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小事啊,许越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些外国人很狡猾的,不行,我要打个电话。”吴向珍脸上变色了,急忙去拿手机。
说完又对我不满的责怪着:“余依,不是我说你,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给我说声,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我被她的行为弄得心惊胆颤地,张着嘴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
“沈庄华这家伙人面兽心,以前来许氏庄园做客时,我看他眼神飘忽不定,整个人阴沉沉的,就觉得这人老奸巨滑,果然,他原来是在替外国人卖命的,怪我眼瞎,没有看穿他的女儿,想他现在这样,肯定不会甘心被阿越他们作为人质交换的,肯定要玩点名堂。”吴向珍边戴着老花镜边在手机里寻找着号码,痛心疾首地这样说道。
我听到她提到沈庄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连忙抬头问道:“阿姨,沈庄华被带走了,那沈星呢?”
吴向珍闻言抬头看着我:“沈星上次不是送到医院里了吗?应该还在住院吧。”
我一听有些不安地站起来:“那这次交接,沈庄华肯定是被带走了的,沈星呢,她有没有同去?”
吴向珍看着我直摇头:“这事我压根就不知道呀。”
我听了,眼皮一跳,昨天晚上我只记得许越的安危,完全忘了沈星这个人了。
而许越也只说拿沈庄华去换许向晴,至于沈星呢,他也没有提到。
我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余依,你要去哪里?”吴向珍在后面叫。
“阿姨,我去招待所看看就来。”我边答边朝外面走去。
“哎,不要急,我跟着你去。”这时吴向珍大概是不放心我吧,在她眼里我怀孕了,就是瓷娃娃了,碰不得的,说话间她从背后跟了过来。
她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此时也没心情管她。
我们先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一间间病房去找,问遍了人,也没人认出沈星来,有点印象的人说,她第二天就出院了。
听到这里时,我的眼皮猛地跳了下,这女人被我们捉弄后会那么安稳地呆在招待所里吗?
更何况,今早还是沈庄华交接的日子呢。
我们又火速朝招待所里赶去。
招待所里。
有派出所的人在值班,我向他们打听了这个事情,得知,沈庄华已经于前一天就被卫兰青带去了省城,便于交接。
即就是说,去交接的是沈庄华,那沈星是没有跟着去的,若如此,沈星去了哪?
我再接着问时,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与吴向珍不甘心,又回到了招待所里去找沈星的客房。
找到沈星客房后,我叫来了服务员,让她开沈星的房门。
服务员不敢开,我只得让大堂经理过来,大堂经理过来后仍然是不敢开,因为这有规定的,不能随意替别人打开客人的房间,我无奈,只好又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我看到了随同卫兰青来的一个秘书,他是认识我的,我把沈星的情况说了,他立即找来了派出所所长,这才打开了沈星的客房。
客房打开后,意料中的,里面空无一人。
我连忙打开了立柜,里面倒有几件衣服,我立即朝那个放充气娃娃的立柜壁看去,用手摁开了上面的开关,门开了后,里面的充气娃娃已经不见了。
至此,我敢肯定沈星已经走了。
“沈星已经走了。”我转头对派出所所长说。
派出所所长惊奇地问:“她能去哪里呢?”
我不解地问:“沈星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什么你们不能直接抓捕她,还让她那么自由自在呢?”
派出所所长为难地说道:“当时交接时卫领导和许越是同意了沈星要嫁给许越的,即这样,暂时也不能定她的罪,更不能拘留了,再说了,以往她的罪名,因牵涉到的人比较复杂,而且沈庄华在临走时又承担了所有罪名,因此沈星真没办法禁锢。”
我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这话就不对,沈星都这个样子了,我家阿越怎么可能真的娶她呢,那不过是假装答应而已。”这时吴向珍在旁边不满地答道。
“就算是假装答应,那至少是答应了,表面上也要做下面子,毕竟这是承诺的外国人,而且许向晴就要交接了,我们不能落人口实,这样也会对许向晴不利。”那所长这样答道。
“好吧,谢谢您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内部协商好了的,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向他们道了谢走了出来。
但心里却在想着,这沈星能跑到哪里去呢,她不爱去美国,又爱许越成痴魔,应该不会走太远的。
好在那些黑衣人已经歼灭了,她没有了帮凶,也不能做些什么吧!
至于她去了哪里,其实我也无法去追究了,经过了这些天的修理,她应该对许越死心了吧。
这样想着时,我和吴向珍朝自己的家走去。
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小镇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
我们回到家里,俞初南,齐振云,金依梅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正在沙发上说笑着。
厨房里还在忙碌着,诱人的饭菜香飘了出来。
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只等着他们回来开始一场完满的庆功晏了。
还在下午时,我特意让齐振云从小镇上买来了二瓶茅台酒,准备等下好好热闹一番。
妮妮被大家伙逗着玩,很开心。
“余总,怎么了?”在我们进门后,吴向珍去了厨房,我去了冼手间,俞初南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或许我一进门,她就察觉到了我的脸色不对吧,立即朝我轻声问道。
我冼了把脸看着她担忧地说道:“俞姐,沈星竟然不见了。”
“她不见了?”俞初南闻言也是脸上变色,“那会去了哪里?”
“现在还不太清楚。”我摇着头。
“这女人坏事做尽,估计现在觉得嫁给许越无望,应该是趁着沈庄华回去之前溜了吧。”俞初南沉吟着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好点,但我担心她不死心,根本没有走,躲在哪个地方。”我不无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