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芸紧张的轻声道:“出城……”
“嗯,没错,这是你的房间,你先去睡吧。”赵祁推开房门。
这一晚容芸在床上难以入睡,一边担心符鹭找到自己,一边又害怕赵祁趁机要挟自己。
天才微微亮,赵祁便拿着一套普通的衣物来给容芸,她接过手中的衣服道:“为什么?还要换!”
赵祁一脸白痴的看着她道:“就你这一身出城门,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为了安全得换一套。”
“现在就走吗?”容芸看着外面问道。
赵祁点头道:“嗯,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城门了,下去吃过饭,也差不多了。”
容芸因为一晚没睡脸色很差,现在有开始担忧起来。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容芸微微一笑道:“我怎么相信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目的。”
赵祁摊了摊手,指着她道:“就你现在这样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报恩而已。”
见她还眉头紧皱,嘴角闭紧叹气道:“放心,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昨晚就信了我一次,早上在信我一次对你什么坏处!”
说完赵祁下楼去等她,容芸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快速换完衣服下去和赵祁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的他们,在城门旁边站着,容芸看着赵祁故意在脸上贴着刀疤和假胡子道:“真丑。”
赵祁不理会她,自己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竟然还嫌弃自己丑。
等城门一开,赵祁和容芸就混在出城的人里面一起,等安全出城后。
赵祁又找来马匹,把容芸送到一个村里姓汪的一户人家中,随后就离开了。
容芸看着赵祁的离开,在农户家担心受怕,不敢轻举妄动联系身边的人。
担心这村中有炸,怕自己前脚才踏出了虎穴,后脚又踏进了狼窝。
容芸试着坐到汪婆婆身边打探道:“婆婆,这是在那里啊?”
汪婆婆也是一个开朗的人,笑眯眯看着她道:“姑娘长的真俊,我们村里还没有人能比姑娘好看的啦。”
“没有,婆婆过奖了,还没有告诉了这是哪里?”容芸听到她夸自己笑着道。
汪婆婆指着近处的山道:“这里叫清山。”
容芸默念着,又开口道:“那这叫什么村?”
因为刚好住在山下,所以这里就叫“清山村。”
她好奇道:“那婆婆跟刚刚那人认识吗?”
“认识谁?”汪婆婆翻了翻药材道。
容芸知道上了年纪的汪婆婆,看人不是很清楚耐心解释道:“就是刚刚送我来的那人,高高瘦瘦的。”还比划着。
她停了一下,看着容芸一上一下道:“不知道!”
容芸疑惑,就是不认识咯!
她在问了一点别的,汪婆婆还是笑眯眯说不知道,这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啊!
“那婆婆,你家是干嘛的!”容芸知道问别的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于她聊天。
汪婆婆坐回凳子:“种地,采药的。”
她看向四周自己都来了好大一会了,有人也应该出来了,看着她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由开口询问道:“那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有儿子和儿媳妇他们上山采药去了。”汪婆婆望着远处的山。
容芸东问西问的大概从汪婆婆嘴里知道了,这个村里大多数都是靠采药维持生计,她的儿子和儿媳就是靠采药生活。
虽然没有从婆婆嘴里问出点别的信息,但可以确定,这里还算安全。
容芸决定等下在去村里随便逛逛,打听点别的信息。
下午时容芸出去了,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上前试问道:“大叔,这是干什么来。”
那人看见不是村里人,冷淡道:“小姑娘看着好眼生,怎么会到我们村里来。”
容芸干笑道:“我来朋友家住几天。”
“哦,那姑娘有事吗?”那人冷漠。
她见那人语气生冷,厚着脸皮道:“就是想问一下大叔们平时怎么出去!你也知道我才来不懂。”
“谁没事会出去,这里离城上还有好几公里。姑娘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婆娘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男子看着容芸。
容芸点头,目送他离去,一路上又找别人交谈,大家见着她都很冷漠,自然她也没有问出什么有利的消息。
她又回到汪婆婆家,见着屋里多了两个人,便知道肯定是她的儿子和儿媳了。
男子还算礼貌道:“你就是恩公说那人吧!”
恩公,容芸问道:“你认识赵祁,你与赵祁什么关系?”
“原来,恩公姓赵啊!姑娘放心,既然恩公把姑娘交给我照看,我一定不会亏待姑娘的。”男子笑着。
容芸从男子中知道了,原来赵祁救过他的命。
她无奈开口道:“你也别叫我姑娘了,我叫容芸,直接叫我名字便是。”
“我叫陈平,这是我媳妇叫芝兰。”他看着走出来的女子。
芝兰笑着道:“芸姑娘快去吃饭,粗茶淡饭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才是。”
容芸表示自己不会嫌弃饭菜,只要有吃的便行。
晚上躺在坑上的容芸内心不安,知道自己除了留在这里,别无去处。
只好暂时住下,准备过后再做打算。
宫内早已乱成一团,自从符鹭知道容芸逃走后,就开始大肆搜宫,搞得宫里人心慌慌。
在宫里找了一天后,还是没有找到容芸的身影,怀疑她已经逃出了宫中,更是派人那着画像到处在城内搜查。
在流云山的符婧听到消息后,气的摔杯,也派人手出去找。
符婧怒气冲冲的直接找到符鹭道:“皇兄,你还是不是人了?”
符鹭看着满身怒气的符婧道:“婧儿,你冷静点,现在是要把人给找回来。”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付得起责任吗?”符婧冷笑的看着他,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他内疚道:“婧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符婧生气道:“我早就告诫过皇兄,你怎么就不听。”
符鹭自嘲一笑道:“我以为她是爱我的,只是她看不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