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与冷昕杰在一起就心宽体胖了。”他吃味地问道,声音明显变了,我特么就闻到了一股酸坛子味道。
“你还真是无聊。”我扭过了头去,不再搭理他。
这时的车子开得像飞起来了股。
我突然地有些眩晕,胃里一阵难受,想吐。
更让我难堪的是,这个时候我又想小便了。
我用手扶住了软床边的把手,难受的脸色胀红。
“依依,你怎么了?”我的难受,许越立即有了切肤之痛,他身体完全挪到了软床上,弯腰将我抱了起来。
我用力挣脱。
他眉心拢得老高,双臂收紧,紧紧将我搂入怀里,乞求着:“依依,不要动,让我抱抱你。”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乞求的声音,我心底一颤,不由自主的抬起眸去。
这抬眸间与他的视线一撞,我就认怂,没有了推开他的勇气。
他眸中如汪深潭,满载了深情与痛苦,当我对上时,泛起了一阵漩涡,将我深深地卷入了进去。
本来难受想吐的我在落入他的怀抱后,一颗焦躁莫名的心竟然安定了下来,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踢了我一脚。
车子继续朝前面飞奔。
许越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说道:“依依,我曾经对你说过一个月之后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没想到你会突然离开我,而事情又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现在再给你承诺,一个星期后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绝不是现在,请再忍耐下。”
我身子动了下。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不就是想解释一下你与洛小夕,你与沈星之间的那些暖味事情么,你确定我非听不可吗?”我的手指抚摸着肚子冷冷问道。
至少在目前,我所看到的,仍然是她与沈星出双入对的情景,我不知他的解释有何意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已经够残酷的了。
“不,你必须听,而且也一定会想听的,听了后才会明白我的苦衷,我不允许你不听。”他搂得我紧紧的,像怕失去我般。
我丝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告诉我,我觉得我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身子紧绷了下。
我一赌气,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双手紧紧地环住我,禁锢住我的腰,不给我一丝一毫挣脱的机会。
“依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他的脸靠近我的脸,鼻尖对着我的鼻间,呼着热气对我说道。
我身子绷紧,以为他又要吻我,可是最后没有,他只是盯了我好久,绷着咬肌,像是在想着什么,最后闷声说道:“依依,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耍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刻意压着怒气:
“依依,你有你的怨气,可换位思考下,难道我就没有吗?我一直告诉你,我爱你,可我不得不面对这许多无奈的事,你还是不愿相信我,不愿理解我,你不是曾对我说过我是一个有更高层次,有内涵的商人么,这样的我才能做大事,挑重任,真正有出息吗。”
我脸上变色,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人在远方是你?”
他搂着我的手突然用了力,原本生气的脸突然间又笑了。
其实他这么一笑,气氛突然间就缓和了不少。
但我的惊讶让我有种想要彻底挣脱他的冲动,他死死扣着我的腰,将我按在他的大腿上。
“我不是傻瓜,能容许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我突然激动起来,朝他喊,“你一次又一次地玩弄我于股掌之中,你明明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却不告诉我,还要用那样的方法来试探我,好过份。”
我真的有一种被人揭了老底的感觉,十分的心痛。
这男人是算死把我给吃的死死的了。
“不傻吗?我看真挺傻的。”他抱紧我,温言说道,
“你连基本的事非都分不清,还要发无名火,我问你,后来你为什么要删了我的微信号,不也是怀疑我了吗?同理,你能怀疑我,我就不能怀疑你吗,本来我还不能确定是你的,在你删了我的微信号后,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其实刚开始与你聊天时我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你,只是在与你聊着聊着时,我就能确定百分之八十了,当你删掉我而又假扮成女王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其实你走后我一直在找你的,只是用了那样的一种方法,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许越看我真生气了,立即给我解释道。
我想了下后也明白了。
“你放下我。”他与我聊天时成功地吸引开了我的注意力,我不想呕吐了但要小便了,这个时候我甚至连生气都不顾不得了。
可许越不明白,仍在紧紧抱着我,“别动。”
“放开我,我要上厕所小便。”我可不想把尿拉在身上,只好这样说道。
“那好,我抱你去。”他愣了下后,唇角弯了弯,抱起了我。
“我自己去。”我赌气地推他。
“别动,车速很快,会摔倒的。”他抱紧我,将我送到一侧的小卫生间上,拉开了门,细心地将我放到了坐厕上,一只手竟然还想要帮我脱裤子。
我脸一红,打掉了他的手。
他唇角微翘,伸出一只手拿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固定住。
我稳稳地坐了下去。
刚拉完小便,搂起裤子,扶着车门站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你先呆在这里面,记住,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他快速将我搂回到床上躺下来,在我耳边郑重叮嘱道。
叮嘱完,弯腰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这才朝着车厢挡板走去,打开挡板问:“冷啡,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总,已到榆城路58号了,前面有警察在朝一个黑衣人开枪。”冷啡迅速答道。
黑衣人?
我眼皮猛地一跳。
这个黑衣人会不会又是那个向毒工厂孙经理开枪的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