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在小区路口下车,晚上再去接你。”许越仍不甘心,想了下后这样要求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我仍然拒绝,“我要好好在家陪陪妈妈。”
“那你要回去几天?”这下,许越有些急了。
我摇摇头:“看情况吧。”
“不。”许越脸红脖子粗,一把捉住我:“我不准你走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真不明白吗?你要回家呆几天,那我怎么办?你忍心把我一人丢在这里吗?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说完一把抱过我,捧起我的脸,俯身就来吻我。
他的红唇轻吻着我的唇,渐渐的,我就听到他的呼吸粗重了,而我这几天与他日夜缠粘在一起肌肤相亲,身子也是异常的敏感,经他一撩拨,立即身上就热潮滚滚了。
但我理智还在,一把推开了他。
“别胡闹,我就是去看看我妈而已。”我抿着唇,满脸的严肃。
他委屈地看着我:“早知你不让我陪同,刚才我就不提议了,现在可好,我要独守空房了。”
“你说不说,我迟早都是要回去陪我妈的,只是早晚问题。”我摇头,推开挡着我出路的男人,“我走了,要赶回家去吃中饭呢。”
说完挎着手提包,朝外面走去。
“不行,我不许你走。”许越在后面只愣了会儿,跑上前来抱住我,“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真要走这么好几天,不是要我的命么?我不让你走了,要不就带我一起去。”
我心中悸了下,叹息着,“阿越,面对现实吧,你应该去陪梦钥,而不是强留我,我们终究会有分别那一天的。”
“我不允许有那一天出现,余依,相信我。”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我。
我在他怀里直摇头:“阿越,清醒些吧,对你我都好。”
说这话时,我的心里也是酸涩极了,说真的,当我带着妮妮出现在妈妈面前时,任何一个母亲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儿的另一半,而我的存在就会不停地刺激着妈妈脆弱的神经,而这些都是我轻易不敢回去面对妈妈悲伤眼神的原因。
可这是现实,我也没有办法。
我再次掰开了许越的手。
“余依,你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许越突然阴下脸来,“只为折磨我,对吗?”
我愣了下,很上火,“什么叫故意的?难道我回去看看妈也不行吗?拜托你想清楚点,不要为难我。”
“你竟敢如此吼我?”大概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凶过许越吧,我违他意,冲他吼,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他阴沉着脸看着我。
也就是了,梦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温顺的,卖力讨好他呢。
可我就是我,我不是梦钥。
不高兴了我就要说,而不是一味地牵就他,这就是我与梦钥最大的不同。
“那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你若不喜欢,我也没办法,我做不到像别的女人那样一味地讨好你,顺着你。”我冷冷看着他。
许越盯着我好一阵,最后轻叹了口气,上前来抚摸着我的秀发,眸光温柔如水:“好吧,对你,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谁让我爱你呢,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叫余依的女人才让我又爱又恨又舍不得伤害她。”
说完,拉起我的手,低声下气地乞求着:“余依,你可以回去看妈,但你必须今天去了今天回,最迟明天要回,我去接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的,我不想与你分开得太久了。”
说完,他把我轻拥进他的怀里,又想来吻我。
“不行。”这次,我没有如他的意,而是推开了他:“这次我真要回去好好陪陪妈了,不会这么快过来的。”
说完,不再看他,朝妮妮的房间走去。
“余依,这是我第一次求一个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许越没想到我会如此忤逆他,霎时一张脸又阴了下来,而且特别的阴沉。
切,谁让你来求我呢?我又不稀罕。
我懒得理他,从妮妮房间里抱了妮妮就走。
许越毫无面子地站着,可又拿我无可奈何,最后只好咬牙说道:“余依,可不要忘了,这里是你的家,我希望你能快点回来。”
提到家,我心里一颤,停住了脚步,艰难地回头:“许总,你说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怎么会如此豪华呢,我只是许氏集团一个被开除没有工作的女人,又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别墅呢?因此,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是不会要的,我只会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这下算是彻底激怒许越了,他紧盯着我,“余依,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要这套别墅,包括你给我的那些珠宝,我只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就够了,这下听明白了吗?许总。”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
许越的脸一下胀得通红,额上的青筋因为强忍住怒火而一跳一跳的。
“余依,你竟敢给我说这种鬼话。”他似乎从没想过我竟然会拒绝这套别墅和那些珠宝,毕竟那些珠宝是许氏家族祖传的,如果给了我,至少也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与体面。
虽然我们只是合约婚姻,但好歹也是有结婚证的,就算后来会离婚,但那些珠宝给我在名义上来说也是给了许家的少奶奶,并没有污着我什么,也不会引起非议的,只能说许越爱我之深。
因此,我若拿了那些珠宝,完全就是白得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财富。
相信这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吧。
但我就是这样的不识好歹。
我并不想要这些东西,也不想当那只养在金笼里的金丝鸟,我有自己的追求与理想。
如果说这段时间我与许越的恩爱缠绵,那是我心甘情愿的,并不包含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在。
“阿越,不要再说了,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决定的,从没有改变过什么。”我想下后认真回答着。
许越似乎被触犯到了底线,眸光凛然盯着我:
“你的意思是说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是吗?”
我没想到昨天下午时我们的感情还是那么的好,难分难舍的,那么的害怕失去对方,可只一瞬间,我们竟然怒目相视了。
我心中发痛,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轻易动摇。
因此,我只是倔强的站着,并没有否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