚枫,目光又忍不住直往阿克奇身上瞄去。
看见阿勒进来,祁楚枫并不意外,没想到的却是阿勒穿戴了全身华丽服饰,转念一想,便知她事先得知了消息。这个傻丫头呀!小儿女家的心思,祁楚枫如何会不懂,为了顾全阿勒的颜面,也不戳破,只笑道:“阿勒,这位是丹狄族的阿克奇,你可还记得他?”
阿勒这才敢转向阿克奇,目光又是欢喜又是羞涩,也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阿克奇落落大方,起身朝阿勒施礼:“阿勒姑娘,荒原一别数日,姑娘近日可好?”
阿勒也还礼,带着几分羞涩:“……我很好。”
阿勒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阿克奇作为丹狄族的少族长,身边自然不乏爱慕者。祁楚枫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冷眼旁观,她也想看看阿克奇对阿勒究竟是何种情意。
那厢酒菜齐备,崔大勇前来请他们入席。祁楚枫想了想,荒原人中除了阿克奇,其余三人都不会说中原话,总不能干晾着他们。府中唯有沈唯重会说荒原话,也算是个能说会道的,便让大勇将他也请来陪席。
听说将军特地请他去陪席,沈唯重深感受到重用,连忙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发丝抿齐整,衣袍掸了又掸,然后赶忙随崔大勇前往暖阁。一进暖阁,他率先看见一身盛装的阿勒,顿时便怔住了……
“沈先生,坐!”祁楚枫招呼道。
沈唯重回过神来,先朝祁楚枫施礼,又朝阿克奇施礼,方才落座。
以前跟着佟盛年的商队,去过丹狄数趟,沈唯重自然认得阿克奇,但阿克奇却不曾留意过商队中的这位管账先生。
“这位沈先生,现在我府中任教,阿勒的汉字便由他来教授。”祁楚枫向阿克奇介绍道。
阿克奇笑道:“阿勒姑娘聪慧绝伦,又得先生教导,想必学起来一定很快。”
听见他夸自己,阿勒便先红了脸,羞涩地低着头,唇边眼角,尽是笑意。沈唯重回想起那里她拖着自己去马市寻阿克奇,顿时明白了过来,再看阿克奇生得高大俊朗,自己远不能及,心底便有说不出的滋味,当下勉强笑道:“是,阿勒姑娘很聪明,一教就会,是难得的好学生。”
诸人到齐,侍女便上前倒酒。
那几名荒原人喝不惯小酒盅,祁楚枫便命换了碗,让他们喝个痛快。阿勒和沈唯重两人皆不善饮酒,仍是以小酒盅替代。
推杯换盏间,说起之前被赫努族抢占去的地盘,阿克奇面露不满之色:“他们虽然归还了地盘,但之前他们勾结东魉人杀我族人,我族人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这事正是祁楚枫所担心的,之前她便猜测即便赫努族归还地盘,丹狄族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试探问道:“少族长打算如何?”
“一万头羊,五千头牛和五千匹马。”阿克奇道,“这是我们向他们提出的赔偿要求。”
这么多!祁楚枫暗自倒抽一口冷气,知晓丹狄族这是要趁着赫努族式微之际占便宜。她斟酌再三,还是不得不道,“赫努族比你们靠北,也更冷些,牛羊马匹原就比你们少。而且今年听说因为雪下得早,还冻死了一批,开春的崽儿肯定也会减量。你开的这个数目,对他们而言,怕是太多了。”
阿克奇皱了皱眉头:“将军,死去的族人,再多的牛羊也救不回来。”
祁楚枫笑道:“我是为了你们着想,这个数目赫努族若拿不出,此事岂非僵住,再拖下去,对于两族都没有好处。何况赫努族肯归还之前抢占的地盘,也算颇有诚意。若是你们肯让一步,赫努族也会记得这份恩情。”
阿克奇沉默片刻,沉声问道:“将军是要我将此事就此作罢?”
