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我又羞又怒,可头却被他的右手掌握得后脑勺紧紧的,动弹不了,只得厉声说道:“你今天当着外界所有人的面宣告了你与梦钥的结婚日期,转过身来竟又在这里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什么行为?还要不要脸?这若传出去你这形象还想不想要了?不要忘了你马上就要进入政协了。”
“
他姿形挺拨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生气质问他的模样,唇角一挽,另只手抚摸着我的脸,涎着脸皮笑:“我无所谓,谁爱怎么说那就随他们说去吧。”
“你……”我气急,“你难道不知道将要进入政协的人是不能有负面绯闻吗?要知道你能进入政协有多难吗?”
说到这儿我心里隐隐的痛,那天我去京城找卫兰青时,他那张冷漠无情的脸,还有那一巴掌,当时打得我差点晕厥过去,若不是偶遇了冷昕杰,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可我付出如此大的努力为他争取到的机会,他却在这里吊儿郎当的,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
“真的呀,有多难?”他笑笑,眸光深深地望着我的脸,眸里的光深遂莫测,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只觉到脸颊都在隐隐生痛,眼圈红了:
“许越,放过我吧,我们是无法呆在一起的……”
可我话音还没落,他的唇竟就那么重重地压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覆在了我的唇瓣上。
我瞪大了双眼。
唇瓣上一股酥麻的电流迅速朝我的四肢百骇窜来,我惊得呆了!
这男人真的疯了!
我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的大胆,慌乱之下用双手去抵着他的胸膛,可他胸膛的热度让我心里发慌。
他吻着我的唇,把我抵靠到背后的墙上,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动弹,然后开始深入浅出的吻我。
我只能由着他索取。
好一会儿后,他吻够了我,俊逸的脸上带着得逞后的魇足,唇瓣移到我的耳畔轻声说道:“不要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得了的。”
“你,无赖。”我羞愤不已,气得用脚去踢他。
“别动,否则别怪我会做出更出格的动作来。”他用下半身紧紧抵住我的双腿,声音沙哑性感。
他布满情浴的眸里闪过丝得意狡黠的笑,缓缓低下头来又吻住了我的唇瓣。
“许越哥哥,许越哥哥,你在哪里?”此时门外面传来了梦钥的叫声,一点点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近。
我心跳加速,呼吸全部被他剥夺了,头一阵晕眩,我认为这下他该要放开我了,可他却像没听到般,反而紧紧地贴着的我唇瓣,吻得更加深入了。
“许越哥哥,许越哥哥。”梦钥已经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呼唤着他的名字。
而他吻着我,一只手竟从我的腰间往下移到了臀部……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
“许越哥哥,许越哥哥……”梦钥似乎知道我们就在卫生间旁边这间小房子里秀般,一会儿后,她站在了这间房子的门口叫着,用手打着门。
我看到门板被打得呯呯响,心快要跳出来了,而该死的是门上面的球形锁竟然没有反锁,梦钥在外面只要轻轻一拧就能开门进来了。
如果她进来看到我们这个姿势,只要一哭一闹,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媒体记者都会涌过来,然后今天晚上,这桩绯闻必定会迅速登上热搜头条,闹得满城风雨。
毕竟这个时刻还是许梦基金协会的开幕式活动,而他全程都是带着梦钥参加的,并且刚刚还宣布了他与梦钥的结婚日期呢!
这男人已经疯了!
