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一行人在有了不动、鬼蜮、北邙王加入之后,不仅使得队伍庞大了起来,也从而使得人群当中又多了三个异类。
众人在看到徐央相继收留下小环之后,又收留下了北邙王三人,虽然看到四者的本源都乃是异类,但是在看到四人的外貌跟自己一般无二,也就放下了彼此的成见。
众人朝着焦卫县城中行走的时候,也多方打听得知,徐央竟然成立一个叫“神明教”的门派,而北邙王四个异类和肖雄一班人则是成为徐央门下的第一批弟子。
原本,众人看到北邙王三人都乃是身手不凡的人,恐徐央降服不了这三人,但是在看到三人不辞辛劳的为自己牵着马车,忙前忙后,也不解徐央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使得三人能够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劳。
北邙王看到徐央见到自己手中的净世宝瓶奇妙之处后,又看到徐央并不曾要收回的样子,顿感对方大度,从而越加的卖命为徐央一行人效劳起来。
而不动和鬼蜮俩人看到北邙王从徐央那儿首先得到了好处,自己也没有什么功劳,唯有尽心竭力的效忠徐央,好希望对方早日也赐给自己一件好宝贝。
故而,三人都死心塌地的做起了苦差事,反倒使得肖雄一班人乐得个清闲。
徐央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着焦卫县城中行去。路边也时不时的能够看到成群结队、扶老携幼的逃荒人南下。
而就在徐央一行人行走了半天之久,眼看就要抵达县城中的时候,众人举目仰望,只见一个硕大的城池坐落在视野当中,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与此同时,众人忽然看到一队官兵骑着马儿,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的走卒从城池中冲了出来,正浩浩荡荡的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
众人看到有官兵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些官兵来这儿做什么,但是出于本能,连忙闪到了道路两边,给官兵让开了道路。而后就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官兵从自己面前而过,声势浩大的朝着南边跑去了。
“这些官兵真是太懒惰了,现在才朝着那儿去。等你们过去了,那凶手岂不是早逃之夭夭了。”路边一个路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另一个路人看到对方咒骂官兵,但是在看到那些官兵都跑远了,才小声说道:“你小声一点儿,别让官兵听到了可就吃牢狱之灾了。”
“哼!像这样的世道,待在牢狱当中反倒还有饭吃,也用不着每天都饿着肚子了。我听说昨天道路上有个放蜂人将杀人蜂放出,伤及了无以计数的无辜百姓,而这些贪生怕死的官兵现在才朝着那边去,岂是还能够捉拿到凶手?”那路人抱怨道。
另一个路人看到对方越说越不像话,又看到城池附近的人众多,唯恐对方被官兵们听到,拉着对方连忙离开,并小声说道:“你别再啰嗦下去了。要是你真被官兵关到牢狱当中,想吃山珍海味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被饿死就不错了。我也听到昨儿那放蜂人的杀人蜂着实的厉害,我想这些官兵过去,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不过只是去送死罢了。”
徐央一行人看到道路边的人都在议论昨天的黄风杀人蜂,可见其中一部分人逃到了城池中,并报了案。众人都不曾想到,这些官兵现今才朝着黄风那儿去,岂是能够再看到对方半个影子的?