见到阿克奇神情,其他三名随从虽然听不甚懂他们的交谈,神情却也本能地凝重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沈唯重原与他们闲谈,现在无人理会他,他讪讪说了几句,也安静下。,阿勒有些许紧张,挟菜到碗中却不吃,大眼睛只望着祁楚枫和阿克奇。席间一时陷入静谧之中……
祁楚枫道:“我绝无此意,少族长不要误会。对于荒原各族,我朝一向是一视同仁,绝不偏帮。公允的说,赫努人勾结东魉人,杀你族人,抢掠地盘,你自然应该讨回公道。但既要讨公道,总得对方做得到才行,这一口气要他们拿出上万牛羊马匹,对他们而言确实难以支撑。”
“将军的意思是?”
“这上万的牛羊一气拿出,确实困难,不如分个年限,比如分为三年。”祁楚枫好意提议道,“这样一则你们不吃亏,二则赫努族勉强也能支应着。”
阿克奇想了想,道:“将军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
“若能采纳,那便是卖了我一个天大的面子。”祁楚枫笑道,招手唤侍女为阿克奇添酒,“荒原三族之中,丹狄族与衡朝距离最近,相互照应比起其他两族也更方便,少族长说是不是?”
这句话的弦外之意,阿克奇岂能听不出来,笑道:“那是自然!”
见他这一笑,三名随从方才放松神情,举碗复饮,又转头问沈唯重方才说了些什么。阿勒也松了口气,低头吃菜,不时抬眼偷瞥阿克奇。
一时酒过三巡,便散了席,中原酒烈,阿克奇的随从都喝得有点多,祁楚枫便让崔大勇派人搀扶,送他们去官驿。阿克奇看出阿勒恋恋不舍,便邀她去族中玩耍。阿勒自然是愿意,期盼地看向祁楚枫,等待她的首肯。祁楚枫却笑道:“少族长美意,原不应辞。但阿勒马上要跟我进京城去,这回恐怕是去不了。”
“京城?!”阿勒惊讶地看向她,之前她完全不知晓祁楚枫打算带自己进京城。
祁楚枫摸摸她脑袋:“我难得进一趟京城,当然要带你去逛一逛了。”
阿克奇笑道:“京城甚好,阿勒姑娘是应该去看看。”
阿勒当然是更想去丹狄族,但听阿克奇这样说,也不能直说自己不想去,只得点了点头。
亲自送阿克奇等人至府门口,待他们走后,祁楚枫刚刚回身,便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转头望去,只见月光如水,落在那人半旧青袍上,愈发显得清冷。
至将军府前,裴月臣勒住马匹,翻身下马,看向迎上前来的祁楚枫。她眉眼弯弯,因饮了酒的缘故粉脸微红,望着他笑。
将马缰交给旁边的侍卫,裴月臣陪着祁楚枫一起往里走。“喝了多少?”他一看便知她饮了酒。
祁楚枫不在意:“大勇备了四坛子竹叶青,全喝光了,全是我哥上回送来的,还真有点心疼。”
裴月臣瞥她:“你呢?”
“我没喝多少,最多半坛子,得先紧着他们嘛。”刚说完,她没忍住,掩口打了个酒嗝,问正事道,“那两名东魉人现下如何?”
裴月臣皱了皱眉头:“有一个没撑住,已经死了。另外一个,我已经请了老邢过来,他也说棘手得很。”
原本还想着有活口,能探出青木哉的下落,祁楚枫叹了口气。
“老邢也知晓此人要紧,他会尽力的。”
“我就担心青木哉钻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等待时机……”刚说到这里,正好经过一处台阶,祁楚枫饮了酒,脚步发沉,被台阶绊住,差点跌倒,幸而裴月臣眼疾手快扶住她。
“不止半坛吧……”裴月臣扶她站好,忍不住揶揄道。
祁楚枫辩解道:“就半坛子,我和阿克奇分了一坛子,剩下三坛酒都给了他三个随从。阿勒和沈先生没酒量,就没让他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