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看到大虎小虎和马子晨都为自己离开村落当中后,而乡亲们的安危受到威胁而感到顾虑重重,说道:“我们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你们想想:圣莲教的人已经用花言巧语将村落当中的青年人骗走了,而现在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想必军营当中也十分缺乏人手。方圆百里的村落当中的年青人,想必一定也被圣莲教的人骗走了,而军营又岂会再扫荡村落?军营先开始掠走这些村民,不过是想用村民来作为圣莲教的人员骗取赏金,而现在村落当中的人都是老弱病残,官兵又何必将这些人给掠走到军营当中。若是官兵都将这些老弱病残的村民掠到军营,只怕官兵们也无法交差,因为圣莲教的人员都是一些年青人,哪有这么多的老弱病残?所以,圣莲教不会再光顾安宁村,而官兵也不会要这样老弱病残之人了。”
大虎小虎和马子晨三人听到徐央这么一解释,顿时恍然大悟,马子晨仔细梳理一下,说道:“还是徐兄有远见卓识啊!圣莲教的人员都是年轻力胜之人,而官兵将老弱病残的村民关押在军营当中也没有什么用处,反倒还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翻,更无法用老弱病残之人为自己谋取财富。而圣莲教的人已经光顾过安宁村,也知道村中没有自己所需要的青年人,一定不会再来了。”
“经你们两个这么一解释,我们兄弟二人也算是明白了。那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们留在村落当中不仅无法保护村民的安危,反倒还会给村落招惹更大的麻翻不是?更加会加速给村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若是我们兄弟二人也离开了,就算官府和圣莲教的人来到村落当中,看到村里绝对没有年青人,也就会离开的;若是我们留在了村中,这些官兵和圣莲教的人一来,定会猜测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人,并且还会那乡亲们作为人质,要求村中的年青人赎人。”大虎说道。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对望一眼,笑逐颜开,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兄弟二人算是开窍了。”徐央接着又说道:“我刚才只顾着让乡亲们躲藏起来,但是仔细的想想,若是乡亲们真藏起来的话,只怕官兵和圣莲教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会到处搜索村民,这样村民藏起来反倒不会更加的安全了。与其让村民们东躲西藏,整天担惊受怕,倒不如就让村民们留在村落当中,反倒更加的安全了。”
“徐兄,你说的很有道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只希望我能够高中,然后衣锦还乡,在当地做一个父母官,这样父老乡亲们就不会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了。”马子晨说道。
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也安慰对方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否则事必其反那就不好了。大虎小虎经过徐央和马子晨的已开导,觉得自己留在村落也是给村民带来麻翻,倒不如跟着俩人去外面见见世面,历练历练反倒是有好处的,故而决定跟着俩人去龙京。
四人又闲聊一会儿,大虎小虎才离开。马子晨则是依旧在小屋当中温习功课,徐央也返回到马子晨先前的房间当中修炼。
徐央遁出自己的魂儿,钻进到降纹针当中,在房间当中转了转,又在外面空旷的环境转了转。每当徐央驾驭降纹针之时,也感觉出自己对于这个降纹针越来越有感觉了,运用也越来越灵活自如了,并不似先前那般的生僻。
等徐央返回到马子晨的家中,就看到马子晨已经熟睡了,而自己房间当中还灯火通明。徐央从降纹针当中遁出神识,然后回归本体。
徐央正要盘手盘脚休息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从县衙头陀那儿得来的《心经》一直不曾仔细的察看,又想到自己是要去龙京,路途千山万水,说不定会遇到棘手的问题,若是自己的实力不提升,别说用来保护马子晨了,说不定自己也会葬送在半路上了。
徐央从衣袖当中取出那本只有三页纸的《心经》,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张峰和那个使弓的人威胁着我,而圣莲教的势力也变得不可想象,我若是不拼命的修炼怎么能行?还有那个害死我掌门和阐幽真人的凶手,我或许早晚有一天跟对方有的一拼,不积攒实力怎么能行?这都是你们给逼得,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只能够奋力前行,也没有了退路。”说毕,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打开《心经》,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不曾看到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徐央以前也将《心经》背的烂熟,记忆中的内容跟手中《心经》的内容如出一辙,丝毫不差,思忖道:“难道这本《心经》就是一本普通的书籍,只不过是我太想提高自己的实力,都是我浮想联翩的不成?”徐央再次的翻来覆去查看一遍,书皮和书角各个能够想到的地方都看个边,甚至放在烛光之下、放在水中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徐央看到这《心经》就是一本普通的书籍,想到自己已经了解其中的寓意,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故而就撕开《心经》,然后放到火苗上点燃,盘手盘脚的开始休息了。徐央嗅着地面散发烧灼的气味,修炼着自己在五云观当中所学到的东西,用神识看了看气海当中的金丹。
只见金丹依旧在周而复始的旋转,依旧只有核桃大小,知道自己在大堂当中朝着元婴境界冲刺之时所幻化而出的那个红骷髅并不是被自己所打死的,故而自己还保持在金丹境界。若是想要朝着元婴境界冲,必须要脚踏实地的修炼,否则就不知道下次会幻出什么样的怪物出来了。
徐央在大堂当中幻出那个红骷髅之时,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幻出这样利害的红骷髅出来,并且看红骷髅的样子似乎比戴天德的那个红骷髅还要恐怖,居然能够变幻出六个手臂出来。
徐央一想到这儿,顿时一个激灵,再也没有什么心情修炼下去了。徐央想到自己所在五云观当中所学习的东西,对付起先前那个白骷髅都十分的艰难,又有什么手段来对抗这个三丈高的红骷髅呀?