徐央看着刚才议论最凶的俩人相继的从自己面前离开了,又愤愤不平的走入城中。
徐央心里纳罕道:“就这样的办事效率,又岂是圣莲教的对手?那黄风也真是歹毒,逼迫我加入圣莲教不成,竟然放出杀人蜂来杀害我,从而还使得无以计数的无辜百姓葬送在毒蜂之下。若是下次再遇到对方,定然让对方不再存活在世,免得又使得无辜的人丧失了性命。”
众人也听到四周的路人都在议论昨天杀人蜂的事情,而自己则是亲眼目睹杀人蜂的厉害,若是没有北邙王三人及时的赶到,只怕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不得而知。顿时,众人不仅不在嫌弃北邙王三人,反倒对三人有了一丝感激之情。
徐央一行人一边朝着前方走,一边听着路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就看到道路的正中央站着一个呆立不动的黑袍人,而自己距离城池还相隔百米之外。只见这个人身着漆黑的大袍,将身子都包裹在其中,扛着一柄类似雨伞的幢幡;而这个幢幡也是呈现漆黑色,长度几乎跟对方一样的高。
而四周的路人看到对方钉在道路的正中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行为十分的古怪,不解对方钉在那儿做什么。而现今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太阳毒辣,炙热炎炎,也不知道对方穿着漆黑的黑袍热不热。
徐央一行人看到路中央站着这个怪人,虽然不解对方钉在那儿做什么,但是想到自己一路上都遇到过无以计数的不幸,顿时人人都屏气凝神,提高了防范。
当众人逐渐接近这个黑袍人的时候,也渐渐的听到对方身上传来瓮声瓮气的“嗡嗡”声,好似是有成千上万的苍蝇、蚊子被对方包裹在身上的一般,而这些声音的来源好似是从对方肩膀上扛着的幢幡中传出的。
当众人听到对方身上也有嘈杂的“嗡嗡”后,脸色大变,顿时就想到黄风的的杀人蜂也是这种“嗡嗡”声,不解黄风怎么又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从而众人连忙停住脚步,并各自绰起手中的兵器,做好战斗的准备。北邙王三人听到这熟悉的“嗡嗡”声后,也连忙站在众人的身前,只要对方胆敢放出杀人蜂,那么自己必定让对方没有逃走的可能。
当徐央一行人各自绰起兵器的时候,徐央又仔细的听了听那杂乱无章的“嗡嗡”声,感觉这嗡嗡声跟黄风的杀人蜂有所不同。杀人蜂的嗡嗡声听得人心烦意乱,而且声音有点儿刺耳;而面前的这个嗡嗡声,除了听起来令人厌恶之外,而且声音十分的轻微。徐央听出两者不同之处,暗想两者难道不是一个人?
而就在徐央一行人相继亮出了兵器,四周的路人惊慌失措之下连忙四散而飞,远远的躲着徐央等人。那站在路中央的人好似感知徐央一行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发出一连串阴阳怪气的笑声,然后将头上的黑袍抖落下,露出一张令人胆颤心惊的面孔。
众人看到对方将自己头顶的头蓬抖落下,惊恐的看到对方的脸竟然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不敢直视对方。只见这黑袍人面部横七竖八出现一道道的刀痕,刀痕令人触目惊心,恍若他是从刀山火海中生出的一般;脸颊瘦小,双眼眯缝,尖鼻利嘴;头戴一顶弯曲细长的帽子;脖领处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带子一角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图案。
四周的路人看到这个黑袍人将自己的头蓬抖落而下,顿时就看清对方的身材高大细长,而且还看到对方将自己的头蓬抖落下的一刻,顿时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响彻起来,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那城池中的守卫看到道路上站着这个怪人,又听到心烦意乱的“嗡嗡”从对方的身上发出,大惊失色之下,其中俩人急忙朝着城中跑,而另外的四人则是绰起手中的利刃,小心翼翼的朝着这黑袍人而来。
徐央一行人也看到对方将头蓬抖落的一刹那,顿时那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好似炸开了锅一般,清澈响亮的在自己的耳边回响起来,恍若是有无以计数的苍蝇在自己头顶盘旋一般,令人心烦意乱,心里厌恶不已。
徐央看到这黑袍人的着装跟黄风一般无二,又不解对方幢幡中的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的吵杂,问道:“你是圣莲教的人员?你莫非是在此专等我们不成?”
“小子,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难以收拾,竟然连黄风都不得不落荒而逃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圣莲教的一个堂主,叫王文是也。”这黑袍人尖声细语的冷笑道。
众人看到对方叫王文,而且有恃无恐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毫不回避自己正是圣莲教的人员。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身份,那么徐央一行人自然也没有必要跟对方再啰嗦下去了。
而就在徐央等人准备抡起手中的兵器朝着对方打来的时候,就看到从城池中跑来的守卫执着兵器喊道:“无法无天的圣莲教余孽,快快站在那儿束手就擒,免得到时候落得个被凌迟处死的悲惨下场。”
那叫王文的人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守卫大喊大叫,朝徐央说道:“想必我要说的话,黄风先前也曾给你说过了吧?而今日我将你等阻拦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要将你等全都杀死,一解教主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