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良心里一紧,杨问肯定是在使诈,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先是挑衅我儿子,又带人黑了商会的资金,今天还有脸跑来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资金被黑了?其余三人都被惊到了,他们并没有收到资金被黑的消息,只是听廖元良说拍卖会的善款要全部捐给爱心会,怎么这会儿又被黑掉了。
“老廖,到底怎么回事?”年成复最先开口质问,他虽然年轻,但也是商会一把手,自然最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会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拍卖会的资金都被黑走了,一分不剩。绝对是他干的!”如今他已经阵脚大乱,先是资金被盗,又是背后的秘密,他现在必须转移话题,能拖多久是多久。
年成复立刻转向杨问。
“你别看我,我可没拿。没准还是这老流氓私吞了呢。”
“你说谁是老流氓!”廖元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就他妈说你呢!他就是你们商会的一颗老鼠屎。”杨问指着廖元良,话却是对着其余会长说的。
徐江虽然为人阴险,但是比起廖元良还是差了很多。单从他投靠暗皇门下就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什么货色。至于年成复,第一次正儿八经对话,还摸不透。不过资料上说人还不错,但是心思也挺狠辣。
“不说是吧?劳资给过你机会了,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也实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给廖不凡打了过去。
“老板!怎么了?”那边挺嘈杂,应该是休息时间。
“你和杨啸,三分钟给我把苏省商会近几年,尤其是廖元良高升后的交易记录还有具体黑事给我搞到,发到白军鹤手机上,快点!”他的手机还没有接收文件的功能,只能用白军鹤的了。
“是!”
廖元良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反正那些人说过,所有的交易记录,还有来往信息都会找人清洁掉,不留一丝痕迹。他后来也去查过,确实没有留下一点破绽。
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杨问就忍不住要笑。这煞笔,真当自己高高挂起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没用了三分钟消息就以文件形式传了过来。杨问虽然早就猜到,但也决定先睹为快。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先是小声嘿嘿,再变成大声狂笑。
一旁的白军鹤都惊呆了,问哥怎么笑得像个煞笔一样,一份文件而已,至于吗?
“来,年会长,你看看。”杨问看爽以后将手机甩给了年成复,是时候该让他们爽一爽了。
年成复刚拿到手机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毕竟当初竞选副会长是他父亲推荐的廖元良,父亲亲自选的人,怎么会出差错。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了,由难以置信变成愤怒,再到失望,就连一旁看着的徐江都忍不住看了眼廖元良。
这下廖元良不能淡定了,两只老手搓来搓去,好像要把干过的黑事搓干净一样。
白军鹤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够煞笔的,刚刚还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转眼就怂逼一个了。
啪——
年成复震怒,一下就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拍可心疼坏了白军鹤,他的手机有什么错!
“哎你轻点儿!劳资手机坏了你赔啊!”
“淡定点,没看见人家生气了吗?”杨问拍肩安慰到。
这还不是废话,要是他的老年机被一巴掌拍在那儿,他能淡定得了?
“廖元良,这上面都是真的?你跟那些神秘组织有来往?这些年商会总是亏本,你跟老徐说是市场问题,其实都是喂了他们?”
年成复是接替的他父亲的位置,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能力去管着商会,没想到他一向信任的得力干将,居然做了这么多出卖公司利益的事。
廖元良早就僵在了原地,从他发现年成复脸色变了开始,他就知道事情藏不住了。
这些年,要不是有背后的人撑腰,他们苏省商会也不会做的这么风生水起。
可是同样的,越是往上爬,给他们的供给就要越多,他们的士卫都是用苏省商会的钱养大的。现在的苏省商会,表面无限风光,是经济巨舰,其实底子已经被掏空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商会!”廖元良还在狡辩,他一直都觉得这么做对商会有益,可是把商会搞成了一个空壳子,再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了。
“好,很好!我堂堂苏省商会,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掏空了!”
徐江等人也有点心虚,其实廖元良做的那些事他们也有所耳闻,毕竟有着实权,很多时候是要经过他们的手办事的。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苏省商会恐怕是要彻底完蛋了。
“ok!我的目的达到了,怎么整廖元良你们看着办吧,商会是没救了,不过你小子,我倒是有心帮一把。”杨问本来也没想要谁的命,最近杀戮太重,他实在不想动手了。
他说的小子正是年成复,虽然他没来得及施展手脚,错信了手下这些废物,但好歹也是个人物,比那些狡诈之人好太多了。
“不用。你目的达到了就走吧,剩下的事就是我苏省商会内部的事了。”
小子还挺有骨气!确实,他把人家的痛处挑明了,别人只会恨他,怎么可能跟他交朋友。
年成复能稳坐苏省商会会长之位这么多年,一定是有些手段的。剩下的事,相信他会处理的很好。
“走了!回家吃饭去!”他的事办完了,该回去安慰冰清小妞了。
估计她已经发现了他不在,肯定又要生气,回去又要好好想想怎么哄她。女人就是难哄……
“问哥,不弄廖元良吗?”白军鹤有些疑惑,按照杨问的性格,应该一举灭了廖元良才对,可是今天怎么放了他一条生路。
“你看那个年成复是个什么样的人?”杨问不答反问。
“神秘莫测。”白军鹤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这么说吧,我弄死廖元良是给了他解脱。把他就给年成复,他就是生不如死也赖不到我身上喽——”
妙啊!死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解脱,除了死,有的是办法让他难过。问哥不愧是问哥,牛逼!
他不知道的是,杨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年成复,小小年纪,到绝非凡俗之人。他会严惩廖元良不假,但记恨他也是肯定的。
年成复背后的势力,恐怕会更可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