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情绪未见多大波动。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骆维森送她东西,她要特意地告诉我?是故意向我暗示什么吗?暗示她和骆维森的这一段进展?试探我有无和他复合的可能?
“对不起,我不想看。”
她就很疑惑:“怎么不想呢?”
“真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看?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是嫉妒,更不是迁怒。虽然和骆维森离婚了,但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未将许颜当作一个心机深沉的第三者。我觉得,大体上还是善良的。信佛的人,也坏不到哪儿去吧。
不过,她现在这样问我,显然有得瑟和显摆的成分,这让我不高兴了。
“我知道。但是骆维森送我的,是一只发卡。他说四年前,我将发卡遗忘在了酒店的床上,他一直保留着。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丢失发卡。他给我发卡的时候,嘴里还说了一声,好像是说,本以为这发卡是你落下的,但想想不对,这发卡是我的。”
许颜的话让我大为惊异。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我当然记得,我曾拿过那枚绯色的发卡,去找骆维森试探过。毕竟,四年前,在同一家酒店,几乎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我被人强了,和一个陌生人有了一夜情。骆维森说过,在那家酒店,他被下了药后,也强过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孩。呵呵,那会我以为,大概那个强上我的人,就是骆维森本人。不过,自打许颜出现后,我就否决了。而且,当我拿着那枚发卡故意给骆维森看的时候,他的面容平静,眸子里没半点惊异的表情。我就知道,强我的男人,应是另有其人。
更关键的一点是,那枚发卡已经在我家里,原封不动地放在柜子里。平白无故的,不可能冒出两个发卡来。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骆维森说的是对的。”
“可是,我没有丢东西呀?”许颜还急了。
我就冷冷地:“你好好想想。或许是你太紧张了,忘记了什么?”
她就沉默了一会。
“四年前,你也在宾豪酒店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回答我一下,不行吗?”她的气场一下又怯弱了。
“奇怪,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骆维森送你东西,显然已经决心和你交往了。你又有孩子,我想很快就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了。许颜,你是最后的胜利者。”
说这话时,我的心里还是颓然的。
可她显然的不在意这些。“宋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不打算见我,没关系,我来见你!”她说,通过骆维森之口,知道我的隐居之所。她会专程来拜访我。
当时我听了,也没当一回事。但那天下午三点钟时,许颜真的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手里还牵了一个小男孩。
仅仅只看了那孩子一眼,我就怔住了,这娃儿简直就是骆维森的翻版!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