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笑得讪讪的。“行了,我不碍着你了,碍着你去登记。”
心有灵犀一点通。骆维森来接我的时候,我和他的穿着一样,都是白色打底的衬衫,黑色的外衣。所不同的是,他下身穿的是西裤,而我,却是黑色的铅笔裙。
“宋窈,今天你我真登对。”
“我听说,去登记,不论男女,几乎都这样穿。”
骆维森心情好,接了我的话茬,没心没肺地就问:“那以前你和顾元昊也是这样吗?”
我就站在了民政局的大门口,停下不走了。我怨怨地:“好好的,你提他干嘛?我都将他从我的脑子里pass掉了……”
“抱歉。”骆维森赶紧搂住我,说他是无心的。
“不要紧。我和顾元昊领证,都是我爸一手办的。照片是合成的,证是他托人找关系办的,从头至尾,我都没露过面。那会儿,我什么都不懂,认为和谁结婚都一样,只要让我爸高兴就行了。”
“宋窈,他配不上你。”骆维森十指交叉地搂着我的手,“还好,你没被他玷污过。我们赶紧进去吧,一会人就多了。”
“嗯。”
可这还没进去呢,我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宋窈……你个不要脸的……你以为你就能过好日子了……我儿子在牢里受苦,你这辈子别想安生……”
我听了,心里一个咯噔。徐雅芳!顾元昊的娘徐雅芳!
听人说,顾元昊和汪雪坐牢后,她就离开锡城去乡下老家了,没想到她出现在这里。
我一转头,徐雅芳就蹭蹭蹭地过来了,速度快得让我吃惊。
“宋窈……”徐雅芳咬牙切齿地,“想再婚?没门!我儿子在监狱里头遭罪,你就得在外头遭罪!”她一手挡着我,不让我进去。
看见徐雅芳,我就像看见瘟神。我冷冷地:“请你让开。”
“老娘我让个屁!”徐雅芳诡异一笑,说叫我过来,她给我看样东西,说有了这个东西,顾元昊就能从牢里出来。她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个什么东西。
“宋窈,别理她!”骆维森一把拽住我,警告徐雅芳,“宋窈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为老自重一点。”
“你们,奸夫淫.妇……合伙害苦了我儿子,行啊,我对付你这个奸夫也一样……”徐雅芳诡异一笑,掌心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顿时,我心一惊!
“小心!”
话音刚落,徐雅芳就将瓶子里的液体对着骆维森的脸泼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话,骆维森已经听在耳里。其实,不用我提醒,他也注意到了徐雅芳手里的猫腻。随着液体的洒出,骆维森已经及时地抓住我的手,向前跃出三米之外。
好险!
徐雅芳瓶子里装的就是硫酸。
如果再慢几秒钟,这瓶硫酸真的会泼到骆维森的脸上。
硫酸泼在了墙上。墙面顿时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开始腐烂成黑色的疮洞,泛出难闻的气味。徐雅芳见没有得逞,唧歪地大叫,向前跳一步,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对着我:“我不信这把刀子不能在你的脸上开花!”她对着我嚷嚷,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求人,到处拜佛找神仙指望着能把顾元昊弄出来,可这刚回锡城,就听说我要结婚了,她气急攻心,发誓要不了我的命,也得毁我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