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窈,我不想任性。”
他对着我摇头,神情略显凝重,就着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看着脚下的幽幽草地:“在感情上,我还是郑重的。”
“是吗?”我的语气里透着否定。
他感觉出来了。
“你不信我?”
我就笑了笑,拂了拂头发:“信你。”
他听了,神情就愉悦了一些,然后就幽幽地:“我知道我们回不到以前了。目前既然处于分居阶段,有些话我反而能够敞开来说。不过,我仍旧希望,今晚你能留下我。”
什么?我惊异了。冷不丁地,我的一双手就被骆维森握住了。这让我恐慌。如果我想反抗,是反抗不过的。我觉得他不该这样。这样,是……对我的不尊重。
其实我不怪他。我只是恼恨自己时运不济,恼恨自己的小心眼,恼恨自己的放不下,更恼恨许颜和她的孩子。我是女人,我就是嫉妒许颜。虽然她竭力作出一副云淡风轻我没必要嫉妒的样子,可这仍旧阻挡不了我心里的嫉妒像藤蔓一样地生长。说真的,我的脑子里有过恶毒的想法。我希望出一场灾祸,让许颜和那个孩子消失,消失在世界上。又或者,有人给我一种药,一旦吃下后,我就会忘记这些。
骆维森看出了我的迟疑和反抗,不容置疑地,将手搂得更紧了。
又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松开了,却又脱下外衣披在我的肩头。本能地,我就道:“不如进屋去吧,要不,你 走吧。”
可他对我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宋窈,看着我,你看着我……”他又紧紧地扳住我的肩膀,用一只手抵住我的下巴,这种姿势让我非常被动。“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我了?”
月光之下,骆维森的眼睛闪着痛楚的光芒,他表情急切,只想听我怎样回答。
这叫我怎么说?
“我不知道。”这句话适合于每一个不知前景的夫妻活情侣。不知道这三个字,带着迷茫、飘忽、忧伤……虽然没有答案,但也露出一点拒绝的意思。
“不,我想听你肯定的回答。”他的吻已经落在我的耳垂上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一人睡。我和骆维森已经一个多月没同房了。说真的,烦心事扰着我,我压根也不朝这方面想。所以,我很奇怪,在这一焦灼的时刻,他为什么还有心情吻我,和我亲热?
一来,时机不对。我们毕竟分居了。二来,他怎么这么笃定我就愿意,我就会顺从他的意志?
我就试图推开他。但他钳制的我紧紧的。
我压低了嗓音:“骆维森……别……这样不好……”
“我说好就好。”他的唇瓣已经落在我的颈脖了。
“真的不好!我们……还是继续散步吧!”
“不行!”
就在我张口的同时,他的唇已经侵入我的嘴里。焦渴的舌头一接触上,就像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顿时,我的口腔就像充满了甘甜的琼浆美酒,骆维森的舌头就是琼浆的源头。
哦!不!我的语言虽然做出了拒绝,但我的身体又是诚实的。骆维森是要用身体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