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喜欢看男人吃饭。
尤其是看男人吃着自己做的饭。不管饭菜的滋味如何。
这在女人的眼中,这代表了一种成就。这种成就感,从母系氏族就有。
骆维森是真吃的很香。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其实,抛开这一段,他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我就故意地找话题,问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小辉的成绩啦,老爷子的失忆症是不是假的,什么长江集团最近的运作情况。
他也不说什么。
吃完了。他就喝了一口水,提出要和我出去走走。“这么好的晚风,不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有点可惜。”
他的眼睛依旧诚挚地看着我。
“真的要散步?”
“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
他的眼睛就亮了亮。我们肩并肩地走在桃树林里。骆维森说这儿是好地方。
“当然是。”
“宋窈,你还不满足遗嘱的约定的条件。”
我知道骆维森问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孩子。要想将桃林地纳为己有,遵照我爷爷的遗嘱,我必须有个孩子。
“这没关系,我姑妈都不过问了,何钟毓也是一样。”
这的确令我纳闷。毕竟桃林地是一块肥肉,但他们都好像视若不见了一般。要知道,就在以前,几个月内,宋瑞容为了这块地,可是想了不少的辙儿对付我。
骆维森听了,就不语。“宋窈,以后你就不要担心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放心入住这儿。当然,如果我愿意的话。
“我当然不担心。”我没听出骆维森的言外之意,耸耸肩,“这儿就是我的避世之所。”曾经,在我小的的时候,每次看到父母吵架,或者看到父亲闷闷不乐,担心他随时大发雷霆,我都会躲去楼上的阁楼。我宁愿在阁楼玩玩具,将门紧紧地关闭,甚至在阁楼里吃零食、睡觉,阁楼就是我的避世之所。
我现在,不过在复制我童年时的留下的记忆阴影。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巨大,大到能够决定我的性格,影响我的婚姻观,改变我的人生走向。从另一个角度说,我并没有从原生家庭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童年的梦魇,还是无时无刻地影响着我。
“宋窈,你像一个孩子。”骆维森说得轻轻的,轻的让我听不见他嘴里发出的一声叹息。
“这是贬义还是褒义?”废话!这当然是贬义!但我就想多此一举地问一问。
“既是褒义,也是贬义。”
“你说我像孩子,孩子当然是要任性的。其实,成年的人又何尝不愿意任性一回,只要条件允许。骆维森,我就不信你不想任性?”刹那间,我突然明白了爷爷将这块地送我的含义。他虽然没见过我,但却又能够了解我,了解我的性格,了解我这样的残缺性格会在这俗世栽的头破血流,所以给我这块地方,让我来这儿避一避。是这样的话,我感激他。虽然这份赐予,夹带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