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几个走了。
我看着被老郑他们揍的嘴里还在哎哟不停叫唤的歹徒,就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出了钱,要你们来对付我?我没想到,为首的那个痞子竟然还闭了嘴巴不说。
一个警察就提醒我:“好了,你也跟着我们去一趟警局。”
等到了警局,这几个痞子竟然说:没错,他们是被一个女人收买了,但那个女人他们也看不清脸蛋,因为她戴着帽子,又戴了一副大口罩,就单露出两只眼睛。女人只是给了他们一笔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从头至尾,他们就没看清这女人的相貌,也不清楚她什么来路,叫什么名字。
我听了,心里非常地郁闷。这人在暗,我在明。如果还想对我不利的话,那我岂不更加危险?这一次,我只是侥幸遇到了老郑,但不会事事都这么凑巧!
可是,歹徒们虽然经过严厉地讯问,但就是一个劲儿说没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
这几名歹徒因为拦路抢劫,欲行不轨,自然要被留在局子里,坐几天班房。可我没有将这个幕后主使揪出来,心里还是悬着。
我离开警察局后,几名歹徒嘴里还嚷嚷着,说不服气,说自己冤。不过拿钱办事儿,至于要蹲班房吗?
然后,我听到警察们的呵斥声。“我查了你们的档案了,都他妈的一个一个都是几进宫了,别蒙我说还不懂法律?”
我驱车去了车行,将敲碎掉的玻璃配上了。
虽然兰丽鞋厂没什么工人出事,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暗算我,让我进圈套,但我还是找了几名管理人员,重新制定了一套新的车间规则,每个人都务遵守。
这一天浑浑噩噩地忙下来,我就觉得非常疲惫。
晚上八点,我还在鞋厂,许秘书提醒我该下班了。我笑了笑,说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几家频临破产的鞋厂成功盘活的案例。
想起了我爸,我又给李嫂打电话。李嫂就告诉我,说我爸爸醒了,嚷嚷着说要吃东西。
我一听,赶紧就关掉电脑,要去医院。
“宋小姐,你就别来啦。你爸爸还很虚弱,我看着就好了。”
我知道,骆维森请的这个护工很负责。但我也不想让她太累。
“那宋小姐,您要来,就晚上十点吧。”
“好。”
肚子饿了,我就随便在办公室里找了一点零食吃。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一愣。难道……是有什么人要谈业务?
这样一想,我不免又来了精神。
“您好……”我尽量将声音调整的平稳而又亲切。
“是我。”
我一愣。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骆维森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
“废话,只要我想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
他说,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忙着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就道:“我现在有事,一会儿还得去医院。”
“我来接你。”
“不用。”
“我说来接你,你听我的就是。”
他的声音里,透着我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骆维森,这儿很远呢。”
我不想耗费他的私人时间。事实上,我也知道,骆维森这个点儿基本就在加班,他可远比我要忙碌。“你还是忙你的吧。”
我又加了一句。
没想到,我冷淡而又疏离的态度,让骆维森异常地不爽。
他开始劈头盖脸地教训我了。
“为什么不让我来接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里发生的事情吗?呵呵……多么危险的事,遇上歹徒,劫车劫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非得把你强奸了,一枪爆头,横尸街头,你才认识到危险?”
我呆了。
骆维森说得也没错。
可这样一质问,似乎我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儿隐私可言。
真奇怪!这事儿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还暗中派了私家侦探跟踪我?
“现在是晚上,你一个单生女性,遇到的潜在危险只会比白天更多!不用废话了,你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来接你!”
“我……我……”
好吧。车间里除了几个加班的工人,也就我一人。工人们都住在附近,离家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我却不同,我住在繁华的市区,这里开车距离闹市就算一路绿灯也得耗费整四十分钟的时间。
我就一边吃点儿饼干,一边继续研究案例。
估摸着快到晚上九点钟了,我也将一盒饼干吃光了,我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是骆维森吗?
我不是那么确定。
我就站起来,将门打开了。
果然是他!
我和他一连八天没见,他一见我,怔了几秒后,就关上门,猛然将我搂在怀中。
我被他抱得太紧了。
我提醒他,将我放下来吧。
他黑沉着个脸,放开了我,但却又握着我的手,问我今天到底要不要紧?
我看出他的关心不是敷衍,声音放轻柔了一些:“不要紧。”
“不行,这儿太偏。你得搬。”
骆维森告诉我,说驱车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整个厂子打量了一遍:“必须要换个地方。”
我就苦笑。
“你说得轻巧啊,你难道不知道锡城日益飙升的地价吗?我哪儿买得起呀?”法院还没宣判,还没将顾元昊骗走我爸的钱全部追回,我每天维持这些开销,已经很不容易了。
骆维森还是摇着头:“宋窈,我不是说过嘛?遇事,你不能总一个人死撑着。”
“我习惯了。”
骆维森就看着我的办公桌,盯着我吃光的饼干盒,眉头一皱:“你就吃这个?”
“不错了。”
“这样,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
骆维森就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吃夜宵。“宋窈了,别忘了,我不来找你,并不代表你和我没关系了。”
一听他说起这个,我就不停地叹气。
“别说了,你知道吗?今天上午一大早的,谢颖又来找我了。她叫我离开你,说你只是玩玩我。我说,当人情妇,本来就是玩玩啊,难道还来真的?可没想,谢颖说我有心计,说我是拿着情妇的招牌做幌子,最终目的……还是想嫁给你?哎,越描越黑,我和她就算结下梁子了……”
想起这些,我的心里还是沮丧。
骆维森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她有那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我更急了。“天理良心,可是我真的没有呀!”
“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什么?”骆维森沉闷着个脸,“我先带你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我的公寓。今晚,你留下来过夜!”
“不行啊,我答应了李嫂的,十点要赶去医院的!”
“明天一早你再去。”骆维森说他问过医生了,我爸的性命暂时无虞。说完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目光幽幽:“宋窈,我想你了。”
我一怔。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他说想我,是想我的身体。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