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白族长欣慰道,完全没有注意道白蛛儿闪闪发亮的眼睛。
与白族长告别之后,容芸上官珏出了苗疆,岂料当初的放在路边的马,已经跑了一头。容芸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树桩,偏头正瞧见上官珏的笑眼。
“芸儿,要不与我同乘一匹?”上官珏笑道。
没有其他选择,此处若没有马匹代步,要走到百草小镇需要耽搁三天时间。容芸道:“那就多谢三皇子了。”
上官珏伸出手,容芸借力翻身上了马,背后上官珏的呼吸声传来。
“芸儿,此次去京城,是否已经有了计划?”上官珏状似无意问道。容芸缄默,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眼前这只狐狸?
“暂时还未想出,比较稳妥的方法,不知三皇子有何打算?”容芸不卑不亢道,眼神直视前方。
“容太医之事,其中牵扯甚广,只有小心调查比较稳妥。”上官珏道,容芸突然回头,猝不及防吻上了上官珏的脸庞。
容芸脸如火燎烧,低头道:“不小心而为之。”
上官珏脸上笑意更深,小声道:“我又不吃亏,何来对不起?”
半日之后,终是到了百草镇,客栈门前秋碧正在朝外面张望,看见上官珏立刻迎了上去,喜道:“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上官珏点了点头,一旁的韩毅抓着一把马草,急吼吼的走了出来,看见上官珏脸上紧张神情松了松道:“主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杀进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了。”
“不要鲁莽。”上官珏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韩毅与秋碧对望一眼,将一只竹筒递给上官珏道:“这是暗卫传来的消息。”
上官珏接过竹筒,打开露出其中莎纸,迅速扫了一眼道:“立刻回京。”
容芸站在一旁,眼神落在那莎纸之上,不知道那莎纸之上究竟是何内容,竟然能够让这只狐狸如此严肃。
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容芸心中挂念梅娘,立刻赶到了住处。刚一打开门,就是看见林北奕坐在自家藤椅上,一摇一摇的晃着扇子闭目养神,悠闲的很。容芸走到林北奕身边,猝不及防的夺下扇子,笑道:“你倒是轻松的很!”
林北奕早就是听见了容芸的脚步声,笑道:“芸儿,你回来了!此次前去,顺利否?”
“路上遇见些许麻烦,不过都已经一一解决,没有什么大碍。这一次回来,我本想是去找你,既然你来了,那也省了我的事情。”容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帮的上的,在下义不容辞。”林北奕笑的开心,难得听见容芸有求于自己。
“一回来就是这事那事的。”梅姨从房间中出来,看见容芸佯怒道:“怎么都进了院子门,还不进去?要学那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娘!”容芸走到梅姨身边,笑道:“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梅姨将手中的蜜饯放下道:“你们说正事吧!”
林北奕在一旁瞧着,笑而不语,容芸继续道:“我想让你在北固山上卖五十顷山地。”
“买地?”林北奕不解,道:“买地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用的。”容芸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容芸神色一变,究竟会是谁?
容芸刚想要起身,就被梅姨拦住,梅姨道:“你们先回避,我来应付。”
容芸点了点头,带着林北奕进了里屋。娘亲的脸早就已经被自己动了手脚,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不会认为这个有些江南女子文静的中年妇女,就是当年的化作彩凤飞走的梅妃。
普通的褐色大门,慢慢打开,原来是上官珏,他来干什么?容芸躲在暗处,有些疑问。站在门前的梅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眼前的器宇不凡的年轻人,身后还有一眼看不完的箱子。
忽而想起,之前容芸说过自己与三皇子定婚之事,梅姨嘴角噙起,现出淡淡笑涡。
“莫非是三殿下?”梅姨笑道,果真是女大当婚了。
“正是。”上官珏道,梅姨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通行的路。
“快请进来。”
“多谢伯母。”上官珏道,后面仆人抬着聘礼鱼贯而入,将整个院子塞了满满当当,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年轻人不卑不亢,虽然说是个皇子,但是一点也不见骄纵。这样一来,芸儿也算是找了一个良人。梅姨暗自打量上官珏,心中十分满意。
“一路赶来,定是口渴,快些进屋。”梅姨招呼上官珏进屋,与林北奕容芸藏身之处,仅是一墙之隔。
林北奕瞧着那系着红色绸带的聘礼,气道:“芸儿,你若是嫁给我,我给的比他还多!”
“上官珏与我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拜堂成亲,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容芸缓缓道,没有想到上官珏居然这么快,嫁入皇子府中,恐怕要更加小心了。因为,时不时还会遇见一些熟人。
京城之中,一家茶馆,一个身穿苗服的少女大喇喇的走了进来。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笑道:“客官,要点些什么?”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我上!”白蛛儿道,若是店小二仔细点,估计是会发现少女有些不足的底气。
“糟鹅,油焖大虾,太湖三白,外加一碗莼菜汤。客官您慢用!”店小二托着盘子,退了下去。
食物的香气,不断的钻向鼻子里面。白蛛儿面色抖动,却是硬要装作淡然的样子,估摸着店小二已经走远。立刻站了起来撕开糟鹅的腿,就往嘴里塞去。
仔细算起来,白蛛儿已经是一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糟鹅的咸香味道实在是抵挡不住。
“真好吃!”白蛛儿狠狠咬着糟鹅腿,又是不断的将大虾递进自己口中,一不小心吃噎住,立刻喝了一口莼菜汤。
滑溜的莼菜汤顺着喉管流入胃中,暖气升腾起来,白蛛儿缓解了饥饿,捂着肚子躺在椅子上舒坦得很。想她一路从苗疆赶来,身上的银钱早就是花的一干二净,所幸终于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