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男人之间的聊天?
这话听着让宋窈心里一抖。不,是大大地一抖。骆维森素来和何钟毓不对付。岂止是不对付,他们二人只要一见面,不是尴尬地冷场,就是言语激烈,针尖对麦芒。
“不行,钻戒你必须得还我。你这样,就是多此一举。而且,也很无聊。”
她必须要阻止。
如果让何钟毓知道,自己背着他,再去见骆维森的话,势必会不高兴。
“无聊?你竟然会认为无聊?”骆维森很激动,“我关心你,爱护你,就算你想重新开始人生,也不一定非得找何钟毓不可?你并不爱他,刚才你也承认了。你为什么要对自己不负责任,非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你必须好好考虑考虑,这一嫁,你就是三婚了!宋窈,你这样令我心痛,你放纵自己,随波逐流,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能让你结婚,至少在这么快。这枚戒指,我不能给你。”
这是至离婚后,他对我说过的言语最多的话。
一时之间,我竟失语了。其实,我的脑子里就单着他那一句:他说关心我,爱护我。
这是真的吗?
我紧紧握着拳头,抬起眼,无限怅惘地看着他。“就算没戒指,我还是可以嫁给何钟毓的。一个戒指,不过形式而已。”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他恨恨哼了一声,想从桌上找烟,但看着我眉头一皱,放下了寻找。他清楚我的习惯,我闻不惯烟味。
“是的。我铁了心了。”
“你,对何钟毓 产生了感情了?”他垂着头。
“是的,就像你对许颜一样。”
他马哈摇头,扳住我的肩膀:“不,你错了。我没有爱上许颜。我只是怜悯她。”
怜悯?
“怜悯也是感情的一种。由怜生爱嘛,我见得多了。”
他就深深叹了一口气:“听着,宋窈,你给我听着。我仍旧关心你,爱护你。我不管你对和何钟毓是哪种感情,我都要……阻止你们结婚!”他将手插进口袋,咬着牙,然后环保胳膊,做出一种不妥协的姿势。
说真的,我想笑,想苦笑。
骆维森说我头脑不清楚,一意孤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看,他也是昏了头了,才这样说。
“凭什么,我不能干涉你,可你却能随便地干涉我?你累不累?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将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
“浪费?不,我可不这样认为。宋窈,戒指我先收着。过几天,我给你办签证,我们再出国一趟!我带你去旅游,让你通过旅行,想清楚,心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天,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是的,他正常时候,那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可他一旦失了态,那就是一个暴君,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骆维森,你以为一次旅行,就能改变我的想法?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是葡萄牙?我如果真的答应了你,许颜你又打算怎么处置?”
我也很激动, 我和他之间不仅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更有许多许多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