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会出什么大乱子,张天罡说自己也说不准,但是他总觉得这几年的阴阳行翻倍后,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从最早之前我们两个人在沽南口,到现在来到西北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
“这些东西会不会跟这个超二局有关。”张天罡那反应有些疑神疑鬼,我笑了一声让他别想太多。
这老话说的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事情都成这个局面了,想太多了也没用。
“这话是这么说的。”张天罡也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我的微信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图海发给我的微信消息。
说叶康山老先生已经装死了,他们现在正在布置灵堂,就等明天巫家的师兄弟上门。
一听这话,我的心里也稳定下来了一半,这放下香饵钓金鳌,他们师兄弟两个人那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人。
等到第二天,我们去叶康山老先生家的时候那他们家的四合院已经是乌泱乌泱的,挤满了人。
不少都是先前我们见过的那也是西北阴阳行,除此之外还有整个西北的名流,商人,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就连那个文姐也来了。
来的时候,文姐穿着一双黑色的短西装,齐膝裙,仪态显得有些端庄,很沉寂。
看到我们的时候,文姐那表情也很凝重,不过不经意之间,已然流入出一丝诧异:
“几位先生和叶老也是故交吗。”
关于叶老先生是诈死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被他这么一问,我们自然而然也只能装出一副神色感叹的样子道:
“昨天我们还一同和叶老一起吃过饭,没有想到这生死无常才过去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驾鹤西去了,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文姐听完我这话,皱了皱眉头,也感叹了一声。
转眼下这时间已经到上午八九点钟了,这叶老生前朋友多,林鹏一直从四合院搭到胡同口,左右两边都是各色的花圈挽联。
正中间一座用八竿竹搭起来的灵台,正中间放着一张特意放大的叶老的遗像,穿着烤蓝色对襟长衫,上游左右龙腾二圈,中间是18子的蝴蝶正扭。
左右一对挽联,上手真名真显圣,下手英灵万古存,中间是惨白色宣纸,浓墨写着,亘古长存四个大字。
虽然是诈死,不过这场景摆的是够逼真的,灵堂底下是一堂13元的柳木棺材,叶老就躺这里,身上裹着1800字的陀罗尼经被,脸上蒙上死人用的套头。
这幸好是棺材还没用,钉子封起来,要不然的话,叶老先生呆在里面非得活活被闷死不可。
我们几个人呆在一旁,心里面是心知肚明,方哥特意让那几个练过八极拳的小伙子守在门口,就等着巫家师兄弟两个人上门。
随后是一整套的破地狱,碎砖之类的道教科仪,直到最后连唱了好几遍的地藏经。
这巫家师兄弟还没来,在一旁主持灵堂事宜的大了忍不住说了一句道:
“几位爷,您看看这时间也都差不多了,按照规矩择良辰选吉日,棺材应该封棺,让叶老太爷,天威永存了。”
我心说要说这叶老太爷的棺材一封,他那可就真的就天威永存了,可是这句话让我怎么说出口。
旁边的几个家属亲眷之类的心里面也是心知肚明当然是不好说话,只有那一些阴阳行可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议论风风的起来。
无出一二都在骂着叶老先生的儿子不孝顺,老爹都蹬脚脖子了,这也是不让他死得安息啊。
“大家且慢着。”我眼睛一亮,故意感叹了一声道:
“这件事情可怪不得叶少爷,是叶老先生交代过的,自己那两个师侄要是没来的话,这棺材决不能这么快封,大家也知道叶老先生和他那两个师侄关系匪浅,那可是当亲儿子养着的,就最后一面总得让人见见吧。”
我还说这么多阴阳行在这,择个良辰,选个吉日对于大家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差这一点时间。
听完我的话众人也觉得有理,况且现在时间还尚早,也并不在议论纷纷什么了,等到了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突然在胡同口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这是西北这边的规矩,如果出殡之时,有人前来吊孝,必须的放鞭炮答理。
人来人往的已经差不多,这个时候再响起鞭炮,估计是巫家师兄弟来,一听到这鞭炮声我全身上下,不由得为之一颤。
随后就听见门外传出一阵接连不断的哽咽哭泣之声,连门都没进就接连波大喊着师叔师叔。
刹时间,两个身穿着白布麻衣孝袍的哥俩就进了灵堂。
一个身材稍微矮小一点,是我认识的巫山雨,另外一个五大三粗顶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哭的是喇叭花带暴雨。
那大汉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我估计这个就是巫山雨的师兄,那个传说当中的蒙古大夫。
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和旁边的众人双目对视了一眼,轻轻喊了一句:
“见机行事。”
那两个师兄弟此时此刻还顾着一头哭着,我一见到他们跪了下来,立刻拿脚脖子,一压他们脊梁骨。
那一下力道极大,况且在他们全无准备之时,用力压下去瞬间这两个人可就起不了身了。
旁边的阴阳行看到此种情况,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想说话之际,腾了一下,叶老先生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这些人还以为叶老是诈尸了,虽说都是阴阳行的,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诈尸的情形,见的不多,一看到这个景,立刻就吓毛了,四下奔走而去。
刷刷刷几下,偌大一个四合院的厅堂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还有呆呆矗立在那里的文姐。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
叶老把蒙在脸上的盖头给拉了开,目露凶光的看了一眼巫家师兄弟两人。
这兄弟两个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但是还以为叶老诈尸了,脸色已经惨白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