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更让我不寒而栗。
此人还是不可救赎的。我还是太幼稚了太蠢了。
“没办法!我必须要有钱,还要大把大把的赔款!他们……反正都是穷鬼,活了也和死了差不多!他们死了,我也给了他们的家属一笔钱,也算尽心了!”男人松了松衣服,唧唧歪歪地, 对着我又胡扯。不过,他不再拿刀威胁我了,也不揪我的头发,这让我又燃起了新的希翼。
只要我努力,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你能将这些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说出来,可见,在生活里,你很压抑的。这样,不如我们早个通宵的茶座,或者咖啡厅,你将你的故事告诉我,我听听。我有一个朋友,在报社工作,我想,她对你的事会感兴趣。”
“妈的!你找死?我的事儿要被捅出来,还有活路吗?”他一下又变得恶狠狠地。
我自知失言。此人已经发动了引擎,要开车了。我看了看车内的时间,距离我出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怎么办?怎么办?如何才能脱身?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我的住处。”
“你的住处,那是哪儿?”
“我说,你别指望我会 放了你。对别人,或许可以,但对你,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我现在不告诉你!总之,你对我十分有用!我守在那条马路上,前前后后, 已经守了好几天了!你是条大鱼,我可以利用你,干许多我想干的事!”此人十分得意,摇头晃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不过吓唬吓唬你,好让你听话!”
一听他说不会杀了我,我悬着的心,随即就放了下来。“你的住处,离这儿多远?”我想确定一下,他的住处有多远,是不是就在锡城?或在附近某一个偏僻的的地方?我总得要找到办法,让骆维森知道我遇到了麻烦,然后赶来救我。
“我的住处不是什么破旧的仓库,或是荒山野岭,总之也算豪华!”我真没想到,他一路载着我,到了本城的郊区,一个新开发的楼盘。可是楼盘虽然豪华,但地方也真够偏僻,至少我没看到里面配有物业公司和保安。我心底一凉。
到了一幢新装潢的别墅前,此人逼我下车。见我坐着一动不动,又拿刀吓唬我。我呆板地下了车。他拖着我,快速地进了大门。“给我乖乖地做好,我给你包扎!”他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头虽然不流血了,但仍要包扎一下,以免伤口感染。“你别以为,我是好心。哼哼……我不过是不想带你去医院,被什么人认出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我想,包扎了也好。
“那你倒是给我拿药水啊。你放心,我不会乱走的。”说着这话,我就打量了一下大厅。墙壁上挂着非洲犀牛,象牙,鸵鸟的羽毛(我也是根据电视上看到的做出的猜测),鳄鱼皮……很血腥。
这些东西,价格都挺昂贵的。锡城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应该是他从国外空运购回来的。我向来讨厌这些生猛血腥的东西,为了人的贪欲,去猎杀去剥夺那些无辜生灵的生命,何尝不是一种罪过?
“怎么,不敢看了?将动物的尸体做成标本,为的是能永恒的欣赏。”
我不敢苟同。不过,我既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妙处境,那么就不想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情绪失控,兽性大发。稳住、稳住……
他从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了红药水。
我赶紧说:“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这是在头顶。”
“我可以的。”
我不想这个杀人恶魔触碰我,不管是头发还是肌肤。
“怎么?怕我占你便宜?哈哈……可笑!嗯,虽然你有点儿姿色,但我绝不会因为你个人而放弃或改变我蓄谋已久的大计划!你别动,不许动!就那样站着,我说给你抹就给你抹,不许反抗!一旦反抗,我就强暴你!”
这是什么逻辑?
我忍着怒火,果真一动不动。“那你赶紧抹吧,我也不想伤口感染了。”
只失去自由的前提下,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是重要的。
他听了,下手也就快了。这人在这方面,似乎是个老手。他像一个护士,懂得如何缓解患者的疼痛,抹药水的动作也很缓慢轻柔。呵呵……野兽终究是野兽,不要被他暂时的松懈放松了警惕。
终于,药水抹完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关我多久?本来,如果不是被你劫了,我该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