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的脑海当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股子异于平时的淡定?从口袋里面把烟掏出来,点上火,猛吸了一口,烟雾从嘴巴当中缓缓吐了出来,一气呵成。
“我听人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东西命里合该,强求不得。”
话音未落,我把元极老祖从地上拉了起来,此时此刻却觉得它原本形成的那一团雾气渐渐飘渺,我的手握不住他的手臂,只觉得微微有些失落,随后不出须臾之间,早已经幻化成了一团模糊的场景。
“秦家小子,多谢你了,把我带出去鬼地方,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可都靠你自己了。”
元极老祖只剩下一个脑袋飘荡在上空之中告诉我,既然我和他闯出了这个地方,这其中的法门已经被破开,我的两个朋友也会安然无恙的出来。
说完这句话,元极老祖的那颗脑袋也消散在了夕阳与黑夜交错的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当中。
我愣了一下,一时半伙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就听见这屋子里面传出了一阵很疲惫的声音道:
“秦一,你也出来了。”
我扭头一看,是林水和张天罡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身上穿的分别是人字纹的亚麻色西装和绛紫色绣云龙纹的长衫,不过不出例外这两件衣服上面都挂满了白茫茫的虫蛀鼠咬之后的斑点。
看得出来,他们刚刚也是闯过了这诸多地狱,又恰好逢着我和元极两组两个人闯关破阵,出了这个地方才被同时给带了出来。
这里面那可谓是凶险颇多,我们三个人交谈了一下,脑袋当中的印象全都定格在了壁画上面的那一幅六耳猕猴。
这东西。和林水之前所说的那个100年前的故事当中的六耳神猴,几乎相差无几,甚至要恐怖数分。
“此中因因果果,想来可怖,这猴子也在人世间呆了百年,不知道删了多少条性命,经法证如果没有例外的话,想必跟这只六耳神猴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林水说道这话不由长叹一声,脑门子里响起了百年来的那桩因果,他在这香港岛躲了整整一个多甲子,却没有想到临了临了,却还要再碰上这六耳神猴。
当年是他和孙阳君两人合力,方才脱出险境,此时此刻就他一人在此,就连这法阵法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逃脱,也是如同孤掌难鸣,独木难支。
一时半伙之间不由气势大降,我也不知道脑子一抽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愣了愣神,压低声音道:
“依我来看,那个黑衣斗篷人,很有可能六耳神猴,除他之外,好像也没有旁人,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下子就戳破了我们原本谁都不愿意谈起来的默契。
要是真如同他所说的一般,这件事情可就好玩了。
六耳神猴此时此刻就在香港岛内,那当时来沽南找我的郭立本,很有可能就是他幻化出来的一个化身。
让我来到这里,引出林水,除此之外又结合这洪门当中的有心之徒,引得一番天翻地覆。
纯粹就是想借他人之手,把我们这一伙人全都灭在香港。
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计策,够毒的。
张天罡蹲在钟楼旁边的马路牙子,抽着闷烟,听完我们说的话,这才气轰轰的,掐灭了烟嘴,借着夜色,香烟嘴上荧光大小的火光划成一道m形,落在地面上。
却被林水踩面捡了起来,很习惯性的说了一句:
“这也是要罚钱的,注意点。”
张天罡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开口道:
“我就想不明白,这都他娘什么仇什么怨,就这么一点小破事,整整追了你们两个人两甲子的时间,历经宣统,洪宪,民国,直到现在,整整4个朝代,有这时间这小子干点什么不好。”
“猴子这种东西,心性最野,善于报复,要是他不这么做,那到不成了他了。”林水很淡然的笑了一声。
我心里嘀咕着,现在不是商讨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当中,本事最大的要数孙阳君。
赤须火龙,水牛号角,两件法器在手天下无忧,只要能够找到他的人,外加上找到他的三魂七魄和林水两个人一联手,再加上我和张天罡,4个人不信对付不了一只猴子。
除此之外,所要解决的就是洪门,这地方帮派势力非同一般,况且要是真让猴子手底下的人得手,我们估计连这地方都离开不了。
眼下只要把这两件事情给解决了,整件事情就万事无忧了。
可就是这两件事情,差点就把我们的命都给搭在这里面去了。
“去你妈地吧。”
张天罡搓了搓手,此时此刻似乎有些心态崩溃一样,看了我一眼道:
“秦哥,实在不行咱们就回沽南去,那个地方是咱们的地盘,你是魁首,所有阴阳行都得听你的,就算六耳神猴本事再大,在那个地方还能拿你怎么样,还有洪门,咱们身背后是保利,不比他拳头小,况且强龙不压地头蛇,洪门再厉害,那也只不过是在这个弹丸小岛上面……”
张天罡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了,这种不利于团队建设和士气的话可真亏他敢说的出口。
“你小子这话说的够没够,要是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别在这里嘟嘟囔囔的,要是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好,回沽南又有什么用?”
我深呼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愤怒。旁边的林水咳了一声,让我们都静下来。
“孙阳君的身体就在九龙之内,找到不难,我可以带你们去。”
他这一句话一出口那就跟炸雷一样的,惊的我们不由得都看了他一眼。
“你早就知道他的肉身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愣了一下,这之前他还说找到这个孙阳君的身体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想到到最后这是这小子在耍我们,一想到这个不由分说,我一股火气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