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找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姓什么?”我又立即追问。
“哎呀,你好奇怪耶,既然他姓路,那她找的儿子也肯定是姓路了,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我真的还是记不起来了。”张子珊很费力地想着,最后仍然想不起来,只能是很遗憾地对我这样说道。
我听得很着急,连忙提示道:“是不是叫路子晨的?”
“路子晨。”张子珊连念了二声后,点点头:“好像是吧,但并不记得太清楚。”
“好吧。”我无奈地说了声,又追问道:“那富商呢,现在是不是还在学校里?”
我这一问张子珊竟然又邪邪地看着我:“怎么?你真对那富商动了什么心思么?我可告诉你,听说那富商还没结婚呢,但也扒出来说是有了好几个孩子,可不管怎么样,这是个机会,像这样帅气又有钱的成熟男在全世界都是很难找的,学校里面那些女同学呀,在听到这个富商还没有结婚的消息后,几乎全都动了心思,你要是有这个念头那可得加抓紧了,这若是能嫁给他,好家伙,那以后真不用干活了,只当少奶奶,有的是钱花。”。
张子珊尾音吊得高高软软的,边说边嘻嘻笑着,没个正形。
“我呸,你能不能正经点?人家都多大年龄了,已够当你我的爸了,亏你还能想出这种污秽东西来,瞧你这思想一点都不纯洁,该打该改造。”我狠狠瞪她一眼,满脸的严肃。
谁知她却撇了撇嘴:“妮妮,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事实上我说的是真的,学校里真有很多女同学对他动了心思,他长得那么帅气又那么有钱有地位,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你知道吗?成熟男人是最有吸引力的,尤其是这样三四十多岁的,你是真没看到学校里面那些女同学么,有好多在外面跟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呢,只要有钱就行了,这个可不老,还很有男人味呢,魅力是爆棚的,你看那香港什么富豪,都已经五十岁了,还不是找了个十八岁的少女么,偏偏人家那少女还以为捡到了宝高兴得不得了呢,一心就想着嫁入豪门,人家现在可是有大把的钱花,富商还给她买了一套上亿的别墅,这种好事从哪里去捡呢,其实人这一辈子呀是很短暂的,玩什么不是玩,既然都是玩,找一个帅气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子珊的理论一套一套,不可否认,她说的这些在大学里是有个别这样的社会现象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我真觉得她这么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
“子珊,我觉得你堕落了,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以后要是真走了这条路,我一定会跟你断绝关系的。”我凝着眉满脸正气的说道,说完后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快告诉我那富商现在哪里,我是有正事要找他,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见我说得如此严肃了,这才不开玩笑了。
“他是星期六那天过来学校捐赠的,校长还亲自接见了他,又亲自陪同他去查了那个叫路什么的同学,但遗憾的是根本没有找到这样的人,他有些失望,校长留他,他看了我们的一场晚会后,应该是有事就匆匆走了,至于现在哪里,那只有天晓得了。”张子珊慢悠悠答道。
走了么?
竟然会如此的快!
我呆呆站着。
女人都有一种第六感,而且还很准。
我一下就能感觉到这个姓路的富商很有可能就是过来找路子晨的。
以前他不知道他的消息,至少现在他知道自己儿子考上了百大,没有理由不找过来的。
只是,他怎么能够这么快就走呢?至少也要问清楚一下吧,他难道就不会想到他的儿子只有五岁多就离开了他,后来不会改名了么?
还是,他对自己的前妻已经失去了信心,认为是他的前妻欺骗了他,可能这个消自己是虚假的,因此也就没有必要细细追查下去了吧。
哎,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近在咫尺,竟就这样错过了。
我一下子垂下头来,唉声叹气着。
“妮妮,你没问题吧?”张子珊弯腰看着我的脸色担心的问道。
“没事,好了,你走吧,我知道有这回事了。”我摇了摇头,将她送到了电梯里。
她古怪地看着我,是很不理解我的情绪的。
我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送走她后,我在走廊里来回踱着脚步。
当我再走进病房时,吴子云应该是刚才起来上厕所累着了,已经沉睡了过去。
我坐在他的床前,双手托着下巴,打量着他的脸。
明明他应该是天之骄子的,可现在却活得如此的卑微。
上天对他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睡着过去后,衣袖已经拉高了些,手臂裸露在外,我能从他手腕上看到那道狰狞的伤疤。
心,莫名的有一种隐隐的痛感,为自己无法帮他而感到懊恼。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一家手机店。
挑选了一款中等价格的男士手机提了回来,之所以不敢买高价格的,是怕他有心里负担,现在的他已经在想着要怎么还我的钱了。
不管怎样,既然他妈妈是那个德性,那他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一天,他爸爸知道了他的手机……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这样想着时提着手机已经走进了病房里。
吴子云已经醒来了,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在他的人生里,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灰暗的,一直以来,他经常都是这样的发怔,我真不知道他内心到底有多苦,这样的动作总是让我看得特别的辛酸。
“吴子云,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我走进病房里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将手机袋递给了他。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保准会喜欢的,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你不准拒绝,只能接收,否则,我会生气的。”我故意摇着头,但事先给出了预警。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一只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