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个有些震惊,第一是感叹自己当年吃到的那一尾鞍鱼,把他钓上来的人,那得是多有耐心,第二是不由感叹这鱼,可足够聪明的。
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为了一只鱼,等上个10天8天,也是因为这个,但绝大部分吃中了鱼饵的鱼,都能够保存下性命。
可惜就算是如此,到最后,这种鱼还是被沽南人给吃得一干二净了。
“钓鱼还是找人,都得依从一样的道理,被钓的鱼和被找的人,都是活物,要是一味的不断翻动手里面的鱼竿,只会惊的水面翻滚起一大层的涟漪,让事情更难做。”
林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声道:
“我们要做的,明面上就像是那一动不动的渔夫,全凭水里面的鱼钩在替我们找出路,这样才能够把鱼钓得出来。”
我听了颇受些启发,赶紧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坐在车子的后排座椅上,这车子是上官浩调来的老款奔驰s600l,后排座椅极大,典型的老板车,正中心的位置微微的侧着后视镜。
从我的位置能够看的见前面司机的神色表情,但是这一回一看,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原本车子的司机我认的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做事情和说话极为沉稳。
但是此时此刻,这司机换成了20多岁的小年轻,剃着平头,从后视镜里面看过去,这人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像是扎纸店里面挂着的纸人一样。
两张嘴唇却显得极为的鲜红,就像是抹了猪血一般,显得极为的怪异,我见到这个样子不由得愣了一声,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上官浩让你过来的吗。”
但是我的脑袋当中迅速的转了一下,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之前开车的时候司机是跟我一块上的车,这个时候突然换了一个人,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出事了。
一时间我们三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下一次想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见那车子缓缓的朝着一条小路开了进去,此时此刻林水的脸上显出了有些忧虑,冷冷的咳了一声道:
“开车的不是人。”
但是这车子并没有停下来,倒是这个时候冒冒然能爬上去,拼了命的阻止司机,很有可能就会在驾驶过程当中发生交通意外,到时候。还没,等把孙阳君给找出来,我们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并没有过多长时间,这车子竟然很主动的停了下来,那个开车的年轻人扭过头看了我们一眼。
只不过是那一眼,竟然一下子看得我浑身有些发冷。
这件事情就如同我刚刚所设想的那样,开车的那个年轻人竟然就是纸糊的。
因为他的眼睛当中并没有瞳孔,只是白乎乎的两个眼球,在眼窝子里面转着。
过去扎纸店里面传说这天底下长了眼睛,点上晴的东西都有生命,这纸人要是被点上了眼睛那就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活过来。
所以只有到纸人纸马要用火烧掉之前,这才用墨汁在眼珠子上点上瞳孔。
那一道白乎乎的眼珠子在我们身上打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只冷不丁的突然笑了一声。
“咯吱吱。”
忽然之间那身体当中发出了一股子很清脆的响声,那双手从方向盘上脱离开来,要去抓我的脖子。
我赶紧下意识用手去打,一下子把一双用竹子扎好的手臂给打飞了出去,可是随后,这纸人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半点的痛苦,主动从驾驶座上朝着后排座椅爬了过来。
见到这种情况,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的表情,从口袋当中掏出打火机,朝着这纸人的脸点了过去。
天底下都是一物克一物的道理,一被点住,顿时之间立刻起了一股子大火,不出3五秒的功夫,就把这纸人被烧的干干净净。
似乎这个东西并没有痛苦的感觉,焚化过程当中并没有传出一股子的惨叫。
而且车子上面连一丝半点的灰烬都没有留下来。
见到这种情况,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好巧不巧,突然这个时候前挡风玻璃微微一黑,一只巨大的猫头鹰突然落在了我的车子面前,嘴巴里面叼着一封信,才刚刚落下,随后又起飞了上去。
张天罡迅速下车,取了那一封信,信里面只写这几个字道:
“再坏我事,如同此纸人。”
几个字写的是力透纸背,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打心里面够恨我们的。
如果没猜错这件事情,肯定和洪门的陈元朗死因有关。
也和我们所猜测不错,这陈元朗肯定会死于和阴阳行有关的人手里。
不过算来算去,没有想到这人会直接来威胁我们,见到这个情况,我们三个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要是别的不灵,这个我们还算是灵。
都在这个圈子里面做了这么多年时间了,要是连这种情况都害怕的话,那还要吃这碗饭。
“tnd,这不是在找死吗,之前我还不怎么想管这件事情,可是这小子突然给我来这一套,我可放不过他。”
张天罡不由得气得把这张信纸给揉成了一团,旁边的林水冷冷的开口道了一句:
“香港这个地方,并不像你们所想的这么简单,其中高手也有不少,陈元朗死于三鬼弄戏,这不像是粤地利用鬼魂杀人的方法,很有可能是来自大陆,这人既然敢如此直面我们,那也证明对于我们的手法,他也一清二楚。”
林水说的这话无异于对我们泼了一盆的凉水,来自大陆的杀人手法。
那个三鬼弄戏我虽然说开了一两眼,清清楚楚看了一遍,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杀人手法,甚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林水的这句话不由得让我耳目一新,立刻开口问他道:
“这三鬼弄戏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在这阴阳行里面从小干到大,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手法。”
旁边的张天罡也点了点头,他比我吃这碗饭的时间还长,竟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