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怔了下,他这是怎么找过来的?
看来,今天我们从妇幼保健院回来时,他已经派人跟踪了,才会找到这里的。
我一时站着怔住了。
“依依,妮妮。”这时许越大概也看到我们正在看他了吧,立即朝我们大声喊道。
我不知他已经在这围栏外站了多久才等到我们出来的,前面的大门管家肯定不会让他进去。
“爸爸,爸爸。”妮妮在听到许越的声音后高兴极了,立即张开双臂朝他跑了过去。
很快,他们父女俩隔着围栏亲昵地说起话来。
我犹豫了下,朝他们走过去。
“爸爸,你进来吧,我昨天摘了很多草莓呢,我拿给你吃。”妮妮笑眯眯地对许越说道。
许越笑了笑,拉着妮妮的小手,满脸的爱意:“谢谢小妮妮,爸爸现在还有点事,不能进去,马上就要走了。”说完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我,对妮妮说道:“妮妮,你先去那边玩去,我还有话要跟你妈妈说呢。”
“可是爸爸,我好想您,好想跟您在一起,你明天一定要来看我哟。”妮妮摇着许越的手臂,依依不舍地说道。
“放心,爸爸一定会把你和你妈妈一起接回家去的,你先到一边玩去,让我跟你妈妈说会儿说话。”许越握着她的小手亲昵地答道。
“好吧。”妮妮一听懂事地答应了一声,朝着那边草莓地里蹦蹦跳跳地跑去玩了。
“依依。”妮妮一走,许越立即站了起来朝我招手道:“你过来。”
我站着没动,只是看着他。
“依依,你怎么会这么心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吗?”许越直视着我问道。
“那你想我怎么做,就这样跟着你回你们许氏庄园吗?那我算什么?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我冷静地问道。
“依依,我说了,我们明天就去复婚,复婚后就可以跟我回去了,对吗?”许越一听立即这样问。
“阿越,我说过了,我们应该先冷静一段时间,你先去照顾好你妈妈,等你妈妈的病好后再来说这件事。”我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只是这样机械的说道。
许越的眸光泛红:“依依,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不想我吗?我在西西里镇,在交接的那几天,脑子里天天想着你,只想与你团聚,只想我们一家人天天呆在一起,可为什么,现在有机会了,你却要离开我?”
我一听,委屈涌上心头:“阿越,为了你妈妈的病,我大着肚子带着妮妮回到a城来照顾你妈,可谓是举目无亲,你明明知道我没地方可去,可这二天你却不闻不问,从没管过我们。如果这二天里我们娘仨被坏人害了怎么办?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每天都在想着我吗?你也应该知道,除了我姑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会对我好,好在我这还有个姑姑呢,否则我真不知道能去哪里更何况这次回来,她也是为了帮我,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也要为自己作打算,我已经照顾了你妈那么久了,你回来,我交给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许越看着我一会儿后说道:“胡说,我不是你的亲人吗?我是孩子的爸,你不是应该跟着我走吗?”
“跟你走,怎么跟你走?”我大声问,“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让我自己带着孩子回你们许氏庄园去?对不起,我还没有那么掉价,你若真有心,这二天里会连个电话问侯都没有么,我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样?报纸上面还在说,沈星要嫁给你呢,我要去倒贴你么?”
说完我转身要走。
“依依,给我站住。”许越愕了下后朝我喝道,似乎才明白我生气的原因,大声说道:“这二天我不是没打电话给你,你应该知道我在西西里镇时,为了交接救出许向晴已经二个晚上没睡觉了,我是太累了,那天我妈妈做完手术后我记得是抱着你睡着的,后来我还一直拉着你的手,我以为你会跟我在一起,我睡着了过去,第二天又接着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三天时,医院里通知我,妈醒来后又晕了过去,我当时就赶过去了,到中午时分才抢救过来,等她病情稳定后我开始去病房找你,可那二个特护说这二天都没有看到过你过来,于是我打了你电话,可你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的,后来再打时,不是没人接就拒听,当下我就急了,让冷啡去找你,可他找了你一个下午和一个夜晚也没有找到你。”
说到这儿许越朝我质问道:“依依,你知道我找不着你有多么着急吗?我差不多寻了你一夜,第二天在无奈中我依稀记得你快要产检了,于是让冷啡派人守在妇幼保健院门口一看到你就立即通知我,果然在那里等到了你,可当我赶过去时,你竟然不愿意见我,你可真是好狠的心,难不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会相信我要娶沈星那样的鬼话么?”
我听了,整个人呆住了。
他说他打了电话给我,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的手机会没有一点点显示?如果按他所说的,那应该是昨天下午打我的电话关机的,昨天下午我的电话放在书房里,是关机的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肯定了!
其实我对他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他心里有我,记挂着我就好,毕竟来到a城后,我真的无地方可去,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以前用我爸爸妈妈的血汗钱买的那套与沈梦辰的婚房在我上次发誓离开a城后,也已经变卖了,a城对我来说真的是既陌生又熟悉,好在卫配珊那天找到了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带着妮妮去哪里呢!
但再怎么样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带着妮妮自己回到许氏庄园去的!。
“这二天你真的打了电话给我,在到处找我?”我回过身来看着他询问道。
“依依,我们之间经过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么?”许越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不信任我,看我……”
说到这儿他倏地住了口,我估计他是想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吧,但又怕我误解,只好住口了。
我心里涌起股心疼与喜悦,为他这个钢硬男人在我面前的委曲求全与谨小慎微,他也终于懂得顾虑我了,不敢那么随意在我面前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