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经常看到朱大龙跟一些社会分子在一起,而且还时不时领进校门,对一些学生进行殴打,甚至对一些女学生进行调戏,而他们的顾教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学校霸王,谁敢招惹啊。
可是现在,刘烨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了,打破了这常规。
他们只看到表面,却看不到本质,朱大龙和安戴文一样,虽然家里在白云山市,不过,却是一直在丽京市,华海市,以及华南省的其他大城市发展企业,除了企业之外,也还有各行各业的涉足,虽然没有达到称霸一方,可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不过说到底,他们这种家庭,以前在白云山市,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之所以能够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那是因为有着后面白云山市背后的岛势力的支撑,从而,他们起来了,可是悲哀的是,他们所赚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要上缴给岛势力。这是不为人所知的。
所以他们看起来表面风光,实则也就是在为岛势力打工而已,这和红番街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朱大龙等人自我感觉良好,身为家中的晚辈,并不明白长辈的苦恼,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呢,其实也就在白云山市之外可以称之为少爷,如果回去了,跟奴隶一样……
这一切,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刘烨却知道的非常清楚,他们在刘烨眼里,只不过是岛势力的狗罢了,这些家伙,被岛势力奴役,不做反抗,去抗争自己的利益,反而跑到别的城市为所欲为,实在是令人作呕。
刘烨的话,瞬间让潘美美心里十分的舒服,整个人都是有些眩晕的说道:“小婉,小婉你听到了吗?刘烨居然为了你这样说,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好了,小点声吧,我听到了。我们还是来看书吧。”李小婉无奈的说道。对于刘烨的反应她几乎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是老夫老妻了。不过有刘烨压制压制朱大龙也是好事。她也是懒得多管,她想好好学习了,她是真的想拿到硕士毕业证。
“呀喝,大龙哥,你听到了吗?他居然敢这么说!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邹力架在旁边愣了一会儿,咋咋呼呼的说道。
朱大龙脸色僵硬的说道:“好,很好,刘烨同学,你他妈是诚心跟我过意不去啊,你是不知道我朱大龙的厉害,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一个学生吗?我来学校,只是打发时间,我那四大恶少的威名,不是白叫的!妈的了!”
朱大龙被刘烨气的直哆嗦,他只知道刘烨是他的竞争对手,没想到刘烨敢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在李小婉面前,敢于这么说,敢明目张胆的跟他竞争李小婉,这是找死!
“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奴隶,只是一条狗。”刘烨对于朱大龙的话,充耳不闻,语惊四座的说道。
众人都是一阵的吃惊,这话,刘烨说的有点可怕了,居然敢这么说四大恶少之一。
“什么!你说什么!”朱大龙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狂跳起来,一下子冲到了刘烨身边:“你说什么?我是奴隶?你敢再说一遍吗?我立即让你死!”
奴隶!这个词儿,简直就是朱大龙的禁忌,别说有人直接说他是奴隶了,就算是在书本上看到奴隶二字,他都会气的把书本撕掉,可见他有多么讨厌这个词语。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他们家对白云山市的背后势力来讲,那其实与奴隶无异,只是一直以来,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是刘烨这个天杀的,竟然一语中的!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奴隶样,像一条狗。”刘烨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迎着朱大龙的目光说道。
人群中,有人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他们很明显的看到,朱大龙的脸色一丝一丝的变红,憋得跟猴屁股一样,他喘着粗气,像是快要气炸了,突然,疯狂的朝刘烨走了过去:“邹力架,给我打他!打死了我来负责!”
“住手。”这时,说话的是李小婉,李小婉从桌子上抬起头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这里是教室,我们大家都还要学习,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喜欢打打杀杀,喜欢打打杀杀怎么不再外面混社会,却来污染学校的学习气氛,我们这里是艺术系,都应该有点艺术生的样子不是吗?”
李小婉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可是一旦他们跟刘烨打起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而且刘烨如果把他们打的太狠,可能学校也不会袖手旁观,那样也影响刘烨继续学习。
看着李小婉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简直就是九天的那仙女一样美丽,朱大龙都被迷住了,刚才还气的要死要活,听了李小婉的天籁之音,一下子就消气了。就在刚才李小婉说话的时候,他盯着李小婉那一双粉唇,直流口水。
这一瞬间,朱大龙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原来,这里是艺术系。他还以为这里是外面花天酒地的地方,他竟然把外面的一些恶习带了进来,这怎么可以?原来,李小婉喜欢艺术气息!喜欢不那么粗暴的男人!怪不得那时候刘烨画了她她就开心了。
懂了,他什么都懂了,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大龙立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表现的极为礼貌,看着李小婉说道:“李小婉同学,你说的极是,其实呢,我平时也是那种艺术细胞贼浓烈的一个人,只不过这几天,我家里有事,心烦意乱了,让你受惊了。”
邹力架也是立即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是啊,大龙哥平时是个少见的绅士,而且特别喜欢做好事,他经常坐公交车给老人让座的。”
李小婉心里对他们一阵鄙视,她又不是傻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早已一览无余,不过李小婉这个人,很少发脾气,或者与人争辩,除非是把她气到了。或者是她在管理下属时,否则,她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