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二比一,我处于劣势,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再去桃林,对我来说,无所谓的。经历了这么多事,许多生活细节上,我已经看淡了。我所追求的无非八个字:现世静好,岁月安稳。此外,我别无所求。
一个人,经历的越多,欲望也就越少。
骆维森说我和他的相逢是前世注定,我妈也说找人算过一卦,我名利注定婚姻坎坷,只有姓骆的男人才是真命天子。我听了,就呵呵呵。我当然是不信命的。但我妈的话,却不由让我想起以前我和骆维森在越南西贡旅游,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婆婆的话来。
她算出我和骆维森必须经一次离婚,经一次劫,方才能在一起。
我是不信这些玄虚的东西的,这是封建迷信。但我妈说的一套一套的,非让我相信。“哎呀,迷信迷信,不可不信。反正,你们好好地过着,我替你们把关,隔三岔五的,就替你们算一卦,未卜先知,逢凶化吉,有什么不好的、”
我妈是好意,我也就懒得说她。
我和骆维森决定搬去桃林,我妈自然也跟着。她现在将后半生的生活重心都转移到桃宝的身上了。用谢颖的话说,桃宝就是我妈的命根子,有事没事的,我别刺激她。
格桑也喜欢我的桃林,经常来看桃花。春天到了,桃林里,落英缤纷,真的很美。格桑从来没见过桃花,很欣喜很激动。有时候,谢颖和李尔也会来,沈念一偶尔也到场,我表哥一家三口的,也会来凑热闹。总之,人很多。
骆维森就提议野餐,用桌布铺了在桃林里,大家胡乱吃一通。我们都成双成对的。唯独沈念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自怨自艾,埋怨我不给她介绍对象,又假装埋怨谢颖移情别恋。
我听了,就想笑。沈念一问我还有没有玩得来的女性闺蜜?有吗?我看着谢颖,我最好的女性朋友就是谢颖。我就摇了摇头。沈念一见状更是大受刺激。“锡城的姑娘难追啊,我这人古板,守旧,只吃相亲这一套。”
他又将哀怨的小眼光投向骆维森。“你们集团那么大,其中一定有一两个美女吧,怎么,帮我介绍一个?”
然而骆维森就告诉他,长江集团内部,就算有美女,也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美女。“你该去寻找,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骆维森还拍了拍沈念一的肩膀。
这个时候的桃宝总是最开心。她虽然比何钟毓的儿子轩轩小几个月,但只要在一起,总喜欢欺负轩轩。而轩轩呢,总是很大度地让着桃宝,有什么好吃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淘宝,真是个实诚懂事的娃儿。
人多,热闹,我妈也开心,顺伯也开心。是的,老爷子去世了,偌大的老宅,实际的主人就是顺伯了。顺伯不愿离开锡城回他侄儿那里养老,执拗地只想留在锡城。
骆维森同意了他的要求。一来,老宅毕竟需要人看守;二来,顺伯更随了骆康几十年,骆维森觉得自己有替他养老送终的义务。留在老宅的,除了顺伯,还有两三个使唤多年的佣人。他们都是苦出身,也都和老宅,和顺伯的感情很深。
骆维森常常邀请顺伯来。顺伯呢,也颇给面子。来的时候,也都带了礼物。他带的礼物并不昂贵,都是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做好了,专门送给桃宝的。我惊讶地发现顺伯会雕刻,他会用桃木雕刻精致的小舟,用树根雕刻飞翔的小鸟,用竹叶和竹根编织花篮。我对这些小玩意也爱不释手。“顺伯,真看不出来啊,真有你的。你要不是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就凭这些手艺,放到市面上展览,你都快成一名深藏不露的民间文艺家了!”
尤其令人叫绝的,是顺便用草根编的蟋蟀和知了,形态逼真,栩栩如真,把桃宝喜欢的不行。顺伯一生无儿无女,孤身一人,自然很喜欢孩子。当然,他编这些东西,并不单单送给桃宝,偶尔,也送给小辉。这就让桃宝嫉妒。她不过十五个月,刚会咿呀说话,叫外婆,叫爸爸妈妈,她不知道小辉是她的堂叔,对十二岁的小辉,异常的敌视。
人多的时候,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