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我肯定会到场的。”许越听了认真答道,“只是,我现在很担心姑妈在那边的安危……”
“你放心,交接当天全程我都派了特警跟着,你把握全局就好,至于许向晴那边,昨天我已经通过外使馆发出了严正声明,他们不会无所顾忌的。”卫兰青沉声开口道。
我听了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稍微落了地。
但许越却表现得忧心忡忡的:“这些人都如亡命之徒,如果得不到这些资料,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上帝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不疯狂还好,这一疯狂必定要落在该得的人身上,这是我们的责任,因此,这几天你要打点起精神来应付。”卫兰青用手敲着桌子,郑重说道,说完朝他招了招手,“你先过来,我给你看看这张地图。”
里面是脚步走动的声音,我听得出那是许越的脚步声,一会儿后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想了下转身走了出来。
房子里这个状况我已经不适宜进去了,而且进去了也没用,在我得知卫兰青很重视许向晴这件事情后,放了心,毕竟那是他们男人们的事了。
这次回到客房后才安稳地睡了起来。
第二天,我和许越回了云城镇我的家。
“妮妮。”许越一进去就高声叫道。
“爸爸。”妮妮正在后花园玩耍,一听到许越的声音像阵风似地跑了过来,直朝着许越的怀里扑过去。
她小小的身子跑过来时,眼睛全看在许越的脸上,竟连我半点也没有看到。
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失落。
这小家伙,我平时待她再好也没有用,只要看到许越,就会忘了我这个妈妈,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依我看,她应该是爸爸的小棉袄才对呢。
“妮妮,想爸爸没有?”许越弯腰抱起了她在她稚嫩的脸蛋上亲了几口,呢声问道。
“想,好想爸爸,天天想。”小妮妮娇声娇气地说道,笑得眉眼弯弯的。
“这么说你是不想妈妈了?”我在旁边故意虎着脸问道。
“我也好想妈妈呢。”这时妮妮才看到了我笑眯眯地答道,却又嘟着嘴,“妈妈,您胖了好多,俞阿姨说您怀了宝宝了,对吗?”
她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我的肚子,眸子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我一怔,这才明白这小家伙为什么会对我冷落了,敢情她以为我怀了宝宝就是不要她了吧,嘿嘿,小孩子的心思还是很小心眼的。
“妮妮,妈妈生个弟弟或妹妹来给你作伴,将来你就不会寂寞了,好吗?妈妈也很想你。”我抚摸着她的小脸慈爱的笑着,拿起她的小手亲了下。
“许越,你小子终于来了,快给我说,我妈的事你们到底还管不管,她好歹是你的亲姑妈,你可不要六亲不认。”我们这正说着话呢,就见那边的房门开了,一个人影一股风似的朝我们飞了过来,还没靠近,那尖细的娘娘腔带着股嘶哑就飘了过来,听上去特别的不舒服。
我回身一看,只见陈世章穿了一身的黑,连着黑亮的头发,把我的眼都给晃黑了。
他一走过来,双手叉腰,满脸的怨气。
好些时间不见,他这张原本妖孽的脸竟真像老了好几岁般,一向精致的下巴上也长出了胡子,怎么看也显得落魄。
我可以想象这段时间在国外,他的日子肯定是过得不好的。
许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抱着妮妮走到后花园里亲昵地说着:“妮妮,你跟小言姐姐在这里玩,爸还有点事。”
说完才走了过来。
这里的陈世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黑气,好像谁都欠了他八百两银子般。
“陈世章,听说你在这里砸东西耍赖,不错嘛。”许越走过来阴沉着脸对他说道:“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救你妈呀,不是在那边呆了那么久么,怎么就没见你救出自己的亲妈呢,当初让你好好呆在国宾馆里,你倒好,不辞而别,还出鬼主意让余依假扮女王,结果差点让她被炸死在仓库里,我且问你,当初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陈世章被许越这么一说,竟说不出话来,要是在以往,他一定会低声下气讨好他了,毕竟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听他的。
可现在他的火气也特别旺,其实,目前这样的情形换作是任何人也不会好受的,当下,他桃花眼里带泪,看着许越黑着脸吼道:“我老妈危在旦夕,我去救她怎么了?非得什么都要听你的吗?那你现在救出我妈了吗?没救出来就没有资格说我。”
说完一脚踢翻了椅子,兰花指指着许越的脸,“她是你们许家的女儿,只是一名雕塑家,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你们知道吗?她被他们幽禁了,连想喝口水都困难,更不要说吃饱饭了,她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血压高,前天晚上,我听说她还晕倒了,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面都不能见。”
说到这儿他悲从中来,眼泪鼻涕一大把。
许越黑着脸,上前一把抓住陈世章朝外面走去。
“阿越,你要干什么?他现在心情不好……”我走上去拉许越。
许越看着我,朝我使了下眼色,对陈世章说道:“你不是要救你妈吗?来,跟我走,我告诉你该怎么去救。”
我因为昨天偷听到了卫兰青的话,心里有些底,但这件事情,说实话,谁也不敢保证,许向晴一天不救出来,一天面临着生命危险,说陈世章现在这个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越,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我焦心地说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许越回看我一眼,带着陈世章走了。
他们一走,我照顾了妮妮半天,想起昨天对
冷昕杰说的,今天下午会回到省城去照顾他,这个时候也该要走了。
于是中午稍微休息下后就朝招待所里走去,准备让冷啡送我去。
“余依。”在我刚到招待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拐角时,突然,一个女人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