徐央想着心事的时候,不由的就拿出了那个降纹针,想着这个降纹针不知道是否能够打赢红骷髅?若是这个降纹针打不死那个红骷髅,只怕自己的修为就要降到虚丹的境界了,甚至是有性命的危险。徐央看着掌心的降纹针,疑惑这个降纹针平时不都是发出森森的寒光吗?为何现今这个针会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就在徐央疑惑之时,发现金灿灿的光芒并不是来至降纹针本体,而是地面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降纹针上,才使得针体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徐央意识到不寻常之处后,连忙朝着地面看去,只见那三张纸虽然已经燃烧成为了灰烬,但是在灰烬当中却藏着一张金灿灿的纸片儿。
徐央大喜过望,连忙将那张金色的纸捡起,笑道:“这个该死的头陀真是狡猾,竟然将秘籍藏在了纸中,而我竟然都无法发现这个秘籍。”
徐央看着手中薄如蚕翼的金色纸张,只见这纸张只有巴掌大小,轻如鸿毛,也知道正因为这纸轻巧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书籍当中,否则岂不是早被自己发现了。徐央看着手中金色的纸张,又看到其中有一个灰暗的图案,图案之中好似有一些文字,只是这些文字实在太过狭小,在昏暗的房间当中根本就看不清楚。
徐央来到烛光之下,借助灯光才看清其中的玄奥。原来这些文字从上到下拼接成为一个佛像,故而远远的看去好似一个图案一般,但是仔细一看,却是一些文字的信息。
徐央看到是文字的信息,脸上笑成了花,知道自己总算没有毫无所获,不虚此行。但是,就在徐央打量文字组成的佛像之时,总感觉冥冥之中自己的魂魄已经跟这个佛像紧密相连,成为了一体。
徐央发觉自己就是空中漂浮的风筝,而手中这金纸就是约束自己的绳索。徐央摇摇头,不去看这金纸中的信息,发现那股若有若无的联系竟然凭空消失了。顿时让徐央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会事?
徐央又慢悠悠的看着佛像文字,顿时那股跟对方联系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并且发现自己看得时间越久,就越无法的自拔,好似要上瘾了一般。徐央将金色的纸张放下,回忆着自己所看到的信息,仔细的领悟。
而就在徐央细心领悟之间,忽然就看到对方身后若隐若现的显现一个三丈高的法相金身,四面八臂,盘腿坐在一个莲台上,每个手中都掐着不同的印诀。只是这个金身只是一道残影,影子又模糊不清,辨别不出真实的样貌。这金身的样子跟头陀所变幻而出的同出一辙,样子形态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后者所变幻而出的金身还可有看清面部表情,并且是站立着的;而徐央所变幻而出的是坐着的,根本就看不清真实的相貌。
徐央也意识到自己身后出现异样,连忙回头一看,身后则空空如也。徐央想到刚才自己身后确实出现了一个巨型身影笼罩自己,这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影子。徐央又按照金纸上的信息修炼,只是这次徐央是睁着眼睛,屏气凝神之间,就看到自己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身影当中,而这个身影虽然若有若无,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对方的轮廓是三丈高,四面八臂。
徐央看到这本《心经》当中的修炼法门果然是真的,欣喜若狂,也看出自己所变幻而出的法身跟那个头陀所变幻而出的法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而按照金色的纸张中介绍这套法门叫做“过去弥陀经”,共分为五步:本自清净、本不生灭、本自具足、本无动摇、能生万法。而徐央现今只是刚踏进这个门槛而已,以后的路还很长。
徐央看着手中金色纸张,只感觉自己与文字组成的佛像心心相印,好似有一种要皈依佛门的冲动。若不是自己心智坚定,没有浮夸之心,说不定现在就要削发为尼,成为佛家的一份子了。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看了看这个纸张,就有一种皈依佛教的感觉,那感觉就像自己藕断丝连,不由得就将自己跟佛教联系在一起。徐央看着上面一段话:“何期自性,本自清净。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徐央细细的品味这段话,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坐定参玄的状态,而在参悟的过程中,只见其身后的法相金身也随着对方的领悟渐渐的不似先前那般的虚无缥缈,倒可以辨别出四张面孔的形态,只是依旧还无法看出本来的面目而已。而随着徐央参悟之时,那法相金身也越加的可以辨明,只见四张面孔呈悲、愁、喜、乐,只是皮肤上的纹络还无法看的真切。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徐央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当中,也不吃不喝,只是不停的参玄着《过去弥陀经》。大虎小虎和马子晨也奇怪徐央在房间当中干什么?叫对方出来吃饭,对方则是应付了两句,而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猜测徐央或许在闭关修炼什么东西,故而也就不再打扰对方修炼了。
而这两天的时间里,安宁村当中的村民本来要藏在深山当中隐藏起来,但是在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的劝说之下,这些村民也觉得有点道理,要么放弃了隐藏山中,要么就是继续的留在村落当中,而马子晨的娘则是选择留在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