我快要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拍门声停止了,门锁被轻轻转动开了。
我站立不稳,朝地下溜去,额上渗出了密集的汗液。
许越的唇瓣终于离开了我,一只大手搂紧了我,却看着我笑。
我心跳得说不出话来。
门已经开启了。
我几乎能看到梦钥穿着的白裙子了,绝望得闭上了眼睛。
我就听到一声轻笑,他另一只手终于从我的身上离开了,搂着我转过身去,伸出长臂按住门板稍用力一挡,门就被他及时关上了,随着一个响声,他竟将门锁给反锁上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
“许越哥哥,是你在里面吗?许越哥哥,是你吗?”门外,不甘心的梦钥又开始拍着门板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睁开眼睛,愤怒地看着许越。
许越则低头凝着我,俊容上面染着一层红晕,唇角带着丝欠扁的坏笑。
这间小房子是个杂物房,里面空气并不怎么好,还有股异味,我被这一惊一吓的,只觉得胃里异常的难受,一股烧灼感涌到咽喉处。
终于隐忍不了,我捂着嘴呕吐出声来。
“依依,你怎么了?”他终于慌了,脸上变色。
呕吐物不断地从我的手心里溅出来,胃里的气味刺激我的鼻子,我更加难受,一把推开他,蹲到地上猛烈呕吐了起来。
“依依,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越跟着蹲下来似乎才想起了这个问题般,认真问道,“你怎么会老是呕吐?”
我满脸胀红,蹲着吐了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气来,浑身都是虚汗。
门外面,梦钥的叫声倒是没有了。
许越用手顺着我的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眸光渐渐的深重莫测。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一下站起来抱起我就走。
“不要,放开我。”我吓了一跳,极力挣扎,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也不能让许越知道我怀孕的事,如果知道了,我们之间更会纠缠不清了,而梦钥也绝不会看着我怀有许越的孩子的,此时的我除了挣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可许越却是铁了心要带我去医院,抱起我就拉开了房门。
“许越哥哥。”房门拉开后,我和许越都怔了一跳,梦钥竟然没有走,她仍然站在门口,看到许越抱着我走出来后,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就那么直直地望着我们,不相信似的。
是的,她是无法相信的,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相信的。
就在刚刚,舞台上,许越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他们的结婚日期,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温柔如许,可只在转身间,他就抱着我,他的前妻在怀里了,我们还孤男寡女地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这情景实在无法想象。
“许越哥哥,为什么?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明明你答应了会对我好的?”梦钥眼泪流了出来,喃喃着问道,哀痛欲绝。
可许越只怔了会儿,仍然是抱着我,阴沉着脸说道:“小钥,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婚姻,却无法给到你其它,你管得太多了。”
“不,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梦钥仍然在哭着,不甘心地说道。
许越的眸光立即闪过道寒意,冷冷说道:“小钥,不管怎么样,性质都不会变,不管是以后还是将来,我们之间永远只有一纸婚姻关系,如果你想反悔,现在仍有机会。”
梦钥惨白着脸‘啊’了声,后退了一步,无比哀怨地看着许越。
“小钥,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没有人强迫你要忍受些什么,今天的事要是闹大了,对你我都不会有好处。”许越看着她,阴冷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射向了她。
梦钥想要号啕大哭的嘴终于合上了,死死咬着,眼泪如柱,左手紧紧地搼着裙子,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看到这样,我放心了,怪不得许越会如此胸有成竹,并不怕梦钥哭闹了。
因为梦钥已经为了爱卑微到了忍气吞声,失去了自我的地步。
许越不高兴的事,她还是不敢做的!
看着极力痛苦隐忍着的梦钥,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冷冷看着她。
事情走到现在,梦开阳的阴谋还没有揭露出来,我不知道他在背后究竟做些了什么,但我知道,许越不能娶梦钥了。
如果她能看到我们这样,知难而退,也好!
可她的隐忍力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真的只是无声地站着,哪怕是暗自流着泪,也是无声无息的,看着许越抱着我从她面前走了。
她几乎不敢哭出声来,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我在许越的怀里透过手臂的缝隙看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爱才如此隐忍的,还是因为某个目的,比如梦开阳的冼黑钱计划,而如此隐忍的呢?
许越抱着走进了电梯里,我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我送你去医院。”他紧紧抱着我,满脸的严肃。
“不需要。”我冷硬地挣扎着。
“你为什么总会呕吐?”他看着我问。
“吃错了东西,这段时间太累了,感冒而已。”我避开他的眸淡淡然说道。
“是么?”他怀疑地看着我的脸,“你这气色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